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杠桿,就不得不說巴菲特對杠桿的謹慎態度。但他不使用杠桿。相反,他如此善於利用杠桿,以至於看起來他似乎毫無用處。
巴菲特的伯克希爾公司持有大量保險公司,這些保險公司的流動資金構成了他的“永久杠桿”,沒有成本,甚至是負成本。與普通人使用的杠桿相比,他使用的杠桿主要有以下三個特點:
當然,在現實中,我們大多數人根本沒有像巴菲特那樣建立“永久杠桿”的能力。但歷史上因為使用普通杠桿而破倉跳樓的人,從來沒有斷過。那為什麽更多的人選擇壹波又壹波的前進呢?
這就涉及到杠桿的放大。但是杠桿的放大效應不僅僅是為了盈利,也是為了虧損,對虧損的放大效應會更明顯。那麽杠桿的誘惑和風險有多大呢?
杠桿對利潤的放大作用與當前的杠桿率、融資利率和投資收益率有關。下面,我統計了不同杠桿倍數、不同融資利率、不同正投資收益下,杠桿帶來的額外收益。
表1:不同杠桿倍數、不同融資利率對不同正收益的杠桿額外收益。
上表選擇不同的融資利率主要是考慮到不同券商提供的融資利率會有所不同。目前大部分a股券商的融資利率是8.35%,少數可以視情況給出5%,而海外盈通證券的融資利率可以低至2%。當然,這裏忽略了無息負債的情況。
從上表可以看出,在杠桿率足夠高,融資利率足夠低的情況下,杠桿所能帶來的額外收益率相對於杠桿前的投資收益率是非常可觀的。這就是為什麽那麽多人受不了杠桿的誘惑。
下面,我統計了不同杠桿倍數、不同融資利率、不同負投資收益下,杠桿帶來的額外損失率。
表2:不同杠桿倍數、不同融資利率對不同負收益的杠桿額外損失。
對比表1和表2,由於融資利息的存在,在杠桿率相同、融資利率相同、投資收益率完全相反的情況下,杠桿帶來的額外收益和損失是不對稱的,額外損失會大大超過額外收益;而且杠桿率越高,融資利率越高,杠桿對虧損的放大作用就越明顯。
所以我們在使用杠桿的時候,不能片面的看到杠桿對利潤的放大作用,更要看到杠桿對虧損的放大作用特別大。
這裏會導致被動平倉的杠桿主要是指那些有平倉線的場內杠桿和固定還款期限不能展期的場外杠桿。當擔保比例低於平倉線或者到期需要還款時,要麽壯士斷腕,要麽被動平倉。
上述被曝持倉的大V,應該都是被動平倉的場內杠桿所致。歷史上,即使是那些高智商的投資者也不能幸免。兩次諾貝爾經濟學獎的“長期資本管理公司”因為杠桿高,借了很多銀行貸款來經營。它在1998亞洲金融風暴和俄羅斯國債違約期間損失慘重,四個月內損失超過40億美元。更糟糕的是,此時銀行前來不斷催債,壹度讓“長期資本管理公司”瀕臨破產。
即使兩位諾獎經濟學獎得主後來吸取教訓,東山再起,成立了“白金穆林資產管理公司”,其行為謹慎得多,債務股權的杠桿率僅為之前的十分之壹,但他們仍然沒有逃脫2008年金融危機時因錯誤押註雷曼兄弟投資銀行而導致邁成的失敗。
以前有壹句話:“杠桿資金就像氧氣。正常情況下,我們不會關註它的存在,但壹旦極端情況導致氧氣不足,就足以置我們於死地。”
在2017致股東的公開信中,巴菲特再次強調避免用借來的錢投資:“在我看來,拿自己的財富冒險來換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暗指杠桿)是瘋狂的,即使妳在這種情況下下令讓妳的凈投資價值翻倍,妳也不會開心。”
雖然杠桿的誘惑確實足夠吸引人,但是如果為了追求壹點點額外的利潤,而把家人置於風險之中,那就是不負責任了。
那麽有沒有辦法既能享受杠桿帶來的誘惑,又能規避杠桿的危險呢?為此,我們設計了以下原則。
我相信很多用過杠桿的人,時間長了會產生壹種錯覺,就是逐漸把借來的錢當成了自己的錢。既然是自己的錢,就不會想盡快還上,而是想留在股市繼續獲得更大的收益。
這就造成了以下情況:在股市高點的時候,我舍不得賣股,失去了杠桿,錯過了最佳時機,而在股市持續下跌的過程中,我更舍不得賣股,壹步步跌入地獄。
所以我想到的使用杠桿的第壹原則就是永遠把借來的錢當成別人的錢而不是自己的,覺得好就馬上收下!
首先,什麽是極端波動?從a股和港股的歷史熊市數據來看(見:熊市,股票還值得擁有嗎?),從牛市頂峰到熊市底部的最大幅度接近80%。
其次,這裏所謂的抗極端波動是指避免被動平倉的發生,即即使出現極端的連續下跌,也不會導致被動平倉。
此外,由於不同券商的平倉規則不同,也需要有針對性的規劃。比如a股券商普遍采用的平倉線是1.30%的擔保比例,而盈通證券采用的平倉線既考慮了維持保證金比例,又考慮了借貸杠桿。
以下是我在不同計算方法和不同波動區間下的最大杠桿的計算。
表3:a股擔保比例計算方法下可承受不同波動的最大杠桿
表4:IB維持保證金計算方法下,不同維持保證金比例可以抵禦不同波動的最大杠桿。
例如,根據表3和表4的數據,如果我們預測當前持倉仍有60%的可能性下降,那麽a股信用賬戶持倉的最大安全杠桿為1.444倍;對於IB持倉,如果持倉平均維持保證金比例為25%,那麽最大安全杠桿為1.429倍。
原則2是在沒有任何資本補充的情況下制定的杠桿計劃,但如果我們在任何時候都有持續的現金流或其他融資能力,那麽我們根本不怕極端的波動,甚至越跌越高興,因為這意味著我們有機會在更低的點位買到便宜的商品。
就像文章開頭提到的巴菲特的伯克希爾公司利用保險浮動資金建立的“永久杠桿”。在1974美股大跌期間,伯克希爾利用保險資金在股市低位籌集了大量資金,直到其資本無法消化。據統計,除了少數倒黴的投資者在1974進場外,其他人的回報率都在75%以上。這應該就是巴菲特的名言“別人怕我貪”。
當然,對於我們普通人來說,像巴菲特那樣用保險浮動資金來建立“永久杠桿”是太遙遠了,但我們也可以建立自己的現金流,可以是壹份工資,也可以是其他任何可能的收入;也可以建立自己的融資渠道,可以是親戚朋友的貸款,銀行的貸款等等。機會來了,是時候讓八仙漂洋過海,大顯神通了!
在分析杠桿的誘惑和風險時,我們看到影響杠桿放大的壹個很重要的因素是融資利率。在杠桿率和投資回報率相同的情況下,8.35%的融資利率和2%的融資利率差距明顯。融資利率越大,額外收益越小,額外損失越大。
此外,對於a股杠桿,還需要考慮現金流要覆蓋融資利息的支付,避免出現賣股付息的尷尬局面;IB杠桿的利息會在貸款中累積,推高杠桿率,所以我們不得不關註杠桿率是否超出安全範圍。
在前述的“白金穆林資產管理公司”案例中,我們可以看到,由於其頭寸的高度集中,壹旦其重倉的雷曼兄弟發生黑天鵝事件,將會產生不可挽回的後果,即使其杠桿已經降低了很多,平倉也是不可避免的。
尤其是杠桿運用後,壹旦出現極端情況,其對損失的放大作用足以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壹根稻草。相對分散的倉位可以有效避免黑天鵝事件對整體倉位的極端影響。
去杠桿的時間可能發生在上漲期好到平倉,也可能發生在下跌期壯士斷腕。這是壹個經典的例子,雪球上的兩個大V去掉了杠桿。
“青壹山長”在上壹次牛市中選擇在2015的4500點還清融資;在今年年初的暴漲中,我也選擇了多次拋售股票,還清融資。
「HIS1963」在2015的熊市中,在擔保率逼近150%的時候,壹個壯士斷腕對付PUFA,即使PUFA第二天就要停交易;不久前(今年7月)農行跌到3.3低點的時候,選擇割肉減倉5%,就是為了讓擔保率回到200%以上,讓自己睡得更踏實。
至於加杠桿的時機,主要還是看妳自己對市場的判斷:進壹步下跌的幅度有多大,它的概率有多大?那麽,如原則2所述,妳可以根據自己的判斷選擇合適的安全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