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博山路中墻
少年不知愁滋味,愛上地板。
愛上地板,又擔心添新詞。
現在我知道擔心是什麽感覺了,我想談談。
我想說,我還在休息,但我知道,天涼了,秋天到了!
對書名或背景的註釋
惜春八年(1181)年底,辛棄疾被誣為“缺德、貪狠、帥狠於湘”,被彈劾辭職。次年年初,43歲的辛棄疾來到信州(今江西上饒)上饒市郊,與湖同住十年。這個詞是這個時期寫的。
“樹博山路中墻”的題字,說明這首詩是寫在博山路巖壁上的。博山在上饒附近,風景優美。辛家在博山寺旁建了壹個“稼軒書屋”,經常在博山路遊走,寫了十幾個字。
句子解決方案
少年不知愁滋味,愛上地板。
“樓”,壹棟高樓。
古典詩詞中,爬樓梯和煩惱緊密相連,幾乎結成了不解之緣。這大概是因為當妳爬上高樓,遠遠望去,遼闊的田野,遼闊的天空,最容易觸動人的心事,引發很多情緒。杜甫《登樓》詩中寫道:“花,高如我窗,傷遊子心,因我見,從這高處,悲無處不在”;柳永《巴生贛州》(黃昏下江雨)載“不忍爬山望故鄉,思緒難回。”最典型的是陳子昂的《幽州城樓上》,詩人站在幽州的高臺上,唱出了千古絕唱:“在我面前,逝去的歲月在哪裏?在我身後,未來的世代在哪裏?。我想到天地,沒有限制,沒有盡頭,我獨自壹人,眼淚掉下來!”
上樓就是擔心,傷心,流淚。這些人之所以在現場受傷,是因為坎坷的人生,滄桑的人生,或者是因為在外漂泊,思念家鄉,或者是因為壯誌難酬,寂寞難耐。簡而言之,他們的內心充滿了這樣的“擔憂”。但是,辛棄疾年輕的時候,明明不知道什麽是“愁”,卻偏偏“愛上了樓”。
愛上地板,又擔心添新詞。
原來他的《愛上下壹層樓》是寫新詞,不是擔心,而是堅持擔心。
年輕人涉世未深,心機淺薄,不知人生不易。即使上樓,也是“指點江山,勵誌言”。他們能有多少悲傷?這種擔心不過是無根的擔心,人為的擔心,是壹種故作深沈無病的“擔心”。
“少年不知愁滋味,為出新詞,被迫談之。”詩人不僅寫了年輕時的自己,也寫了少年的共同特點。
現在我知道我在擔心什麽了,我想說出來。
現在辛棄疾嘗到了“愁”,卻不想再說“愁”了。此時的“煩惱”已經不是年輕人說的“煩惱”,而是40多年坎坷的人生道路上真正的“煩惱”。
辛棄疾自南歸以來,始終沒有實現驅逐金兵、振興國家的抱負。不僅如此,由於他來自金兵占領的北方,南宋統治者對他始終保持警惕,不願委以重任。這次被誣陷,免職,長期閑置。他信以為真懷疑,被人汙蔑忠誠,怎麽能不“擔心”呢?
在這“憂”中,有憂國憂民之憂,有抑郁沮喪之憂,有找到知音之憂,有死而壹事無成之憂...這些憂慮沈重地壓在他的心頭,使他無法啟齒。
我想說我還是休息壹下吧,但我說這是個涼爽的秋天。
經歷過世事的辛棄疾不再說“煩惱”,只說天氣涼爽。多好的秋天啊。倔強的他,似乎在安慰自己:既然是自己選擇回南方報效國家,就要面對壹切後果,不管是好是壞。不要把所有的“煩惱”都掛在嘴邊,那只會徒增悲傷。放下妳的煩惱,妳也許能悠閑地體驗春天的溫暖和秋天的涼爽,春天的花朵和秋天的果實。
細細體味,還是能讀出字裏行間蘊含的深刻悲傷。“天氣涼爽”是詩人內心寒冷的表現。回想起回到南方以來,我壹直被懷疑,被排斥,被冷落。如今不惑之年已過,我仍有國恥和未了之誌。詩人怎樣才能不覺得冷?《好秋》壹開始看起來很容易讀,但是讀了幾遍之後,妳會有壹種傷感的感覺。
唐代詩人劉禹錫在《秋詞》中說:“秋,自古悲涼寂寞。”在古典詩詞中,“秋”往往意味著蕭瑟和憂傷。詩人都很偏愛“秋”,尤其是失意詩人。從戰國時期的宋玉“秋悲為齊,草木蕭瑟衰”,到唐代的王波“長江之悲已凝滯,萬裏之思將歸。形勢高而風晚,山山飛。”從李漁的“獨去西樓無話,月如鉤,孤梧桐鎖深院秋”到蘇軾的“人間大夢,人生幾度秋涼”——“秋”總是帶著“悲”和“愁”,辛棄疾筆下的“秋”也是如此。“好秋”不是指秋風涼爽,果實累累,紅葉滿地,而是指秋風颯颯,涼涼的。
評論和解釋
這個詞如文字般清晰,卻又淺顯而深刻。整字寫壹個“憂”字,把中年時的真憂、深憂和青年時的假憂、閑憂進行對比對照。詩人在這個“愁”字裏濃縮了他大部分的人生經歷,感情深沈而悲涼,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