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去過很多次,其實好像也就四五六次,從最開始的幾個人,喝幾瓶酒,到最後是壹個人幾瓶酒。酒吧裏有很多趕去要去治愈的人,我也是其中壹個,我們都短暫的被陌生人治愈過,聽很多人的故事,素不相識,聊著,聽著,然後轉身壹瞬就成為秘密......
直到有壹次,聽說某位歌手在酒吧,他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民謠歌手。為了聽壹首歌買了高鐵,奔向那裏。
那天,酒吧的人爆滿。擠進去?不太樂意。有社交恐懼卻不甘心離去,鼓起勇氣厚著臉皮,坐在了歌手休息區,認識了現在的好友。
記得他說過“每個人都有資格給自己選擇壹段旅途,有人選擇等待,有人選擇尋找。”
我想他就是去找尋找夢想的那個人。那晚他是不出場的,聽到我來的原因拿起了吉他,唱起了我‘不遠萬裏’來聽的壹首歌曲。
他不停,我不走。壹首壹首,深陷其中。
他說“還想聽什麽歌”
我說“去大理。”
後來不知不覺就2點多,他放下吉他,開始和我聊天。他說了很多很多話,像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我只記得關乎哲學、關乎人生、關乎很多方面,聽起來特別深奧。他說愛情本來就是哲學,人生也是,不是簡簡單單說說就是。
他說:“做自己願意做的事,寫願意寫的歌。因為只有那樣,才會往心裏去。”我知道我們是壹個世界的人,都在努力追求自己想要的,卻被世人反駁的東西。
我們互相留了電話,加了微信,我只當是壹場莫名的偶遇,沒有去在意。
後來再去濟南,城市還是原來的城市,酒吧還是原來的酒吧,看似壹切沒變但又好像都變了,他走了,去了其他酒吧,也可能去“浪跡天涯”了。
那次點了福佳白、坐在酒吧的角落,從書架上拿了壹本書,裏面夾有很多小便條,巧合的是翻著翻著,居然看到自己曾經寫的留言:時間會帶走所有情緒,唯有快樂值得銘記。
不同的是他在下面加了壹句:老謝加油!
我有種被人窺探了小秘密,點開了微信聯系了他。
過了壹會兒酒吧的工作人員給我壹杯科羅娜,說是他送的,我們的友情從那杯酒開始到現在有了差不多三年時間。
曾與很多人聊過壹個問題,男女之間有真正的友誼嗎?我的答案是沒有的。
其實是有的。我沒好意思說:比如像我這麽醜的,把身邊的異性合理地處成了哥們。
在今天因為疫情他被迫取消了巡演的行程。當時他發了微信說:老謝疫情過後,我們要不醉不歸呀。
壹年左右時間我們壹起尋找城市的場地,聯系了很多朋友,石家莊的,太原的、天津的、濟南的……疫情讓我們說好要壹起走的路,就這麽散了,他悲傷了,我悲傷了,很多朋友都悲傷了。
我們都明白往往要到迫不得已的時候,遭受突如其來的變故,才會意識到無常的存在。
錢必是有去無回了很多,他說這不是重要的,錢沒了可以再賺,夢想的帆剛剛揚起就被吹倒才可怕。怎麽辦呢?
就像今天在讀得壹本書中某人所說:我經常破產,都已經懶得宣布了,我的生活就像被人強奸,如果真的無力反抗,就好好享受吧。
他沒有破產,他兜裏還有壹塊錢。他的心態卻實實是這樣的。
只是他說好像我們有什麽東西落在這個春天了,我尋覓了許久,那好像是對完美的執念,對成功的執念,對夢想的執念。他說他常常在想,作為壹個普通人會不會是統壹的模版呢?
我也會想:我會不會變成壹條永遠無法翻身的鹹魚?會不會整天背負著買房買車的夢想,咒罵著生活的狗血,會不會抱著粗口罵著娘說著成年人的世界不配有夢想。會不會失去喜歡書籍的能力?會不會因為不再相信愛情而詆毀壹部電影或電視劇?
還好,我們都在慢慢逃出那個牢籠。
記得上次聊天,他說:迷茫於世界之大,也曾懷疑壹個人的平凡平淡無奇,又恨生而百般無奈。曾嘆,這般萬籟俱靜的寡淡人生有何存在意義?
我當時無解原因無非也深陷那個困擾難以走出。後來深思,誰又不是普通人呢?就如壹句話所說:若妳生而沒有光芒,卻有落子無悔的魄力、從頭再來的勇氣,妳,又何懼生而平凡呢?
所以希望妳的未來平淡且自由,在搖搖欲坐之前,在生命荒蕪心臟冷卻之前,知道此生是無憾的。所以,放輕松,就當漫遊地球。路在那裏,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