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昌?這小子可不是啥好鳥,接近兩米的個頭,大臉蛋子那叫個圓潤,壹對蝦米眼,打個噴嚏能噴出壹股子壞水來,講真心話他壹千年才出這麽壹個物件。
這就是奇葩中的典範,典範中的戰鬥機啊!他那綽號海了去了,這狗肉將軍僅僅是其中之壹,妳比方說,啥混世魔王,啥三不知將軍,啥五毒大將軍,啥張三多等等。
這些個綽號您要是壹個個的去解釋,他就沒有壹個是褒義的。當年老百姓整了童謠來編排這張宗昌,俺挑那麽壹首出來,大家夥不妨聽上壹聽。
說:?也有蔥哪,也有蒜,鍋裏炒的那是張督辦,也有鹽來,也有姜,鍋裏燉的那是張宗昌?
您瞅瞅,老百姓恨不得把這貨下了鍋裏給燉了,整到最後被人給弄了刺殺,命丟了不少,屍體還躺火車站上暴曬了三天,就倆字?活該!
那咱先說說,他這狗肉將軍是咋來得。
話說這壹年,張宗昌那大腦殼上又加了壹頂山東保安總司令的帽子。這貨那叫個嘚瑟,按照他的慣例,這就要整個閱兵式玩玩。
這日子到點了,張宗昌特意把那靴子擦的錚亮,還整了壹副白手套,帽子上還立了小旗桿上面整了不少的線條,小風壹吹,這線條就更那鞭子似的抽的帽檐啪啪直響,順手還撈了壹把大刀片子垮屁股上,壹甩腿就趴了馬背上。
這就壹步三晃悠的往士兵的眼跟前竄。
張宗昌那叫個美,就差把那鼻涕泡給吹出來了。就在這個點上,不知道從那嘎達竄出來壹條狗,它也不往人堆裏紮,直接沖著張宗昌奔了過來,齜著大板牙就去咬張宗昌。
壹口下去這靴子就被劃拉壹大口子,壹幫人可就傻眼了,大家夥就瞅著將軍對惡狗,妳來我往的就幹上了。
衛兵!衛兵!?張宗昌那個氣呦。這衛兵才回過味來,要來收拾這狗,結果這狗又開始攻擊馬,好懸沒把張宗昌給掀翻在地。
這好不容易把這狗給攆走了,但張宗昌那叫個氣不過,壹條狗都能欺負本將軍,這還叫個事?
去!去!把城裏的狗都給俺打死,今天咱吃狗肉宴!?得,這城裏的狗可就遭了罪,張宗昌手底下這幫人大頭兵可都是土匪出生,這狗死的壹片又壹片。
得,這狗肉將軍的綽號就這麽來了。
事就是這麽個事,咱接著聊聊張宗昌這個人。
話說張宗昌出生在1881年,農歷正好是正月十五。這天是咱大華夏有名的節日叫?燈節,老話這麽說:?初壹的娘娘十五的官?,張宗昌的老爹為了圖個吉利給他整了個小名叫?燈官?。
那年月只要家裏還成,大人們總是希望自己家的孩子能接受的教育,給肚子裏整點子墨水,所以這張宗昌多少還上了那麽幾天的私塾,就這麽幾天下來他這人,讀個書啦,寫個字啦還成。
這之後呢,給當地老財主家裏抗過活,放過牛,做過工,雖然吃不飽,但也沒餓死。
轉眼到了1897年,膠東這地遇到了荒年,那年月說不好聽話,那民國政府他自己個都顧不上,那顧得上老百姓。
這人壹流串的往關外跑,於是在張宗昌又竄到東北找食吃。這好不容易挨到了1899年,個頭也高了,肩膀上的力氣也有了,這就被招到了中東鐵路局當了抗大鐵鍬的築路工人。
咋說呢?這個時候的張宗昌還帶著老百姓的那股子憨厚,啥重活累活搶著幹,有啥事找他頭上,即使不能辦他也給妳想想辦法。
所以短時間內就成了壹幫子工人的頭,俄國人也樂得清閑,丟了個小官當當,這和老毛子接觸多了,他還學會了俄語,那壹口俄語您要是瞅不見人,還以為這就是壹個老毛子,所以和老毛子整的關系不錯。
話說道這裏,俺插壹句,這人那不管走到哪裏,學習真的很重要,不知不覺中妳的人生就會多出那麽壹兩條原本就沒有的路可以選。張宗昌雖然不是啥好鳥,但咱得承認這人好學,這不多出來的這條路,就讓他成為了咱大華夏壹方混蛋。
話拉回來咱繼續聊,和老毛子有了這層關系,後來又讓他竄到西伯利亞當總工頭,開始淘金,期間練就了壹手上好的槍法。因為身上有了那麽壹點權力,接觸的人也就多了,多多少少的也接觸到了革命思想。
於是後來武昌起義之後,他就利用自己平時積攢下來的人脈,整出了壹百多號人,跑到了山東投了當時的都督胡瑛。話說這胡瑛他也不嫌棄,直接給了光復軍騎兵獨立團團長幹幹。
沒成想這麽壹幹,還真幹出了水平,這就當了江蘇陸軍第三師的師長。二次革命的時候,國民黨要討伐袁世凱,他這第三師就被頂到了徐州,拿他那大腦殼來頂袁世凱的進攻。
說實話這張宗昌說到根子上,他就不是啥革命同誌,就是壹個偷奸取巧的小人而已,在這壹刻他那隱藏最深的嘴臉可就暴露出來了。
這就投降了,他這支人馬直接就劃拉到馮國璋的手底下,這就搖身壹變成了直系的壹員。他這開頭混的也不錯,但最後在護法戰爭中接連打了幾次敗仗,他那部隊就被陳光遠給宣布解散了。
這壹家夥他在江蘇就沒法呆了,這壹撅屁股就跑到了張作霖的地頭上,他這身份由直系就變成了奉系。
妳說這事弄的,這還不算,妳開頭是師長,但到了張作霖這裏,只給了個營長,
人說人倒黴的時候放氣都砸腳後跟,這張宗昌倒黴的事到這就結束了,這就開始放氣吹喇叭了,開始走運嘍。
這高士儐和土匪盧永貴聯合起來要和張作霖掰手腕,這時間點上正好是張作霖在直奉戰爭中敗北,也沒啥東西拿出來和這倆玩意逗趣的。
於是壹腳就把這張宗昌給踢出來,應應場子,張作霖也沒抱多大希望能打贏。
完囚了!?張宗昌自己也認為這事得糊,畢竟他只有壹個營,人家可不止壹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