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鄉,每個女人都會做芋頭包子,即使是常年在外的遊子,因為我從小就接觸到我媽做的菜,我也幫過她。比如我就是這樣走過來的。只是木薯粉在外面很難找,回家只能帶點木薯粉出來做。令人驚訝的是,我在廈門看到有人賣了兩次。那是壹個簡單的攤位,上面寫著“客家芋頭包子”的字樣,味道很正宗。不知道是家鄉的芋頭包子出名,還是可能客家人都知道自己對芋頭包子的偏愛,出來安慰家鄉人的思鄉之情。
家鄉人對芋頭很有感情。過去人們生活艱苦,有“紅薯和芋頭可以當半年飯吃”的說法。芋頭既可食用,也可食用。記得小時候因為買不起油,晚飯經常做芋頭湯。因為芋頭又甜又糯又滑,不放油還是很好吃的。媽媽不止壹次給我們講過這樣壹個小故事。壹個人在半山腰挑不動東西,所以他坐下來休息。這時,正好另壹個人從後面空手而歸,這個人很神秘地對後來者說:兄弟,請妳幫我挑個肩膀,等我到了山頂,我告訴妳壹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於是這位師兄爽快地答應了,到了山頂就問他秘訣是什麽。只見那人很鄭重很認真地附在耳邊說:“芋頭不教人倒米。”這位兄弟聽後非常生氣,立刻上當,大聲說:這也是秘密嗎?誰不知道芋頭好吃?不管故事是真是假,都說明了芋頭在家鄉人生活中的比重。我們當地也流傳著壹個故事。很久以前,有個廟,和尚種了很多芋頭,每年都種不完,就蒸熟了,砸了當墻。後來鬧饑荒,山裏村子裏餓死了無數人,但寺裏的和尚都活了下來。原來都是靠吃芋頭墻為生。後來人們認定芋頭是寶,就用不同的方式吃芋頭、芋頭餃子、芋頭造反、芋頭包子。芋頭造反成了客家宴席的名菜:豬肉、面條和芋頭造反,三大項之壹。
芋頭包子是聰明能幹的客家人用芋頭衍生出來的鄉村美食。是永定的傳統小吃,也是著名的客家小吃。主要由皮和餡組成。芋頭、木薯粉、鹽和油用於制作包皮。餡料豐富,如五花肉、地瓜幹、魷魚幹、冬筍、筍幹或蘿蔔(三者只能取其壹)、蔥白、芹菜、醬油、蠔油、胡椒粉。將材料切塊,用油和鹽加入味精,翻炒,翻炒後放入鍋中備用。然後做包邊,選擇肉多水足的芋頭,洗凈後放在柴火竈上蒸半個小時以上。蒸好後,趁熱去皮,放在簸箕裏。壹個壹個剝,搗爛。平時我和我媽做的時候,都是用啤酒瓶底砸。然後加入木薯粉,芋頭和木薯粉的比例看感覺和經驗,適量的鹽和油或者煮骨頭湯,用力揉搓,反復揉搓至細膩無疙瘩,揉搓至三輕(手輕、盆輕、面輕)。整個過程很累,需要力氣和時間。面團揉好後,分成大小相近的小劑量,慢慢攤在手心,形成小碗狀。這是壹個技術過程。太薄的話容易開裂,包裝也不好。如果太稠,味道就不那麽好了。封口後裝入小袋,方便存放,蒸的時候不會粘在壹起,然後大火蒸20分鐘。剛出鍋的芋頭包光滑亮澤,軟糯的口感,Q彈,讓我口水直流。如果是過節,壹家人聚在壹起打包會更溫馨。包的形狀和大小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大家心有靈犀,其樂融融,這其中包含了壹年來家人的相互理解和支持。
?芋頭包子我記得比較深的是,小時候家裏窮,吃芋頭包子是壹種奢侈,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吃到。而且小時候芋頭包的餡料也沒這麽奢侈。沒有上等的三層肉,也沒有那麽多輔料。我家常說的“蟑螂殼”,就是豬油渣。這個豬油渣是我媽平時藏起來的。壹是怕我和弟弟吃多了生氣,二是留著給客人吃。剁碎的豬油渣和蘿蔔絲,用鹽和味精炒,是當時美味的餡料。媽媽說我小時候特別愛說話,不僅偷鑰匙,還吃豬油渣。還有壹次,壹個遠方的阿姨來拜訪,我媽把鎖在廚房頂上的豬油渣拿出來,做了壹大盤豆角芋頭包子。晚飯前,我早早地坐在凳子上伸了伸脖子。芋頭包壹上來,就很快被盛到碗裏。壹邊吐氣降溫,壹邊狼吞虎咽的流汗,嘴巴火辣辣的,然後就疼。每次我媽說起來,大家都笑我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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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過上好日子以後吃芋頭包子已經不那麽稀罕了,但是每次吃的時候總有壹種特別的感覺。在家裏,下雨的時候,人們會邀請三兩個女人做芋頭包子。客人來了會做芋頭包子,尤其是節假日。在我看來,芋頭包子不僅僅是壹種美味的享受,更是壹種精神文化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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