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我特別喜歡金農的菖蒲。
清代書畫家金農是“揚州八怪”之首。字壽門,號董信先生。董鑫偏愛菖蒲,他的個性化菖蒲包含了很多利益。這幅絲綢水墨畫《菖蒲圖》古樸古樸,菖蒲密植其中,短小精悍。《冬心》中細膩描繪的三盆菖蒲,真實地反映了菖蒲的審美標準——短、細、密。更讓人感動的是畫中長長的題詞,寧靜時讓人開懷大笑。
相傳農歷四月十六是菖蒲的生日。這壹天,董鑫特意用珍貴的元代鹿膠墨畫了壹幅菖蒲圖,並做了壹首《難老歌》慶祝它的生日。詩中稱菖蒲為“布朗”,意欲將南山腳下的“石姑娘”嫁給70歲的“布朗”,“與郎作好眉”。然後他以自嘲的口吻代表“布朗”回答道:“我這輩子不喜歡結婚,頭發蓬亂。沒有人養妳,香草是妳的兒孫。”
可見,冬心與菖蒲之間微妙的情感,某種程度上已經超越了人的普遍性。
從宋代開始,菖蒲成為書房中壹個優雅的環境。
用於盆栽的菖蒲,又叫“石上菖蒲”,生在水中的石頭上,栽培不需要土壤。這種幹凈的狀態不僅優雅,而且特別適合室內擺放,尤其適合壹個擺滿了書的書房,書房,優雅的器皿。在盆裏放幾塊石頭,裝滿水,在上面撒點涼米湯,再撒點菖蒲籽。然後把盆放在潮濕的地方,石頭上會長出薄薄的葉子。石菖蒲易於栽培也是其占據室內盆栽首位的重要原因。其俊朗出眾的風韻,與文人靜遠的夢想不謀而合。
菖蒲喜陰濕,養起來見不到太陽。秋冬天冷,草爛死了。但菖蒲依然“細如發絲綠如草,寂寞如* * *歲無人寒”。就像壹個修身養性的君子,身陷囹圄,窮困潦倒,但豪氣猶存,歷盡艱難困苦,忠貞不渝。同時,對於文人來說,只靠幹凈的石頭和清澈的水生活的菖蒲,似乎具有了壹種象征意義,仿佛是壹個拒絕與濁世同流合汙的高貴文人的化身,是壹個君子品格的鏡像。
另外,宋代恰好是文人玩石頭的時期,菖蒲要靠石頭才能生長,這與當時文人對石頭的喜愛不謀而合。因此,用石頭裝飾、布滿菖蒲的“蒲石盆”成為宋代文人書房中流行的細節。
我人生中第壹次看到菖蒲是在壹個朋友的書桌前。那是壹盆金雉,生長在民國的壹個石臼裏。它外觀精美,細小的葉子穿過石頭,生機勃勃。如蘇軾所言,“菖蒲人不知,生於此巖壑。山高霜雪,苗不得煙。下面有千歲根,縮得像煎餅。”
“常哲,白草先生也”,菖蒲在寒冷的冬天最先醒來,故名——說到菖蒲,朋友們都會津津樂道:在我們的傳統文化中,“花是雅的,蘭是雅的,菊是雅的,水仙是雅的,菖蒲是雅的”。然而,在現實生活中,大多數人只知道蘭花和菊花,對菖蒲還很陌生。其實中國的菖蒲文化歷史悠久,已經有兩千多年了。今天江南地區有壹種“無菖蒲無文人”的風氣。古人曾有詩贊曰:“菖蒲有山林之味,而不富。”有幹凈的形狀,沒有骯臟的形狀。清氣脫塵,巧於水與石之間。這是壹個靜態產品,這是壹個生活產品,玩家都很珍惜。“可見保養菖蒲也是壹種獨特的樂趣!
“留壹盆菖蒲,入詩畫便入心”,朋友笑道。
看著眼前的朋友,我仿佛穿越了百年歷史的長河,帶著菖蒲的千年綠意,在這裏與董欣先生重逢。或許,在他的心目中,菖蒲不再是普通意義上的觀賞植物,而是文化符號的載體。作為千百年來中國文人的精神象征,它可以撫慰他在世俗世界中的心靈。
我沒有壹寸土地,卻有壹泓春水養,卻能瘦如仙,百草不及。
這樣的菖蒲能俘獲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