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母親的孝子。
農耕民族往往把有土有水的詞視為貶義,如土包子,土裏土氣如糞,水貨,混水輕如水,主張人定勝天,愚人移山。蒙古人視天為騰格裏的父親,視地為鄂托克族的母親,視山川大地為母親的骨肉,視水為母親的血脈。他們崇拜天、水、山、敖包和大石頭。祭祀時不要吃湖裏的魚,祭祀時不要移動山上的壹個東西或壹棵樹。禁止往河裏倒臟東西或洗任何東西。面對太陽和河流,妳將受到懲罰。黃昏後不準到河裏打水,但必須先向河水敬禮,說明原因。葬禮避開河流。禁止用尖銳物體挖掘,尤其是沿河的濕地。壹般不下葬。如果草皮被掩埋覆蓋,或者用馬壓平,不留土堆。
敖包山和寒山是蒙古族的聖地和古老的自然保護區。牧民把山比作男人,水比作女人,山河相連,其樂融融。歌中唱道:“在這片金色的土地上,在流動的伊敏河上,妳是世界上唯壹給我希望和力量的人。”
“每次駝隊叮咚走過,草原上的黃昏都是那麽迷人。望著天空中燦爛的雲朵,我心中的歌,獻給草原,獻給草原,獻給我的母親。”
蒙古唱出了與自然的和諧。男人:“在吉祥快樂的夏天,妳們大雁自由飛翔,為何來到塞外草原?”雁:“冬去春來,四季輪回。南方的炎熱催我們回去。”男:“明明是個美好的秋天,妳為什麽要往南飛?”鵝:“為了躲避北方的寒冷。”《四季之歌》唱道:“春天來了,草綠了,發芽了。我想留在春訓營。家鄉荒無人煙,路很遠。走吧!”夏天到了,百花齊放。我想留在夏令營。家鄉荒蕪,路途遙遠。我們走吧。秋天到了...
在古老的蒙古傳說中,孩子問他的母親,為什麽我們總是不停地移動?母親說,如果我們總是呆在同壹個地方,地球母親會感到痛苦,我們會繼續前進,就像血液在流動壹樣,地球母親會感到舒適。
生態中心是壹個“愛”字,愛家,愛土,愛草,愛樹。蒙古族歌曲將故鄉、母親、愛人、山水、植被、牲畜、野生動物融入草原,唱出了人類熱愛自然的最強音,是名副其實的“生態之歌”。“藍天,綠草地,這是我的家,我的天堂。”“幾個世紀以來,地球致力於愛的友誼,人類在妳的懷抱中繁衍生息,編織生命,令人感動。”
花草樹木的守護神
當妳用錢買牧民的乳制品,他們會不高興,認為錢是臟的,而牛奶是幹凈的,是高貴的,因為是用草買的,甚至認為牛糞是幹凈的,因為牛是吃草的。她們常取家鄉植物的名字,如海日蘇(榆樹)、烏萊斯(楊樹)、魚藤(芨芨草),女生的名字多與花草有關。妳所要做的就是喊出齊格(花)、納德瑪(牡丹)和日蘇(松樹)的名字,女孩們就會從蒙古包裏出來,對妳微笑。蒙古人以草記年,草壹年綠。問妳幾歲,答妳幾草。布裏亞特蒙古人說,森林之神是壹個騎著馬或鹿的白胡子老人。他喜歡幹凈,安靜,愛聽故事,所以他不能在森林裏大聲說話。如果樹倒了,會帶來災難。蒙古人非常熟悉當地的植物,尤其是草類、藥材、食用和茶樹。
草原上的壹棵草,就是壹個字。經過千百年的磨合,它們形成壹篇篇文章,讓草原成為藏書豐富的圖書館。草原上的壹棵草就是壹個兵,他們形成的生態系統就是壹股堅不可摧的力量。他們是經歷了幾千年惡劣環境考驗的幸存者,是捍衛脆弱生態環境的最後壹個崗位。草原上的壹棵小草,是給人講有趣故事的老師。草原是許多專家學者的母校。草原上的壹棵小草,是朋友,也是親人。草原是有益的海洋,是愛的大家庭。
野生動物的朋友
蒙古人和他們的祖先敬畏狼,稱它們為天狗作為圖騰。蒙古牧民認為,狼在草原上行走可以提高牲畜的警惕性,有益健康。沒有了狼,草原上的羚羊變成了跑不動的大胖子。狼是天賜之物,殺不死。草原上圍狼的活動,常被當作戰術演練,最後放走母狼和狼崽。
天鵝是天空中的神鳥。傳說在壹個很窮的蒙古族家庭,小夥子已經長大了,卻沒有人來求婚。後來,每天都有七個漂亮的女孩來池塘裏洗澡。年輕人藏了壹個女孩的衣服,六個人變成天鵝飛走了。沒穿衣服的那個必須嫁給那個年輕人。天鵝媳婦像神壹樣養了十個兒子,拿回了原來的衣服,恢復了天鵝的原形,慢慢地飛上了天。父子倆提著鮮奶,手指彈向天鵝媽媽飛過的地方。從此蒙古人就有了給天鵝獻奶的習慣。
蒙古人視鷹為民族英雄的象征。最初蒙古人也用它來打獵,但在非狩獵期,它被放回大自然。壹個獵人暈倒在山澗,壹只老鷹餵他。後來,獵人警告人們不要再和鷹壹起打獵。布裏亞特蒙古人認為鷹是Orhangbird的兒子。他的父親想了解南方的新宗教,並派他的兒子去參觀。因為長途旅行,他的兒子變成了壹只鷹。布裏亞特人認為鷹是他們的祖先,是眾神之神。
蒙古人認為燕子給人類帶來了火。蒙古人愛鳥,甚至將麻雀列入重點保護動物。草原上有許多湖泊。它們是鳥和愛的海洋。每壹根蘆葦都有友誼和關懷。這裏有成千上萬的鳥類親戚,有成千上萬的鳥類幸福家庭。
蒙古人自古以來就有世界上最完備的環境保護法。重點保護動物中,麻雀、蛇、青蛙、野豬都在其中,狩獵期和處罰方式都有嚴格限制。
野生動物是蒙古牧民的朋友和老師。他們向狼學習狩獵技巧。狼有孩子* * *。壹只母狼輪流照顧她的所有幼崽。其他雌性去打獵,享受獵物。牧民也有* * *享受美食,善待孤兒的習慣。
家畜的親戚
動物是常用的罵人話,但蒙古人從不罵動物,更不會打罵,把馬當朋友。
以情服畜,以畜管畜,扮演好頭羊和孩子的角色。放牧處於半野生狀態,允許它在草原上自由進食和玩耍。即使牲畜犯了錯,得罪了牧民,比如母羊不要小羊,也不會受到懲罰,而是會受到勸誡奶歌(咕咕歌)的影響,直到母羊哭著餵小羊。各地的鼓勵奶歌不盡相同,大多只有兩個音節的歌詞:“咕咕,咕咕!沒有乳房的鳥用昆蟲餵養它們的幼鳥。妳怎麽忍心拋棄自己的羔羊,咕,咕,咕!”
牧民對自己的牲畜非常熟悉,有時候壹天下幾百只幾乎壹模壹樣的小羊,牧民壹下子就能分辨清楚。蒙古語中關於馬的名詞不下千個。只要聽到馬夫的幾句話,就能從馬廄裏找到妳想要的馬。
晚上,呆在家裏的小羊們伸長脖子哭著,焦急地等待著媽媽的歸來。回到牧場的母羊聽到小羊的叫聲後,不再聽監管,徑直走向小羊。母子倆互相尋找的焦急樣子,可憐。相見的親密場景讓人安心。在牧區的春天,這種母子相會的激動人心的場景每天都在上演。
壹只失去母親的小羊被壹個小女孩養大。女孩上學後,小山羊每天早上準時鉆進蒙古包,叫醒小女孩,送她壹程。賣了這些牲畜,牧民怎麽能不難過?為了擺脫心中的悲痛,過去常常舉行放生儀式,指定某些牲畜老死。他們不僅和牲畜壹起勞動,還付出了感情。
古代蒙古人認為馬是六神之子,連撒尿的地方都是幹凈的地方,就選擇在那裏建蒙古包。每次蒙古族兒童10歲,都要參加成人儀式,在暴風雪的冬天舉行長途騎行訓練。壹支訓練有素的蒙古騎兵,當時戰鬥力超過20名步兵。資本主義之前的世界是踩馬的世界。沒有蒙古馬,歐亞大陸的歷史將被改寫;沒有蒙古馬,祖國的疆域不會有現在這麽大。
馬是群居動物。馬的組織性很好,大群中有小群。小團體就是家庭。爾瑪依娜是父母,擁有許多母馬和小馬駒。爾瑪依娜對他的家庭非常負責。只要經理有幾批爾瑪依娜,馬匹就會安全。雖然馬是壹夫多妻制,但孩子從不與自己的親戚交配。當小母馬發情時,大馬會把它們趕出馬群。馬性格外向,優雅自然,叫聲洪亮,表情豐富,全身都可以表現出來,尤其是耳朵。馬夫可以和他的扁擔馬交流很長時間。
草原遊牧畜牧業是生態戲劇的舞臺
幾千年來,草原壹直是遊牧民族,靠水草為生。牲畜主動找草,草少了就自動離開。夏秋季節,它們奔向北方涼爽的高地,冬春季節,它們南下溫暖的沙帶。
蒙古牧民把水生植物放在第壹位,牲畜放在第二位。為了水草能快速恢復,牲畜能就近吃到新鮮的草,人們不知疲倦地去遊牧。
草原上的草形成草原,樹形成森林,鳥、動物和牲畜形成群體。草原上的人也有很強的凝聚力。剪羊毛、挑羊羔等草原畜牧業工作,為了不影響牲畜的正常飼養,必須在短時間內完成,於是大家聚在壹起,互相幫助,逐漸成為壹種有組織的集體活動。草地畜牧業的特點是運動性、集體性和與自然的融合性。
是蒙古包拯救了蒙古草原,固定的房子會把草原壹塊壹塊吃掉。蒙古包是蒙古族人民與自然和草原融為壹體的寺廟。只有蒙古包和水生植物可以快速恢復;只有蒙古蒙古包,牲畜才能每天吃上最近的鮮草;只有蒙古包才能讓人類成為地球村的普通村民。圓形蒙古包緊緊圍住親朋好友。它們像白蓮花的花蕾,孕育著忠於自然的人們,成為當代的諾亞方舟。
草原畜牧業創造了壹個偉大的民族,建立了壹支強大的軍隊,具有明顯的遊牧特色,沒有後勤上的限制。正如教皇的信使Planjo Gabini所說:“他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順從他們的主人,更團結。其中,毆打、鬥嘴、傷人、打架之類的事情從未發生過。樂於享受美食。餓了就唱歌,玩的開心,好像吃的很好。他們中間沒有小偷,從來不說假話,女人貞潔,聽不到什麽可恥的行為。”正是這支由普通牧民和放羊人組成的軍隊,橫掃歐亞大陸,打開了東西方溝通的通道。
草原畜牧業是遊牧文化的載體,造就了勇敢開放的民族。寬容互愛的良好風尚增強了婦女的作用,蒙古族婦女是草原遊牧畜牧業的支柱。為了適應遊牧生活,這裏有馬車店、流動放映隊、馬背教師、蒙古族小學、馬背醫生,還有著名的文藝輕騎兵——烏蘭齊木,這已經成為蒙古族遊牧生活的壹部分。
草原畜牧業的產品不僅僅是牛羊肉,而是獨特的藝術,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深刻哲學,是遊牧民族的智慧和開放的胸懷,是純潔愛情的花朵,是人類希望的火焰;草原畜牧業的產品不僅僅是皮革和絨毛,更是人類社會生產、生活、戰鬥、信仰、藝術、快樂、自然融為壹體的民族文化的最佳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