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形的是我們的感官可以把握的東西;有形也是我們生存不可或缺的。有形的物質是我們存在的基礎。比如衣服可以遮蓋身體,沒有衣服就有感冒的危險;吃東西會讓妳餓,但是沒有食物,妳會挨餓。我們身處紅塵,食之簡陋,視為貧窮;他衣衫襤褸,看上去窮困潦倒。擡頭看世界,各種繁華和奢華,都是無數有形之物的結果。奢侈不僅讓妳健康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更讓妳活得像個人!從此妳不再感到孤獨,因為總會有壹群人聚集在妳身邊。但是,不要覺得自己的魅力太大了。如果有壹天妳什麽都沒有了,妳的“朋友”也就散了,妳門前也不會有鳥了。最後妳會發現妳其實是壹文不名!
但是,有句話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世界總會沈迷於被抱著的感覺,哪怕這種感覺是虛幻的,也會像飛蛾撲火的魯莽,頭撞南墻永不回頭的沖動。正如鄭誌華的歌《中產階級》中唱的:
我的負擔很重,肩膀很疼。
我仰著臉在人群中徘徊。
我眼光高,力氣小。
沒人註意的時候我滑倒了。
我的床很大,但是我從來都睡不好。
我怕壹夜之後被世界遺忘。
要想贏得眾星捧月的感覺,就要不斷的去獲得,去攫取,去占有。錢是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擁有有形之物的標誌,也成為了我們在這個社會中地位的標誌。最終,我們會沈迷於有形的世界。結果就是我們太容易關註錢能給我們帶來什麽,卻看不到錢會讓我們失去什麽!
從前,山西有個商人,經營有方,精明能幹,生意非常紅火。他每天早上在黑暗中經營他的商店,這使他頭暈,眼睛昏花,背痛。但是,每天壹看到白花花的銀子進賬,他就樂得花錢。數銀的快樂總能壓倒辛苦的痛苦,所以他寧願壹直忙於身體的不適。就這樣,白天很少有閑暇休息,晚上就想著怎麽多賺錢,輾轉反側,睡不著。沒過多久,商人就失眠了,即使有再多的錢,也買不到壹夜酣睡!
在商人的隔壁,住著壹對年輕夫婦在磨豆腐。這對夫婦,整天有說有笑,非常甜蜜。商家觀察了很久,小兩口家的豆腐店看起來很老,也不賺錢。他又嫉妒又羨慕,心想:“有那麽多錢有什麽用?我還不如貧窮快樂。”壹天晚上,商人受不了失眠的痛苦,突然想惡作劇。他拿出積蓄的銀子,用布包好,扔到隔壁院子裏。他想看看這對幸福的夫妻拿到錢後能不能幸福。
第二天,小兩口壹邊磨豆腐壹邊哼歌。眼尖的人無意中發現了角落裏的行李。他走近壹看,發現是閃閃發光的銀子。他給妻子打了電話,他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這麽多錢!他們不想把錢還給失主,也不想交給政府。因為他們明白,就算壹輩子不休息,也掙不了那麽多錢。他們停止了磨豆腐和賣豆腐,想著如何隱藏這筆意外之財。躲在房間裏,不,不在院子裏,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從此,這個經常能聽到笑聲的院子裏,沒有了笑聲,更沒有了小曲的聲音。他們再也不用早起忙著磨豆腐,生活的灰暗卻隨著金錢的到來而到來。很快,這個家裏的男人學會了吃喝嫖賭,夫妻倆幾乎天天吵架,甚至動手打架。有壹次,女人氣得上吊死了!揮霍了幾年後,人們又回到了過去的貧困狀態。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希望通過有形的東西來確認自己的存在,而別人對我們的態度似乎也證明了我們的存在,不經意間我們對有形的東西有了更多的依賴。其實在我們的世界裏,除了有形的東西,還有很多無形的東西值得我們珍惜和關註。那些是構成我們生活深度和質量的標誌,比如思想、靈魂、精神、德行等等。壹個被閹割的人,可能會被視為“太監”,但如果壹個人被“割”去了思想的器官,那就不是另壹種“太監”;個子矮的人可能會被嘲諷為“侏儒”,但如果壹個人的靈魂萎縮了,那就不是另壹種“侏儒”了;壹個人身材破了,可能會成為人們所說的“殘疾”,但壹個人德行破了,就不是另壹種“殘疾”了;壹個盲人被視為“盲人”,但如果妳“目中無人”,不就是另壹種“盲人”嗎?生活在這個有形的世界裏,不要忘記很多無形的東西!
錢,當然可以確定我們的社會地位,但是錢並不能確認我們的存在。因為,錢多錢少,有錢沒錢有太多的偶然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它並不富有,妳個子高,也許這錢的來源是妳的祖先,或是橫財,或是不義之財。金錢只是我們存在的工具,有形的物質只是我們存在的基礎,而我們生活的高度、境界、厚度,必須超越有形,走向無形。靈魂反映了我們生活的高度,德行顯示了我們生活的境界,思想反映了我們生活的厚度,“眼裏有人”反映了我們生活的寬度,因為我們生活的世界不可能與他人隔絕。在有形的世界裏,我們存在;看不見的世界讓我們的存在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