視角:什麽是合格的經濟學家？

未來壹個合格的經濟學家，不僅應該是某個經濟領域的專家，更應該是計算機軟件工程師、哲學家、歷史學家、企業家、政治家、藝術家的綜合人才，是壹個踐行終身學習的人。人類經濟的繁榮和挑戰需要大量這樣合格的經濟學家來八卦經濟學家童生。從20世紀的某個時候開始，經濟學家已經成為壹個非常有趣的職業。有人曾預言“騎士時代已經過去，經濟學家時代正在到來”。頗具影響力的英國《經濟學人》雜誌早前曾說:“未來的經濟學家將賦予有限責任制度的無名發明者與瓦特、斯蒂芬森等工業革命先驅同等的地位。”但後來，該雜誌通過壹個笑話給了《經濟學人》壹個辛辣的諷刺。這個笑話大概是這樣的:愛因斯坦在火車上遇到了三個新西蘭人。為了消磨時間，他們聊了起來。為了有針對性的聊天，愛因斯坦想先了解他們的智商。第壹個人回答他的智商是190。愛因斯坦很高興:“我們可以討論原子物理學和我的壹些理論觀點。”第二個人回答說他的智商是150，愛因斯坦說:“我們可以討論壹下新西蘭為了追求世界和平而建立的核不擴散條約。”第三個人回答說他的智商是50。愛因斯坦稍微猶豫了壹下，然後問道:“妳預計下個月的利率是多少？”為什麽經濟學家作為壹個職業會有不同的看法？經濟學很像建築學，很難重復實驗。壹個建築有很多設計方案，在建築完成之前很難判斷哪壹個是合理的。往往來不及判斷何時完成，因為“木已成舟”。在將政策計劃付諸實施之前，任何經濟政策計劃都可能是正確的。如果采取錯誤的經濟政策，後果將是嚴重的，不可挽回的。因此，有人說經濟學家對經濟發展的危險性非常“深刻”，指出:“唯壹比經濟學家更危險的是業余經濟學家；唯壹比業余經濟學家更危險的是職業經濟學家。”然而，人類的經濟挑戰是現實和緊迫的，例如非洲的長期貧困、日本十年的停滯和新興市場國家的金融危機。這些越來越需要經濟學家作為經濟問題的專家來提供正確的解決方案。那麽，壹個重要的問題是，什麽是合格的經濟學家？這個問題會有很多答案，可以說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在論述20世紀經濟學家凱恩斯觀點的基礎上，提出自己的拙見。凱因斯在談到他的老師阿爾弗雷德·馬歇爾時，對壹個合格甚至優秀的經濟學家提出了壹個要求:“經濟研究似乎不需要那種獨特的才能。理性來說，經濟學相對於哲學和純科學中那些深奧的內容，難道不是壹門很簡單的學科嗎？但是，優秀的，甚至是合格的經濟學家都是鳳毛麟角。壹門簡單的學科，卻很少有人精通！這種說法看似矛盾，但似乎可以從這裏得到解釋:那就是經濟學碩士壹定是各種才能的結合體。他必須在各方面都達到壹定的水平，然後把這些很難揉合在壹起的天賦整合起來。在某種程度上，他必須既是數學家，又是歷史學家，還是政治家和哲學家。他必須能夠傾聽符號，訴諸文字。他必須在研究現在的同時，回顧過去，展望未來。關於人性和習俗，沒有什麽是完全脫離他的視線的。他必須充滿激情，不帶偏見地追求自己的目標。他必須像藝術家壹樣遠離世俗，像政治家壹樣腳踏實地。”應該說，凱恩斯對經濟學家各種才能整合的要求是有啟發性的。現在我們來看看經濟學家需要的數學家部分。對於21世紀的經濟學發展來說，凱恩斯的這句話已經過時了。凱恩斯沒有想到，人類會發明計算機，帶來壹場技術革命，計算機的運算速度很快會超過人腦。與此同時，經濟模型變得越來越復雜。比如兩個國家的國際經濟模型，根本沒有希望找到封閉解，公理很難證明。只有通過計算機模擬，才能解決經濟模型；計量經濟學也越來越多地從數字模擬轉向計算機模擬，否則很難計算出估計值。在這種情況下，數學家就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未來的經濟學是經濟軟件工程，未來的經濟學家必須具備計算機軟件工程師的水平。我們來看哲學家的作文。隨著經濟學科的專業化，在過去的幾十年裏，經濟學家開始更多地關註技能而不是哲學內涵。沒有哲學元素，經濟學家的理論就缺乏思想的深刻性和預見性。哲學遠見的壹個勝利是，德國哲學家康德提出了宇宙形成的星雲理論，比星雲的真正發現早了許多年。比如亞當·斯密的“看不見的手”，馬克思對生產力的強調，至今影響深遠。再來看歷史學家的構成。經濟學家應該有豐富的經驗積累，但人生短暫。了解經濟史會加速經驗的積累，避免重蹈覆轍。歷史也會給經濟學家深刻的洞察力。很多人深信當前的主流經濟學是正確的，前人的思想要麽被認為包含在當前的經濟學知識中，要麽就是錯誤的，從而忽略了經濟發展的歷史；忽略了經濟學作為壹門具有科學屬性的學科，會不斷有科學革命，比如“凱恩斯革命”和古典經濟學(新古典經濟學)的復興。再來看政治家的構成。經濟學家和政治家是有區別的。經濟學家必須立足於學習，考慮自己的可信度。學問靠刻苦鉆研，信譽靠長期積累。歷史表明，經濟學家通常當不了政治家，政治家大多是律師，因為經濟學家不可能像律師壹樣在各種復雜的社會關系中找到微妙的平衡。其實凱恩斯所欣賞的“像政治家壹樣腳踏實地”的品質在企業家身上也能找到，因為企業家必須務實，不能脫離市場環境，否則企業的產品就跟不上不斷變化的市場需求。而且企業家有創新能力，這是經濟學家從事經濟研究所必須的。先說藝術家的構成。經濟學不僅是壹門科學，更是壹門藝術，尤其是在經濟學的政策層面。因為任何壹個國家或地區的經濟狀態都很難用壹個經濟模型完全表達出來，而壹個好的經濟政策也不是簡單地建立在某個模型上，而是建立在綜合經驗、知識甚至靈感基礎上的對未來的正確判斷。在經濟政策的執行中，如何把握政策的時機和力度是另壹門藝術，而凱恩斯強調的是全面性，忽視了專業性。經濟學發展到很多分支，很難成為壹個小領域的專家，也幾乎不可能了解經濟學的全部，所以壹定要專攻。有了壹個領域的深入研究，了解其他領域就相對容易了，也可能享受到“壹部電話壹百部電話”的經濟規模。但是，經濟生活往往是復雜的、系統的，過於專註於壹個學術領域，面對現實的經濟問題，就有被單壹學科局限的風險。有人打了個比方。如果有50個數學家在壹個房間裏討論壹個數學問題，那麽這50個數學家往往會認同壹個觀點。如果壹個房間裏有50個經濟學家在討論壹個經濟政策問題，那麽這50個經濟學家往往會有50種觀點。這就好比古印度寓言中的六個盲人摸了壹頭大象。他們每個人只摸了大象的壹部分，並聲稱了解它。結果，六個人對“大象長什麽樣”有六種不同的看法，為此爭論了壹整天。即使壹個經濟學家既專業又全面，也是不夠的。壹個合格的經濟學家也需要終身學習。薩繆爾森曾說:“會講供求關系的鸚鵡也是經濟學家”，其實很可笑。馬歇爾在《經濟學原理》中的第壹句話就是“經濟生活永遠在變化，每個時代的經濟學家都面臨著那個時代的挑戰”。經濟生活在變，經濟規律在變，經濟知識也要跟著變。例如，上世紀90年代爆發的資本賬戶危機與之前的經常賬戶危機不同。所以，知識不是力量，學習才是力量。綜上所述，未來壹個合格的經濟學家，不僅應該是經濟學某壹領域的專家，還應該是計算機軟件工程師、哲學家、歷史學家、企業家、政治家、藝術家的綜合人才，或者是壹個踐行終身學習的人。人類經濟的繁榮和挑戰需要大量這樣合格的經濟學家。凱恩斯夢想有壹天，經濟學家會像牙醫壹樣成為壹種普通而受人尊敬的職業。親歷者、見證者、見證者、知情者——焦點訪談期待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