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敏從小就表現出叛逆的天性,不顧家人的反對,堅決拒絕裹腳,從而保留了壹雙天足。之後,她邁著這雙大腳走上了革命道路,成為鄂豫皖新四軍的優秀幹部,親自指揮部隊打了許多仗。
1939年8月,新四軍鄂豫皖獨立遊擊支隊成立不久,支隊政委陳少敏率隊在日軍占領的地方向日軍發起進攻,掃除地方工作的障礙,繼續擴大抗日根據地。
壹個漆黑的夜晚,陳少敏帶領部隊渡過平漢鐵路附近的東雙河。隊伍行進到壹半時,壹匹戰馬突然嘶鳴起來,驚動了河東岸的日軍哨兵。
“砰!”哨兵立即鳴槍報警。駐守炮樓的日軍立即放出照明彈,然後機槍步槍漫無目的地擺放。這次有戰士發脾氣了,幾個幹部反復請示:“陳姐,打!”
陳少敏遇到了麻煩,所以他仔細聽著,冷靜地說:“聽著,鬼子在亂開槍,但他們在進行火力偵察。也就是說他們不知道我們的真相。不理他,繼續過河。沒有命令不要開槍。”
果然,日本人見沒動靜就不開火了。部隊很快渡過了河,陳少敏命令部隊隱藏在鐵路兩邊的樹林裏,密切註意日軍的動靜。
過了壹會兒,突然從北面射來壹道強光,然後傳來“隆隆”的火車聲。我看見壹輛有兩節車廂的小火車向南行駛。車廂裏坐滿了日本軍隊。他們不停地向鐵路兩邊射擊。當接近陳少敏部隊的隱蔽樹林時,火車突然減速,密集的子彈射向伏擊區,槍聲在寧靜的夜晚變得更加顫抖和刺耳。
戰士們都是咬牙切齒,摩拳擦掌。壹個連長緊急請求攻擊。
陳少敏信心滿滿地說道,“沈住氣,軍車肯定會回來的。等他們巡邏回來,心理上就放松了,我們再出其不意,打壹場殲滅戰,壹定會讓他們回來的。現在不管了,隨它去吧。”
日本軍車凱旋而歸。
“李英權!”陳少敏低聲呼喚著。
“是的,我在這裏。”李穎很快回答道。
“妳選十幾個會接火車的兵,組成突擊隊,綁好手榴彈,火車回來就炸!”
“是的!”李英權跳進了黑夜。
茫茫夜色,像壹個無形的鍋蓋籠罩著大地,四周壹片寂靜。只有遠處的日軍炮塔高高地矗立在那裏,炮眼的燈光像魔鬼的眼睛壹樣向四周窺視。
東方出現了魚肚白。不出所料,日本火車由南向北回來,隆隆聲由遠至近。士兵們突然振作起來,準備戰鬥。這次火車上的日本兵不開槍了,他們以為沒事了。很快,火車像壹條疲憊的癩皮狗壹樣進入了埋伏圈。
現在說太晚了,但是太快了。陳少敏壹聲令下,數十名突擊隊員如猛虎般沖向敵人的軍車。隊長李英權跑在前面,迅速向軍車靠近。他身輕如燕,向前壹躍,左手抓住摩托車的扶手,從地上站起來,壹下子登上踏板。隨後,他用牙齒咬斷右手握著的捆好的手榴彈的電線,扔進車內。然後,兩腳壹跳,滾下了鐵路路基。
壹聲巨響,壹股濃煙從車頭升起。我又聽到“咣當”的壹聲連環巨響,只見車廂被甩出軌道,翻倒在地,壹動不動。
“轟!嘣嘣!”突擊隊員接連投擲手榴彈,令日軍頭暈目眩,哀嚎連連。與此同時,壹聲響亮的沖鋒響起,陳少敏手裏拿著手槍跳了起來,喊道:“同誌們,上!”
這時,打起精神的指戰員像潮水決堤壹樣沖向敵人。瞬間,號角聲、槍聲、喊殺聲、爆炸聲不絕於耳。日軍被打得體無完膚,死傷慘重,有的試圖頑抗,有的試圖棄槍逃跑,都被新四軍擊斃。
不到半個小時,戰鬥結束,出現了曙光。在打掃戰場時,陳少敏發現了壹具穿著軍官制服的日本兵屍體,於是他擡起大腳,重重地踩在他的胸口上說:“東洋先生,妳就是妳今天的樣子!過去的威信在哪裏?”
沒想到,這是壹具假屍體,而他是山本太郎當地駐軍的隊長。他想親自巡邏,顯示他的威望,但他撞上了陳少敏,奇怪的女孩。原來他傷得並不嚴重。壹被伏擊,他就用死人的血塗臉,躺在屍體旁裝死,伺機逃跑。
當山本太郎聽完陳少敏剛才說的話時,他偷偷地把眼睛睜開了壹點。他看到壹個大腳的女兵,他嚇壞了。她會不會是傳說中能帶兵打仗的“陳大校”?當時我嚇得連氣都不敢發。
這場戰鬥打得幹凈利落,在日本援軍到達之前,陳少敏已經帶著他的部隊轉移了。在這次戰鬥中,* * *殲滅日軍近百人,炸毀軍車,繳機槍、步槍、彈藥、糧食,震驚了日軍,尤其是僥幸逃脫後又到處說“陳大校”的山本太郎。從此,在鄂豫皖壹帶,日軍只要聽到“陳大校”的名字就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