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充滿激情的德國電影為德國電影註入了新的活力,同時也帶動了壹股新的世界電影潮流——德國新電影。繼50年代意大利新現實主義和60年代法國新浪潮運動之後,德國新電影自70年代以來逐漸成為世界關註的新焦點。三位新銳導演——法斯賓德、文德斯、赫爾佐格——是各地知識分子討論的主要話題。其中,Hoso對電影的癡迷,震撼的拍片風格,神秘的第二視覺(註2),為自己構造了壹個電影神話。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崇拜荷西是大多數電影學生和影迷的成人禮。Hoso作為壹個宗教信徒對電影文化的投入,對弱勢群體和邊緣人物的同情,對現代文明機制和大眾文化的批判,足以讓每壹個Hoso的粉絲找到祭拜Hoso的神壇。經過荷西的手,電影不再是娛樂商品,而是第二視覺,是詩,是寓言,是偉大的夢想。他的電影、言行激勵了很多青年電影人,用宗教般的熱情推動電影的文化使命。
何塞曾不止壹次為日益物化的現代文明中缺乏壹個強有力的新形象而大聲呼籲:“作為電影人,我們應該為現代人類創造壹個具有神話形態的新概念,這個新概念足以代表現代人類的世界觀。如果不能創造出壹種能夠表達現代文明新思想的電影語言,這種文明終將像恐龍壹樣消失在歷史中。」
所以荷西堅持不重復自己創作的內容和形式,采用了另壹種電影語言來分析這種文明(註3)。正是憑著這種信念,他樹立了“第二視覺中的電影人”的美譽:在他的電影中,有許多美麗而執著的形象:新創世紀中小矮人的特寫,寂靜黑暗的世界中盲聾人撫摸動物的無拘無束的歡樂,天災中無盡的旋轉和藤蔓的低角度仰視,還有碧玉。
在1985接受\\(村聲)采訪時,何塞聲稱自己三歲就遇到了上帝,是壹個有著上帝恩賜的敏銳先知。作為壹個電影人,他可以與他人的心靈交流,用他的智慧祝福他們:“我知道我有能力說出隱藏在我們心中的影像,我可以讓它們被看到。”(註5)在電影《荷西的夢》中,他也告訴我們:“所有這些夢都是妳的夢,妳我唯壹的區別就是我能講出來。”(註6)
在荷西對電影行業的采訪和媒體報道中,可能存在壹些對人、事、物的誇張故事,構建了壹個所謂的“荷西神話”。然而,每壹個新的軼事都在強化壹個想法,那就是Hoso會去任何地方,克服最不可能的障礙,冒著不可思議的生命危險去創造新的第二視覺和夢想。
這種創造性的行動變成了壹種生活的激情,這在本質上和隱喻上都是壹種“骷髏地之旅”(註7)。似乎Hoso的每壹部電影的制作都誕生了壹個苦難的故事。比如在拍攝《生命的訊息》的時候,他和希臘守軍吵了起來,還威脅要槍斃任何逮捕他的人。拍攝《新創世紀》時,喀麥隆政府發動政變,霍索因表達錯誤的政治態度而被捕入獄。
他在拍《小矮人也長大了》的時候,為了討好小矮人演員,要求他們配合演戲,拍完戲還跳進了仙人掌叢裏。《天譴》在秘魯叢林拍攝時,與男主角克勞斯·金斯基發生爭執,兩人用手槍威脅要殺死對方。1975為了參加《賈斯珀·何塞之謎》的放映,在與妻子發生槍戰後,他背著五歲的兒子從德國慕尼黑來到法國戛納。
另外,為了《玻璃精靈》的視覺效果,所有演員都被集體催眠,然後演戲。《菲茨卡拉多》的拍攝,是荷西電影夢的重擔。在這部電影四年的拍攝過程中,我遇到了無數的困難,包括四個主角的更換,拍攝現場的破壞,壹個印度人生命的犧牲,大赦國際的調查。菲茨·卡拉多講述了壹個偏執的夢想家,同時也是壹個歌劇迷。他有壹個大膽的夢想,那就是在亞馬遜叢林中建造壹座歌劇院。何塞簡直就是這個夢想家的化身。他說:“如果我放棄這個計劃,我就是壹個沒有夢想的人;
我不想這樣活著,我想和這個計劃壹起生與死。”(註8)
這些故事都揭示了壹個高度浪漫的形象;作為導演,他不斷反對現代文明的價值觀和道德觀。他認為現代文明使人變得軟弱,把人禁錮在奢侈和享樂中,成為智慧和思考的物種,失去了動物性的感官接觸;只有通過苦難和痛苦,人性才能得到精神上的凈化。
他在接受采訪時說,“我們所遭受的是壹種深刻的缺乏痛苦,這是對人類的毀滅性打擊。(註9)所以在Hoso的電影中,經常用殘疾人的身體殘疾來諷刺健康人的精神殘疾。何塞承認:“我總是癡迷於英雄的形象;“即超越自身的局限,打破社會的枷鎖,企圖通過夢想和努力獲得人的尊嚴。」
菲茨卡拉多建造歌劇院的夢想最終失敗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對荷西來說,壹切偉大的努力都以失敗告終;然而,夢想的完成並不比實踐夢想的行動更重要。荷西深信電影美學來自於對身體的感受和突破身體局限的行動;壹個審美對象的特征性品質相當於創造這些審美形式的人。我相信“我是我的電影”會是荷西的壹句名言。
註意事項:
羅偉明,“世界電影趨勢”,臺北;文誌出版社,1980,第6-7頁。
第二視覺是指基於某種審美觀念的特殊視覺形象。在基督教的宗教術語中,第二視覺(通常被翻譯為視覺)是指壹種特殊的視覺體驗,上帝通過它向先知傳達他的啟示。
張以訓,《電影神話》,臺北:國家電影資料,1995,10頁。
蒂莫西·科裏根,《在歷史與幻覺之間》,臺北:萬象圖書,1993,第59-60頁。
《模糊的欲望對象》,《鄉村之聲》, 2009年2月,19,1985,61 .
〉(《夢想的負擔》由萊斯·布蘭克拍攝,記錄了菲茨·卡拉多的制作過程。
加略山是基督耶穌受苦的地方。
同第22-23頁註4。
O Toole,勞倫斯,《電影制作人赫爾佐格的巨大狂喜》,電影評論,10-11,1979,p34-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