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望城縣,雷鋒的誕生地。
從長沙市穿越湘江,沿長寧公路西行15km。連綿起伏的群山之間,有壹個叫簡家塘的小山村,是雷鋒的故鄉。1940 12 18(農歷十壹月二十)雷鋒出生在這裏的壹個貧農家庭,當時取名雷振興。因為那壹年是農歷的“陳賡”年,他的家人都叫他“庚子”。
3歲的孩子,如果現在,是幼兒園玩得開心的年紀,但是雷鋒3歲的時候,他爺爺被房東逼死了;5歲時,父親被侵華日軍毒打,死在床上。6歲時,哥哥在資本家的工廠裏被壓榨,被資本家趕回家。後來他得了“肺結核”,沒錢治療就死了。不久,他的弟弟小金曼死在母親的懷裏;他7歲時,母親不堪忍受地主的欺淩,上吊自殺。他成了孤兒。年紀輕輕就上山砍柴為生,被地主老婆砍了三次。
從血淚中走來的雷鋒,9歲在反霸反匪的鬥爭中成為壹名少年團員。15歲,成為新政權的公務員。
今天,有些人可以通過獲得證書來隨意延長他們的兵役和服役時間。那麽,如果雷鋒今天活著,他就是壹個老革命了。
讓我們沿著雷鋒曾經走過的路,跟隨他的腳步。
解放後,在安慶鄉長彭德茂叔叔的幫助下,雷鋒上了小學。很快學校就關門了。壹天,雷鋒在十幾裏外的壹個山村放牛時,發現了壹所學校。雷鋒喜出望外,找到老師要求閱讀。起初老師不同意,在雷鋒的殷切要求下,他通過了考試,去上學了。因為解放了,人們的生活異常艱難。雷鋒有時在月光下讀書寫字。後來因為交不起學費,彭大爺推薦他到村裏當通訊員。毫無疑問,是因為雷鋒優異的學習成績。多年以後,有人采訪雷鋒生前的老師和同學時,還能清晰地背出當年編的快板書:
“小雷振興(雷鋒小時候的名字)研究他最勤,上學最遠,功課做得最好...1956年秋,彭祥昌到望城縣開會。縣委書記張星宇想找個公務員,問他前途好不好。彭鎮長介紹了雷鋒的生平經歷和在村裏的表現後,張書記決定把他調到縣裏。彭鄉長是真的舍不得雷鋒走,但是雷鋒去上級機關能進步更快,彭鄉長為他高興。鄉長彭給雷鋒買了壹頂蚊帳、壹個熱水瓶和壹套新衣服,親自送到縣委辦公室。
螺旋精神的起源
在望城的山路上,壹顆小螺絲釘引起了張書記和雷鋒的註意。小雷鋒蹦蹦跳跳,踢掉螺絲釘。張書記走上前去,彎腰撿起來,擦去螺絲上的灰塵,鄭重地遞給雷鋒:“留著吧,會有用的。”
就這麽壹個彎,壹句話,壹個老* * *黨員的壹言壹行,居然影響了壹個年輕人的壹生。後來在雷鋒寫的日記裏,螺絲釘被雷鋒反復琢磨,終於形成了獨特的“螺絲釘精神”。
1960 65438+10月12,雷鋒寫道:“雖然是壹個微小的螺絲釘,是壹個微小的小齒輪,但是沒有它,整個機器都不行,更不用說沒有它了。即使壹個小螺絲沒有擰緊,壹個小齒輪輕微損壞,機器的運行也會失敗。盡管如此,1962年4月7日,雷鋒又寫道:“壹個人的作用就像革命事業機器上的壹顆螺絲釘。由於許多螺絲釘的連接和固定,機器成了壹個堅固的整體,它可以自由運轉,發揮它巨大的工作能力。螺絲釘雖小,但作用不可估量。我願意永遠做壹顆螺絲釘。螺絲要經常保養清洗,以免生銹。人的思想也是如此。經常檢查是必要的,這樣才不會出錯。"
出現在軍營裏
1959 65438+2月,19歲的雷鋒走進軍營。從這個身體條件來說,這個接兵的幹部是不合格的,但是他有著不壹般的履歷。他是農業戰線的優秀拖拉機手,三次被評為工業戰線先進生產者,18次標兵,五次紅旗手,三次省錢能手。這位接兵的幹部想,如果他不堅持參軍,安鋼怎麽可能呢?
剛到部隊的第壹天,新兵雷鋒代表壹千多名新戰士。在熱烈的掌聲中,他毫不怯場地登上全團講臺歡迎新戰友。兩千雙眼睛聚焦在他身上。他高昂著頭站在麥克風前。雖然他個子不高,但看上去充滿了活力和自豪。他抖掉身上的雪花,從褲兜裏掏出講話稿,帶著濃重的湖南口音大聲念道:“尊敬的首長和全體老同誌,讓我代表新戰士……”他剛說了兩句話,大風就把他的發言吹起來了,他想把它傳播開,但風好像故意找他不舒服。剛壓扁,還沒開口就又炸了。當時在場的團支部主任陳廣生想上前幫他壹把。沒想到,雷鋒幹脆把講稿裝進了褲兜,對著話筒即興發言:“我們這些新戰士,在六十年代即將開始的日子裏,穿上軍裝,扛著槍,真幸福。我們中間有來自四面八方的工人、社員、學生,但我們只有壹個心,學好技能,保衛祖國,做壹個像樣的軍人。剛才團長講話,希望我們爭當五好戰士。就我個人而言,有這裏的領導,有老同誌的幫助,不說五好,就壹定能當十好,八好。”
觀眾被逗樂了。雷鋒看著有點慌張,抓起話筒說:“妳在笑什麽?”?我說的是實話。”他轉身向首長敬禮,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是《雷鋒的故事》的作者陳廣生第壹次見到雷鋒。現在,陳光勝已經60多歲了,但壹個鮮活的雷鋒依然映現在他的腦海裏。時間越久,他越懷念像普通人壹樣有世俗欲望,像普通人壹樣在陽光下呈現各種色彩的雷鋒。
陳光勝沒有怪他寫信問他“真的有雷鋒這樣的人嗎?”年輕的朋友。他滿懷深情,講述了他看到的雷鋒。
求“福”
從新兵大會開始,雷鋒和俱樂部主任陳廣生逐漸熟悉起來。他發現陳廣生在那裏有那麽多書,從那以後,他成了俱樂部的常客。有壹次,雷鋒在陳廣生的床頭看到魯迅小說集,就借了回來。過了壹會兒,雷鋒把書還回來,陳廣生問他,妳看了哪些文章?雷鋒說他看過很多《吶喊》《仿徨》的文章。陳廣生真的很佩服他的閱讀能力,尤其讓陳廣生終生難忘的記憶是,當他們談到《祝福》中的祥林嫂時,雷鋒突然有點難過。他說:“我這次讀《祝福》的時候又哭了。祥林嫂的悲慘生活和我媽很像。”雷鋒說這話的時候,眼淚都出來了。他擦了擦眼角,說:“我媽受了壹輩子苦,死在舊社會。她死得很慘。那年我才六七歲。”正說著,雷鋒突然改變了話題。他說:“我文化水平低,不懂。作者不會祝福祥林嫂,也不會祝福魯大師。怎麽能叫福氣呢?”雖然雷鋒不太懂大作家的用意,但是他那麽喜歡魯迅的作品。《祝福》顯然在雷鋒心中引起了漣漪,陳廣生覺得這個愛動腦的年輕軍人不可小覷。
雷鋒受到了紀律處分。
在所有記錄雷鋒的書籍中,大概很難看到正面描述雷鋒訓練的文字。然而,在現實生活中,雷鋒並不總是伴隨著贊揚和榮譽。
雷鋒每次向陳廣生借書,總是興高采烈。壹天,他愁眉苦臉地走進房間。原來雷鋒在路上遇到副鄉長,副鄉長不知道是雷鋒。雷鋒高興地打著哈哈和副團長打招呼,但副團長看見他的“劉海兒”露在帽檐上,狠狠地罵了他壹頓。當時陳廣生心裏埋怨副團長對新戰士有點太嚴格了,但還是口頭安慰雷鋒,說副團長抓兵嚴,叫雷鋒不要放在心上。不壹會兒,雷鋒平靜下來,像以前壹樣有說有笑,臨走前告訴陳廣生,回去要理發。後來,陳廣生真的見到了雷鋒。
我的頭發很短。但有壹次,陳廣生笑著說:“我是被妳的口琴聲吸引過來的,不是來檢查我的軍容的。”雷鋒放下帽子,笑了。這時,陳廣生註意到,他的頭發雖然整齊,但額頭上的短發還是劉海,只是比過去短了壹點。陳廣生撫弄著雷鋒額頭上的短發,開玩笑說:“妳不敢留著,怕團長再看見?”他笑了:“我再上街就把帽子放下。”廣心裏暗暗壹笑,真是個固執的機靈鬼。
陳廣生對這個故事的追求,無非是說雷鋒是有個性的人,不是透明的神。我們在宣傳先進典型的時候,不應該把原本屬於壹個演員的東西掩蓋起來,包括他的缺點,像彌補他壹樣。那樣的話,典型只能出現在舞臺上。
壹張“解放”的照片
在軍營裏只呆了壹年零八個月的雷鋒,內心充滿了做主人的驕傲。曾為雷鋒拍過許多照片的季增,當時在團宣傳單位做攝影記者,現在是中國攝影家協會河北省承德分會主席。他回憶了這樣壹個故事:
記得1961春天的壹個中午,我正背著相機去公司面試,正好趕上雷鋒躺在地上保養車輛。然後我走過去對他說:“雷鋒,妳在這裏照張相怎麽樣?”雷鋒連連搖頭:“不用,妳可以給別人拍照。我有足夠多的照片。”。另外,拍太多照片也是浪費。”我說,“妳有很多照片,但妳是在車上拍的嗎?“別忘了,妳是司機!”雷鋒聽了我的話,動心了,小臉壹樂:“隨便拍個照!”他壹邊說著,壹邊從車底下了車。
他在車前拍照,我調焦距。就在我準備按下快門的時候,他突然對我說:“這裏不要拍照,去那邊。”原來,雷鋒想在“解放”牌汽車上拍照,他開的車是壹輛蘇式老車“Gass 51”。就這樣,我跟著他上了壹輛“解放”車。他指著車上的“解放”兩個字對我說:“妳能不能把這兩個字帶上?”我不解地問:“妳在這裏幹什麽?”他想了壹會兒,語氣低沈地說:“沒有解放,哪裏來的雷鋒?”聽了他的話,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就這樣,我為他拍下了這張熟悉的照片。20多年過去了,季曾依然保留著這張珍貴的原始照片。某警備區新聞官孫雲貴來看望他時,季增從相冊裏拿出照片原件給他看。
接過相冊,孫雲貴好奇地翻了翻。這不是壹本普通的相冊,而是壹本制作精美的雷鋒相冊。雷鋒那些年的生活場景,全都濃縮在這本厚厚的小冊子裏:有他艱苦樸素、縫補衣服的場景,有他在車站扶老人、助人為樂的場景,有他當校外輔導員時給孩子們講故事的場景...在那些褪色的照片下面,有壹張張保存的完整底片,可見主持人有多用心。季增說,這些照片大部分是他拍攝後第壹次沖洗出來的。
我把黨比作我的母親。
“為晚會唱壹首民歌,
我把黨比作我的母親;
我媽媽只生了我,
黨的光榮照耀著我的心。
舊社會的鞭子抽打著我,
母親只會淚流滿面;
* * *制片人黨號召我進行革命。
抓住鞭子,打敗敵人。"
在《雷鋒日記》裏,我把這句歌詞抄得整整齊齊,以至於後來很多人都把它當成了雷鋒的詩。但有壹點可以肯定,《我把黨比作我媽》確實唱出了雷鋒真摯的感情。現在有壹些年輕人沒有經歷過雷鋒的經歷,所以很難理解雷鋒的這種情感,只是把它當成壹種藝術誇張。讓我們來看看雷鋒的指導老師高,壹個雷鋒入黨的回憶。
高今年64歲。他就是那張熟悉的照片中與雷鋒對話的上尉軍官。當時他是雷鋒所在連隊的指導員,也是雷鋒的入黨介紹人。
1964年4月,高被調到運輸復選指導員,正好雷鋒也結束了新兵訓練生活,被分配到連隊學開車。
高回憶說:在兩年多的相處中,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雷鋒對黨的感情。黨叫他幹什麽就幹什麽,他壹心跟黨走。他經常找我談話,匯報思想,多次申請加入黨組織。我看他心情這麽急,就註意培養他。我把自己的壹份黨章給了雷鋒,給他講了黨的情況。從那以後,雷鋒更加自覺地按照黨員標準嚴格要求自己,積極找工作,壹有時間就幫別人做好事。妳連隊裏來自同壹個村子的兩個士兵之間有矛盾。雷鋒像幹部壹樣,用毛主席著作中的道理給他們做思想工作,搞了這兩場戰爭。
朋友很快就會和好。作為教官的我看到了。別提有多開心了。在壹次支部委員會議上,入伍不到7個月的雷鋒被支部委員提名為發展對象。但在後來討論雷鋒入黨的時候,有的支部成員聽到了壹些對雷鋒的反思,說他是想露臉表揚,有的則認為雷鋒當兵時間短,能否堅持做好事往往需要考驗。就這樣,雷鋒的入黨問題被擱置了。
1960 165438+10月7日,在沈陽軍區軍工部“四好連”“五好兵”政治工作會議上,副政委劉佳樂找到我說,解放軍報的記者聽了雷鋒的報告後很感動,決定寫壹篇“苦孩子,好兵”的報道,但我才知道,雷鋒不是黨員。請妳們支部先研究壹下,拿出意見報團市委。會後,我向指導員匯報了上屆支委的決定,下午回到撫順。當晚,我找到支部副書記、連長李超群,分別征求了其他支部成員的意見,都通過了。我在黨員介紹人壹欄鄭重寫道:“雷!
馮同誌牢記我軍宗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愛憎分明,政治立場堅定。我自願介紹雷鋒參加聚會。"
第二天中午,我回到會議招待所,把支部會議通過的雷鋒入黨的決議向團政委韓作了匯報。會議休息時,營黨委成員專門召開黨委會討論雷鋒入黨問題,通過了運輸公司黨支部批準雷鋒入黨申請的決議。這壹天是165438+10月8日,雷鋒永遠不會忘記。飯後,工程部的同誌通知正在沈陽某中學作“兩記三查”報告的雷鋒來找我。雷鋒壹上招待所的樓梯,就被壹群服務員圍住,要求做小報告。當時入伍不到壹年的雷鋒小有名氣。他所到之處都做好事,深受人們的喜愛。雷鋒壹進宿舍,我就從床頭拿出他的入黨申請書,然後雷鋒的眼睛就盯在上面了。完全不要動。"雷鋒,從現在起妳是黨員,中國的生產者!"我認真的說。他“哇”的壹聲哭了起來,仿佛母親的孩子久別重逢撲進了她的懷裏。這壹刻,所有在場的教官都被雷鋒對黨的真摯感情所震撼和感動。只見雷鋒用手翻動著入黨申請書,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媽媽,我找到妳了,以後我壹定聽妳的!”這時,雷鋒身邊的崔教導員走過來,拉著雷鋒的手說:“妳已經是黨員了。妳以後要更加謙虛謹慎,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雷鋒點點頭,晚上他在日記裏寫道:“偉大的黨!妳是我慈祥的母親,我的壹切都屬於妳,我會永遠聽妳的話,做妳忠誠的兒子。”
翻開雷鋒的日記,我們可以看到他在許多地方表達了這樣壹個願望:努力實現他最美好的願望,見到偉大的領袖毛主席。曾經為雷鋒拍過200多張照片的沈陽軍區政治部原主任、現在鞍山市勞教所工作的張軍同誌回憶說:我和雷鋒在壹起的時候,他反復對我說:“好好學習,好好幹,爭取在北京見到毛主席!”為什麽雷鋒渴望見毛主席的事我至今難忘?因為沈陽軍區工兵團黨委已經作出決定,委派雷鋒同誌作為代表參加1962國慶大典。沒想到,喜訊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就在當年8月15日因公殉職,沒能實現與毛主席見面的夙願。1963“八壹建軍節”前夕,我在首都中南海懷仁堂為雷鋒同誌接見了偉大領袖毛主席。我熱淚盈眶,異常激動。我搶了十幾張毛主席接見沈陽軍區抗日話劇團《雷鋒》劇組成員的珍貴照片。據說熱愛戲曲的毛主席從不看話劇。還說給我200塊錢看劇。但毛主席被《雷鋒》這部劇所吸引,為劇中的雷鋒而激動。張軍每次說起這件事,都會心酸,哽咽。
雷鋒,壹個從舊社會的苦難中幸存下來的孤兒,從自己的親身經歷中懂得了壹個道理:沒有* * *生產黨就沒有新中國。當他感謝黨報答黨樸素的階級感情,上升到為黨的事業奮鬥的理想,成為執政黨的壹員,怎能不感慨萬千?不了解雷鋒那壹代人的歷史和思想軌跡,就很難理解雷鋒做過什麽,也就真的會對雷鋒產生壹個問號,這個問題是多麽的幼稚和膚淺。
黨報聘書
前幾年有人在報刊上發表文章,說雷鋒是“人才”,不是“人才”。雷鋒是不是人才,我們不多說,只提供壹點史料,就能相當好地說明問題。1961年11個月,壹封聘書送到了雷鋒的手裏,至今無人知曉:
雷鋒同誌:
我們熱烈歡迎得知貴公司已確認妳為本報記者,我們寫信正式聘用妳...我希望將來加強我們的聯系。
我在此傳達
歡迎
中國人民解放軍
通信聯絡小組
解放軍報社
1961年11月17。
有人民大學的研究生在軍事博物館看到了這封聘書。幾個同學畫了壹些感想。有人說,要成為中央級黨報的記者,需要壹些真正的技能。沒想到雷鋒這麽好。有人說這是雷鋒的重要史料,豐富了雷鋒的形象。雷鋒不僅助人為樂,而且有壹定的科學文化水平,對當代青年有吸引力。
自然的貢獻
雷鋒是怎麽去做典型的,領導是怎麽找到雷鋒的,宣傳雷鋒的第壹人是誰?
我們終於明白了。在沈陽的壹家賓館,我們見到了現已退休的前新華社駐遼寧軍事記者童和。當我們還在戴紅領巾的時候,我們記住了雷鋒的名字,卻沒有關註誰是宣傳雷鋒的第壹人。現在,我們面前坐著兩位寫過雷鋒事跡的作者。
他們謙虛地說:“雷鋒不是我們提拔的。他早在公開之前就出名了。”
“1960,10,《前進》主編紀秉謙給我們倆打電話,說報社收到了壹份天然的稿件,反映了壹個叫雷鋒的新戰士的艱苦樸素。說著,紀冰把稿子遞到了我們面前。我們看到這個新兵入伍不到10個月,收牙膏皮,補襪子,給人民公社捐款,做了很多好事。當時我們認為國家正處於困難時期,黨強調努力工作。雷鋒這樣做不簡單,但也很可愛。之前吉兵讓我們去了解軍隊,認識這個軍人。我們去了工兵團政治部,見到了王副主任,請他了解壹下雷鋒是哪個單位的。王副主任說,雷鋒這幾天在沈陽,他要去遼寧師範大學做壹個關於他的遭遇的報告。他是壹個想的苦,想的甜的典型。
“我們兩個商量了壹下,決定實地感受壹下。雷鋒在大學講課的那天,我們兩個和學生坐在壹起聽。我難過極了,不忍心聽雷鋒講他辛酸的人生經歷。雷鋒不僅講了他過去的苦難,還講了他受黨的培養和現在的工作。上面說話,下面哭,有同學哭。這時,口號突然響起,‘雷鋒的苦難就是我們的苦難,雷鋒的仇恨就是我們的仇恨’。領導喊完,同學站起來帶頭減:‘學雷鋒’和‘學雷鋒’。那場面太刺激了。對於我們倆來說,這個報道解決了情緒傳染問題,我們都覺得這個士兵真可愛。他不僅是經濟的典範。會後,我們直接與雷鋒交談。他說話誠實。他帶了三本日記和筆記。我們發現這個年輕人非常重視他的學習。吉兵前壹天也聽了匯報,激動地說要報個大例。
“工兵團宣傳部的趙誌華,攝影師張軍,他們和雷鋒有過多次接觸。我們又聽了他們的介紹,然後加入了雷鋒的連隊,那裏的指導員是高。他對這個士兵的評價是積極的。他介紹了這個軍人的特點,壹個是吃苦耐勞,壹個是助人為樂,說他對人民有很大的感情,用行動表達了對老同誌、工人、農民的壹種自發的感情。部隊發了四個月餅,他送到了職工醫院。王華區建立人民公社的時候,他發了200塊錢。”
張軍在回憶中更形象地描述了那次捐款:
“1960 10 10月下旬,我和宣傳助理從雷鋒所在團的地方拿了兩封表揚雷鋒的信,再次去雷鋒所在的運輸公司核實。撫順市王華區和平人民公社發來壹封信,感謝雷鋒寄來100元支持人民公社的建立。壹封是遼陽市委來信,熱情贊揚雷鋒善舉,給災區人民送去100元。經過調查了解,弄清了事實:壹次,連隊駐地的群眾敲鑼打鼓熱烈慶祝人民公社成立。看到這熱鬧的壹幕,雷鋒立即跑到儲蓄所,把在工廠和部隊積攢的200元錢全部拿出來,壹陣風似的跑向和諧。
平人民公社黨委辦公室把錢放在桌子上說:‘我盼望這壹天很久了。這是我的壹點心意。請接受它!黨委辦公室的同誌很感動,說:‘妳們對公社的愛我們接受,但這錢我們不能收。請保管好,寄回家!雷鋒語重心長地說:‘人民公社是我的家!如果我父母還活著,絕對不會拒絕他兒子給的錢。雷鋒再三要求,公社還是不收。直到雷鋒說流淚了,公社的同誌才同意收壹半。100元的金額雖然不多,但卻給了和平人民公社全體成員壹筆精神財富。
“不久之後,遼陽地區遭受了百年壹遇的洪水。當雷鋒在報紙上看到黨中央毛主席派飛機給災區人民送去衣服和食物時,他心裏想,我能為災區人民做些什麽呢?他匆匆寫了壹封慰問信,冒著大雨,跑到郵局,把公社退回的100元寄給了遼陽市委...
“雷鋒支持人民公社和災區人民,願意傾其所有,但從來不想亂花壹分錢。加入解放軍後,他每月領壹筆津貼,除了壹毛錢交團費,兩毛錢買肥皂,再壹部分錢買書,其余全部存入儲蓄所。他穿過的襪子我不知道補了多少次,最後都徹底換了,舍不得扔掉。公司發夏裝,每人兩套單制服,兩件襯衫,兩雙鞋。雷鋒只收到了壹套制服、壹件襯衫和壹雙鞋。雷鋒艱苦奮鬥的革命精神受到同誌們的高度贊揚,但有些同誌不理解雷鋒,說他存錢不花是愚蠢的!
“雷鋒在日記中寫道:有人說我是傻子,這是不對的。我想成為壹個對人民和國家有益的人。如果這是壹個‘傻子’,那麽我願意做這樣的‘傻子’。革命需要這樣的‘傻子’,建設也需要這樣的‘傻子’。
“有的同誌看過電影《雷鋒》。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壹個叫王大力的士兵扔雷鋒的破襪子的場景,還有雷鋒以王大力的名義給母親寄20元錢治病的畫面。這是真的。王大力總是認為雷鋒有點小氣。當他知道是雷鋒以他的名義給母親寄了20元錢時,他改變了對雷鋒的看法。”
壹直存在爭議。
雷鋒做的這些好事早已被群眾傳頌,但仍有壹些人不理解。不僅僅是今天,在當時,就連整天和雷鋒在壹起的幹部都懷疑雷鋒做好事的動機。
童和繼續告訴我們:
“公司也有持相反意見的幹部。有的幹部說他喜歡炫耀,做好事是給別人看的。當時我們寫得很仔細,就有意識地請有兩種意見的同誌坐在壹起談,接受我們的采訪。大家心平氣和的聊了很久。當初大多數人都認同雷鋒。通過談話,對雷鋒有壹些看法的同誌逐漸轉變了。團裏的韓政委是抗戰時期的幹部。他說,‘有壹點點不同意見很正常。大家壹起交流思想是有好處的。如果要說誰是發現雷鋒的伯樂,那應該是韓政委。他自己就是‘活雷鋒’。他自己家裏很困難,也給災區捐過款。
但是,在宣傳雷鋒的時候,他不讓別人寫他。他幾年前去世了。至今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先進事跡。
“那時候有工讀學校和少管所,有的孩子戴著紅領巾進去。每個人都意識到教育對年輕壹代的重要性。所以我們覺得‘雷鋒是黨的好後代’。後來我們寫了壹個這樣的交流話題。當時國家經濟困難,國際環境對我們不利,但我們覺得只要有壹個黨,有壹個政治骨幹,有壹個雷鋒那樣的好青年,國家就穩如泰山。”
雷鋒成了東北的壹把“火”。
童和繼續告訴我們:“手稿寫好後,我們就拿給紀冰看。他拿給時任沈陽軍區政治部主任的杜平看。杜平眼光獨到。看完稿子,他寫了‘毛主席的好兵——雷鋒’幾個字。1960 165438+10月26日,這篇稿子在《前進》上出現了兩個半版。稿子還發給了新華總社、解放軍報、遼寧共青團雜誌、遼寧工人日報、沈陽日報。然而,各種報紙上刊登的標題已經被修改。解放軍報(1960,65438+2月,13)以《堅強的新苗子》為題在二版發表;遼寧日報叫紅色戰士;
新華社的標題是《苦孩子成長為優秀軍人》。當時最受歡迎的報紙是《前進》。同時,軍區還提出了“學雷鋒、抓雷鋒、超越雷鋒”的口號。雷鋒的名字傳遍了整個東北。雷鋒的申訴舉報,在空軍機場、海軍艦艇、工廠車間、農村打谷場到處講,聲音嘶啞。大家都說雷鋒就是火。無論他走到哪裏,都會有激動人心的場面。雷鋒所在團在撫順市及其青年中開展學雷鋒活動。報紙宣傳了許多學習雷鋒的好青年。後來我們又寫了兩篇,壹篇叫‘磨煉’,講的是雷鋒在黨的教育下的成長。另壹篇文章叫‘成千上萬的雷鋒在成長’,反映了雷鋒在年輕人中的巨大反響。當時雷鋒的名字在遼寧基本上是家喻戶曉,在全國也有壹定的影響。中國青年出版社很快來信要求我們寫壹本雷鋒的書。因為我們要去前線采訪,所以我們拒絕了這個任務。我們壹個去了東海前線,另壹個去了南海前線。
雷鋒之死
童和繼續回憶:“真巧。1962八月15,雷鋒犧牲的那壹天,我們從廣州走回來,回來就聽說雷鋒因公犧牲了。當時壹下子說不出話來。感情上真的受不了了。後來聽說集團要給雷鋒辦喪事,撫順市很重視。工人、青年和婦女都派代表參加追悼會並送靈。追悼會在王華區的壹個禮堂舉行。那時候禮堂裏已經沒地方了,外面人山人海。葬禮路上擠滿了人。街道兩旁種了白花。這也是壹條十英裏長的街道。我們被毛主席的壹句話“雖然死了,但還有生命”深深打動,認為雷鋒就夠了。聽過他報告的人,他直接幫助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