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壹個普通女人的笑容,壹個正常人只需要輕輕揚起嘴角的正常笑容,而且是壹個簡單大眾化的笑容。
然而,幾百年來,這種微笑引起了人們的種種猜測。有人說“神秘的微笑”,有人說“迷人的微笑”,有人說“邪惡的微笑”,以至於這種清晰的微笑變成了“神秘的微笑”。直到今天,似乎還沒有人能準確破解這種“神秘的微笑”。
事實上,達芬奇創作《蒙娜麗莎》的初衷是為了表明,在文藝復興時期,人們沖破了宗教和上帝的束縛,將他們久違的微笑帶回人間。所以在他的作品中,他壹掃以往畫像中陰郁鬼魅的陰影,畫出了壹個自由明朗的笑容。這笑容純凈、透明、清澈如水。應該是任何人都能讀懂的微笑。
要說神秘,應該不是蒙娜麗莎的微笑,而是理解它的人的心靈。
說“謎壹樣的微笑”的人,可能有壹個政治家、教育家的靈魂;說“嬌笑”的人十有八九有壹個道士的靈魂;而說“邪笑”的人,壹定有道家煉丹師的靈魂。
無獨有偶,自從維納斯在希臘米洛島出土100多年以來,多少藝術家和考古學家煞費苦心地試圖恢復它失去的雙臂。他們有的想象她左手輕撫頭發,右手托起飄落的衣裙;有的想象她手撫頭發或者手拿裙子;還有人認為她和特洛伊戰爭有關,就是右手拉著裙子往下走,左手高擡著頭,拿著壹個金蘋果之類的。但是各種嘗試都失敗了。添加的各種還原模型,總顯得不合適,不協調。
其實完整的維納斯自有完整之美,斷臂的維納斯也自有不完美之美。正如喜劇有喜劇之美,悲劇有悲劇之美。這是壹個簡單的藝術審美法則。而後人卻執意按照自己的想象去讀《金星》,不僅動機笨拙,而且不倫不類,壹塌糊塗。
當然,純粹從文藝和美學的角度。蒙娜麗莎的“神秘微笑”和維納斯的斷臂無疑屬於“接受理論”和“形象大於思維”的範疇,因此“神秘”和“斷臂”或許能為作品增添無限魅力。如果把這種現象局限在文藝領域,那就不太合適粗暴了。然而,不幸的是,問題不止於此。
縱觀歷史,我們每個人似乎都喜歡用自己的靈魂去主觀解讀這個世界。於是,簡單的世界變得復雜,金色的世界變得灰暗。
對於這個世界,樂觀者看到微笑,悲觀者看到不幸;正直的人滿有公義,卑鄙的人滿有汙穢;豁達的人全身透明,隱晦的人滿腦子陰謀;科學家說世界太浪漫,藝術家說世界太現實。
其實世界往往看起來很簡單,簡單到1+1 = 2。不簡單的是我們,是我們每個人的靈魂。我們總是不相信,也不希望世界如此簡單。所以我盡力尋找壹個不等於2的答案。
於是世界變得復雜而神秘。
但是,永遠找不到不等於2的答案。為此,我們失去了很多:失去了血液,失去了生命,失去了和平,失去了寧靜,失去了同類之間的原始本性,失去了我們每個人頭頂上的太陽。
其實世界原本是清澈美好的;而且還可以更好。
如果我們永遠有壹雙童真的眼睛,如果我們的靈魂不再那麽復雜神秘,如果我們每個人都能相互交流,如果我們都認同那個簡單的答案。
那麽,如果蒙娜麗莎能穿越500多年的時光隧道,活著來到我們身邊,我們看著她都會認同,相信那真的是人類永恒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