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兒孫們沒有解決種田織布的問題,還學會了在桑樹陰下種瓜。
晚年,範成大隱居蘇州石湖,著有《四季田園雜記》六十篇。每五幅,包括春、晚春、夏、秋、冬,可以說是抹平了農村四季的風俗,繪就了壹幅山水畫卷。因此,他躋身於中國古代偉大的田園詩人之列。
金黃色的李子、飽滿的杏兒和雪白的蕎麥花就像電影中的蒙太奇。哦,已經是夏天了。作者通過物候的變化來暗示季節的變化。這種轉變是隨著油菜花的日益稀少而實施的——春天確實已經過去了。梅黃和麥白,兩種純粹的顏色,在元葉上相互碰撞、搖曳、交融,帶給我們壹種欣喜之感。
可惜沒人欣賞,再美的風景也會寂寞。但是作者的重點不在這裏。他的視線從遠處變成了近處:在漫長的壹天裏,沒有人穿過田舍的柵欄,只有蜻蜓和蝴蝶在自由地飛翔。人都去哪了?大概就像翁卷的《鄉下的四月》裏說的:“四月的鄉下,閑人很少,只有養蠶插田。”鄉村生活的美好是建立在農民辛勤勞動的基礎上的,但農民卻沒有閑暇去享受這美麗的夏日風景。作者不經意的壹筆,把無數忙碌的農民畫出了視線之外。
如果看第二首,可以直接寫農民勞動。我們不妨把這句話當作互文:壹個男人白天要出去種地,晚上壹定還在種地;女人晚上還是要麻木,所以我估計白天也要麻木。這說明農村男女總是起早貪黑地工作,各自承擔起家庭的重任。這應該是農村生活的普遍狀態。
如果說田蕓·馬妓描繪了鄉村生活的橫斷面,那麽後來出現的孩子們就是鄉村生活的壹個調色板。我們知道,窮人家的孩子管了很久,而農民的孩子還沒有學會耕田,卻也像父母壹樣學會了在桑樹的樹蔭下種瓜。孩子們的動作稚嫩可愛,讓我們想起了辛棄疾的壹句話:“大童鋤豆流東,中童織雞籠。我最喜歡小兒無賴,臥溪剝蓮。”孩子的出現讓整個畫面壹下子活了起來,我們仿佛從農民的艱辛生活中看到了壹絲亮色。
對比兩首詩,發現壹首是空的,壹首是人的。在第壹首歌中,沒有人欣賞美麗的夏日風景來暗示農民很忙。雖然人物沒有出現,但我們似乎可以聽到農民的喘息聲,聞到農民身上流下的汗水,看到農民們彎曲的脊背。第二部,點面結合,蒲展示了農村生活艱辛的壹面,孩子們學著種瓜,勾勒出農村生活有趣的點。也許,生活是苦樂的結合。在藝術手法上,前者委婉含蓄,後者生動有趣。
王在南評價範成大“精註拜登,俗記,雅曲”。翁方綱的《周市詩話》說他“多情在桑麻州主”。這種親情味道絕對不是那種來自彼岸的欣賞,而是詩人感情的勇敢介入。他筆下的田園不再充滿田園情調,他也不再是王維筆下的“倚竹自娛,自彈自唱”,只看到了隱逸詩人自己的影子。在範成大的詩裏,我們看到的是活生生的裸體農民。他們沒有時間彈琴和尖叫。都是汗流浹背,散發著濃濃的泥土氣息。範成大的田園詩繼承了《詩經·七月風》的現實主義精神。
讀這兩首詩,不是好奇的欣賞田園風光,也不是開心的欣賞農家樂,而是了解中國農民的真實生活,培養壹種悲憫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