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斯神父。卑爾根斯文森大學
康德有壹句名言:壹種世界主義精神的哲學可以用三個問題來概括:(1)我能知道什麽?(2)怎麽辦?(3)我能希望什麽?然後,他認為這三個問題包含在第四個問題中:人是什麽?(這是門什嗎?但是,要對第四個問題給出壹個合理的答案,並不是壹件簡單的事情。
我們是人這壹事實顯然對我們非常重要,它是我們自我認識和社會實踐的基礎。然而,眾所周知,很難解釋這個所謂的事實存在於什麽之中。我們對人類意義的思考往往相當混亂,這篇論文也不例外。
壹方面,存在與所有其他動物劃界的問題:什麽——如果有這種東西的話——是人類獨有的壹個或多個符號?另壹方面,目前關於後人文主義的爭論似乎表明,從某種意義上說,人性是可以被超越的,我們可以通過技術手段進化到這樣的程度——恰當地說,產生的生物已經不是人類了。“後人類”是什麽意思?
首先,人類與非人類動物
在日常生活中,我們通常不難區分人類和非人類動物,但如果我們被挑戰清楚地做出這種區分,我們通常會不知所措。在哲學人類學中,人們壹直在尋找人類的壹種屬性,這種屬性將我們與所有其他動物區分開來,人們預先假定,以正確的方式將我們與它們分開,並賦予人類特殊的地位,這是壹種重要的屬性。
很多屬性被認為是人類與非人類動物的本質區別,比如自我意識、語言、概念能力、使用工具、制造工具、知道自己的死亡、元認知、道德等等。歌德開玩笑地宣稱,能夠感到無聊是壹種本質屬性。如果猴子也會無聊,我們就不得不承認它們是完全成熟的人。事實上,有充分的理由認為猴子會無聊,但我仍然不認為它們是人類。那不是分界線,但是很難說在哪裏。
很多被認為是人類獨有的做法和能力,在其他物種身上也發現了,比如工具使用和工具制造。還有許多屬性,我們不確定它們是否存在於人類物種之外。例如,很難判斷除了人類之外是否有任何其他生物具有自我意識,因為自我意識最常見的測試——能夠在鏡子中認出自己——存在嚴重缺陷。當比較人類和非人類動物時,我們將解釋動物的行為,看看我們是否有任何理由將特定的屬性歸於它們。這種歸屬總是有些不確定。
①伊曼努爾·康德:Logik,在Preu?科學學會。):Kants gesammelte Schriften,第九卷,柏林/紐約:de Gruyter,1902-,第24f頁。
②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西-?stlicher Divan,Epen。最大與反思,歌德詩社zweiter樂隊,
斯圖加特:Cotta ' sche buch handlung 1950,第791頁。
有沒有只屬於人的東西?臉紅是壹個強有力的候選人。達爾文稱之為“最奇怪、最人性化的表達”。然而,臉紅的能力幾乎不可能成為我們所尋找的明顯標誌。這可能是只有人類才有的現象,但我們很難理解為什麽臉紅會成為賦予人類特殊地位的本質屬性。也可能是沒有這麽明顯的屬性的情況,所以人們才會白找壹個。從瑣碎的意義上來說,人類當然是獨壹無二的:不存在任何其他物種和人類壹樣。從這個不重要的意義上說,所有的物種都是獨壹無二的:除了貓,沒有其他物種和貓壹樣。問題是人類在某種意義上是否是獨壹無二的。還有比臉紅更厲害的候選,比如道德代理,語言能力。據我們所知,人類通常具有這些屬性,但他們沒有。
達爾文認為,人類和高等哺乳動物的精神生活沒有根本區別。但是有壹些根本的不同,達爾文自己也承認。比如他堅持只有人類才有資格做道德主體。但也許會進化出另壹個道德物種。畢竟動物之間必然存在原始的道德行為,也許某些物種會在某個時刻跨過門檻,成為正當的道德主體。他們幾乎不可能成為人類,盡管這肯定會改變他們的道德地位。另壹方面,有些人沒有資格成為道德主體,但我們不會僅僅因為這個原因就把他們排除在人類之外。
我相信除了人類之外,沒有其他物種有合適的語言,但當然,他們確實交流。即使是經過最精心訓練的黑猩猩和大猩猩,也會用符號來表達事物,這與我們通常認為的語言的恰當使用相去甚遠。黑猩猩尼姆是這個領域的明星之壹。他用下面這句話做了迄今為止最長的連續陳述:“給橘子,我吃橘子,我吃橘子,我吃橘子,我給妳。”
(“給橘子我給吃橘子我吃橘子給我吃橘子給我吃橘子給我妳。”)相比之下,兩歲的孩子通常能以語法正確的方式使用名詞、動詞、介詞等等。兩歲的孩子除了此刻眼前的事情,還可以談論其他的事情。其他靈長類動物會在某個時候發展出合適的語言嗎?為什麽不呢?這是完全可以想象的。例如,康德推測猩猩和黑猩猩有壹天可能會發展出這種能力,盡管這是在壹場“自然革命”之後。即使猩猩會說話,它也不會是人類,而是壹只會說話的猩猩——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壹只“後猩猩”,因為擁有語言將是這樣壹種遊戲改變者,以至於這只猩猩和它的祖先之間會有質的區別。另壹方面,並不是所有我們認為是人類的生物都有語言。僅僅因為壹個人沒有語言就把他排除在人類之外似乎是不合理的。
用我們的DNA來回答呢?問題壹方面在於人類之間的基因變異,另壹方面在於其他物種和我們自己之間的基因連續性。妳在哪裏畫壹條線?DNA本身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在“人類”這個詞不再適用之前,我們能容忍多少變異。妳必須縮小範圍,例如,當且僅當他的
①查爾斯·達爾文:《人類和動物的情感表達》,劍橋:劍橋大學出版社2009年,中國。13.
②查爾斯·達爾文:《人類的起源和選擇與性別的關系》,第1卷,普林斯頓: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1981,第88f頁。
③註:本文中的適當是指合格、合格、適當。因為這壹條主要指合格、合格,所以翻譯成“合格”。
④參見凱文·拉蘭德(Kevin N. Laland):達爾文未完成的交響曲:文化如何造就人類心靈,普林斯頓/牛津: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2017,第178頁。
⑤康德:人類學,在Preu?科學學會。):Kants gesammelte Schriften,第七卷,柏林/紐約:de Gruyter,1902-,第328n頁。
或者她的DNA含有特定的序列來聲稱某人是人類。當然,問題是,即使我們縮小到那個序列,也可能存在變異,也絕不是不可想象會出現我們很容易識別為人類的生物,只是這個序列有點不壹樣。DNA本身並不能告訴我們太多。有許多只在人類中發現的序列,但人們仍然可以問為什麽這些序列應該與回答人類是什麽特別相關。如果在另壹個物種中也能發現這樣的序列呢?這是否保證了這個物種實際上是人類的結論,盡管它幾乎沒有我們認為是人類核心的屬性?
有人可能會說,從遺傳學的角度來看,人類的基因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因為我們的DNA大約有98.5%與黑猩猩相似,但這是相當具有誤導性的。這些百分比並不能告訴我們太多,因為最後的1.5%的DNA可以產生壹個不壹樣的世界。和黑猩猩分享98.5%的DNA,妳就是98.5%的黑猩猩,就像和香蕉分享50%左右的DNA,妳就是“半香蕉”。妳的表現型
(表現型)絕對不是50%香蕉。我們必須遵循這裏的表型特征。
我們通常只把某些屬性歸於人類,但這些屬性對於人類來說既不是充分的,也不是必要的。我這裏說的是復數的性質,因為不能化簡為本質性質。道德,自由意誌,語言,自我意識,臉紅等等。僅僅在理性思維的能力中尋求人類的“本質”是錯誤的。雖然人類的情感,尤其是其他哺乳動物的情感有很大的重疊,但人類的情感還是不同於其他動物的。我們甚至可以把孤獨、悲傷、無聊等高級情緒歸結於很多動物,但動物的孤獨、悲傷、無聊與人類的孤獨、悲傷、無聊是不同的。在像恐懼這樣的基本情緒的情況下,這壹點可能看得更清楚:例如,在人類中,恐懼的神經生理學與老鼠非常相似,但人類的恐懼仍然與老鼠完全不同,因為我們仍然生活在壹個象征性的宇宙中,所以我們可能會害怕某個人,這個人我們從未見過,也永遠不會見過。妳不能挑出任何特定的屬性——語言、理性、社會性、情感等。-作為使我們成為人類的東西。我們的人性在於它們的相互關系。我們的情緒與我們的語言、理性和社交能力密不可分。至於我們的理性,也和我們的語言、社交能力、情緒息息相關。其他人也是如此。
也許用生物學術語定義人類的最好方法是說,如果妳有人類祖先,妳就是人類。
“有人類祖先”難道不是充要條件嗎?畢竟所有人類都有人類祖先,沒有非人類有人類祖先。問題是,這樣的回答相當空洞,因為它並沒有增加我們對當我們稱某人為“人”時所指的理解。
人類和他們非人類祖先之間的差異是漸進的,但仍然是重要的。有些屬性是人類生命所特有的,而在其他物種中沒有發現,例如意識到自己的死亡,使用適當語言的能力,以及選擇壹個生命而不是另壹個生命的能力。當然還有臉紅。盡管這些屬性通常為人類所擁有,但有些人並不擁有它們。
第二,人類與後人類生物
“後人類”這個詞有不同的用法,比如指人類的壹個不同的概念,或者指人類的繼承者。我將在後壹種意義上使用它。正如已經指出的,物種之間有顯著的連續性。仍然,只有我們。
據我們所知,有些性質只有人類才有,我們可以用它們在動物王國裏劃出人類和非人類的界限——有點模糊的界限。在人類和後人類之間劃壹條類似的線似乎更有問題。我們可以把人類的屬性和其他動物的屬性做比較,但是我們不知道後人類的屬性是什麽,只是因為它們不存在。
我們所說的“後人類”是什麽意思?如果我們只指向人類會繼續進化的事實,那麽我們說的就是淺顯而真實的。顯然,我們的意思不止於此。我會這樣理解“後人類”這個詞的含義。我們的進化——無論是自然的還是技術的,這本身就是壹個有問題的區分——創造了壹種與我們所知的人類如此不同的存在,它們不能等同於人類,反之亦然。接下來的問題是,需要怎樣的進化才能導致人類互認的這種崩潰。
說後人類在後代出生後缺乏人性的本質屬性,或者擁有壹種新的沒有人擁有的本質屬性,就會成為現實,這是很吸引人的。我們所說的本質屬性,是指沒有它們,生物就不可能是壹種特定的存在,比如人。如果語言是人類的本質屬性,那麽所有的人類都會有語言,沒有語言的生物都不會是人類。其實擁有語言並不是人性的本質屬性,因為我們很容易把語言之前的嬰兒認定為人類,對於喪失語言能力的人也是如此。正如我們在前面關於人類和非人類動物的討論中所看到的那樣,眾所周知,要為人性的壹個基本屬性找到壹個看似合理的候選對象是非常困難的,因為我們要麽在其他動物身上找到了這種屬性或相當類似的東西,要麽發現壹些人類缺乏這種屬性。
為了使這個表達的“人類”部分有意義,“後人類”必須是人類的後代;另壹方面,為了使“後”有意義,“後人類”必須不再是人類。我們可以假設這樣的生物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候出現,只是通過自然進化,就像早期物種有如此不同的後代,以至於我們認為它們屬於不同的物種。從這個意義上說,很明顯,只要人類沒有滅絕,人類總有壹天會產生。提到後人類這樣的生物,類似於把人類稱為後猴子。這個過程可能至少需要幾十萬年。在討論後人類的時候,通常會假設這個過程會快很多,會通過技術手段進行。
如果用後人類來指技術作為人體的延伸,從根本上改變人類存在的壹種情況,那麽從來沒有壹個時代是人類沒有也壹直是後人類的。在人類技術發明之前,有些技術是祖先發明的,我們不認為他們是人類。通過石斧等這些技術的出現,人類的進化成為可能。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們不是在發明技術,而是被技術發明,因為這些技術的存在使得人類的出現成為可能。這就是為什麽“超人文主義”的概念似乎是多余的。如果我們所說的超人是通過技術提升人類的項目,那麽人類壹直都是超人。從這個意義上說,“超人”是壹個矛盾修飾法。
電子人呢?技術在體內的結合和在體外或體表的整合幾乎是壹樣的。不管是植入物還是更容易分離的東西,都不會有太大影響。與佩戴外部假體相比,整合人體的某些部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如果我想扔掉眼鏡,戴上人工晶體,完全不會影響我的人性。如果我把我身體的所有部分都換掉會怎麽樣?我想只要我的精神生活完好無損,我還是我。基因變化呢?我還是不明白這有什麽關系。基礎
“$ TERM後人類”是什麽意思?甚至懷疑是我們的錯。
因為突變是不斷發生的,無論是“天然的”還是“人工的”,似乎都與基因突變的主體是不是人無關。如果我想徹底拋棄身體,把意識上傳到電腦雲端怎麽辦?如果沒有具體化的存在,遊戲將會是壹個相當大的遊戲改變者,但是我不認為我們對這樣的存在會是什麽樣子有壹個非常清楚的想法。
永生呢?永生沒有被討論過。即使我們能完全停止衰老,意外還是會發生。人會滑倒,動脈瘤破裂,小偷或嫉妒的丈夫殺人,戰爭爆發等等。凱恩斯說這話的時候是對的,就是從長期來看,我們都死了。從長遠來看,有些東西會殺了妳。如果把身體全部去掉,把意識上傳到雲端會怎麽樣?嗯,事故和故障也可能發生在雲中。如果我們假設這樣的事故不會發生,那會怎麽樣?嗯,宇宙中總有熱寂。我們可以拋開嚴格意義上的不朽。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原則上不能活到很老。如果有可能延緩衰老,使人像舊約中的Metusalem壹樣老:969歲呢?這將是引人註目的,但不壹定比我們所看到的全球平均預期壽命的變化更引人註目。
1900當年31歲,1950當年48歲,今天72歲。額外的年份可能會帶來收益遞減,72
969歲和969歲的差別遠大於31歲和72歲的差別,遠不明顯。嚴格來說,人類沒有“正常”的壽命。為了便於論證,我們假設永生可以是壹種選擇。這將會改變遊戲規則。這樣的生物將不再是海德格爾定義的存在——死亡。
(朝向死亡的存在),這似乎從整體上改變了它的生存,關閉了它真正生存的可能性。然而,在海德格爾的哲學中,除了死亡和焦慮,還有其他的選擇。這樣壹個不朽的存在必然會屈服於無聊,而無聊對於海德格爾來說可以起到和焦慮壹樣的系統作用,揭示真實存在的可能性。總之,我認為即使是潛在不朽這樣徹底的東西,也不能保證從人類到後人類的飛躍。還有什麽比這更徹底的呢?
將壹個特定屬性或壹組屬性定義為構成人類的屬性的問題在於,我們會堅持將壹些生物包含在人類中,即使它們並不具備這些屬性,比如語言能力、理性思維或道德。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大概是因為他們在其他方面和我們非常相似,其中之壹就是他們有人類祖先,和我們壹樣。那麽,難道不能說擁有人類祖先是成為人類的充要條件嗎?這種方法的壹個問題是,原始人類不可能有人類祖先,因為如果他們有,他們就不是原始人類。這個問題也會遵循這個方法,就是我們所有的後代從定義上來說都會是人類,因為他們有人類的祖先。所以,永遠不可能有什麽後人類。這似乎也不合理。就像人類明顯有非人祖先壹樣,後人類也可以有人類祖先。但是,這些後代必須與人類完全不同,才能被稱為“後人類”。肯定存在某種交流障礙,比如人類無法理解這種新的生命形式,反之亦然。後人類的屬性和實踐不得不與人類如此不同,以至於不再屬於維特根斯坦所描述的“人類的共同行為”。它必須是完全不同的生命形式,我們無法與它們交流,就像維特根斯坦著名的獅子壹樣。即使它會說話,我們也聽不懂。即使是人類消失後,
①參見馬丁·海德格爾:Die Grundbegriffe der methysick:Welt,Endlichkeit,Einsamkeit,Gesamtausgabe Band 29/30,法蘭克福上午:Klostermann 1992。
②路德維希·維特斯坦根:哲學出版社,Werkausgabe Band 2,法蘭克福上午:Suhrkamp出版社1984,206。
③同上。IIxi。
他們無法告訴我們後人類是什麽樣子,就像弗蘭茨·卡夫卡的短篇小說《向學院報到》(1917)中的會說話的猿猴紅彼得壹樣,無法告訴其他猿猴會說話的猿猴是什麽樣子。更重要的是,紅彼得甚至無法回憶起壹只沒有語言的正常猿長什麽樣,因為擁有語言讓他的“類猿天性”變得和人類壹樣遙遠。後人類也是如此:他們得離人性那麽遠,以至於無法理解人是什麽樣的。當然,他們可以根據對人類行為的觀察做出猜測,但人類的思維對他們來說並不比黑猩猩的思維更容易理解。即使壹個後人類說話,使用和我們壹樣的詞語,我們也不會理解。這樣的後人類會是什麽樣子?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們稱這些生物為人類,盡管前綴是“後”?我們壹般不會把人類稱為後猴子。他們將會是壹個新的物種。
第三,最後壹個想法
在我看來,成為壹個人,既沒有必要也沒有足夠的標準可以確立。“人”應該被看作是壹個功能範疇,不是通過任何人共有的單壹屬性,而是通過壹個松散的、可變的屬性集合。也許對“為人”最好的理解,不是通過某些固有的屬性,而是通過歸屬和認同。做人是公認的人,有壹定的人際關系。
作為壹個人意味著什麽,這是壹個懸而未決的問題,因為人類永遠不會完結,這也是為什麽後人類的概念常常令人困惑,也許在本質上。關於作為人類意味著什麽的問題是我們自我理解的問題。“什麽是人?”與“貓是什麽”大相徑庭或者“壹只狗什麽?”人類是獨特的。他們可以問自己是誰,是什麽。我們可以說,成為人意味著成為壹種自我定義的動物。但有些人從來不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我們是唯壹試圖弄清楚我們自己的生物,唯壹能夠成為他們自己的神秘事物的生物,但同樣,這並不適用於所有人類。人性
(人性)?答案取決於妳所說的“人”和“自然”是什麽意思。人類可能不被視為自然物種,但沒有理由阻止我們談論壹個共同的人類。
就這篇論文的結論而言,那就是我們無法確定究竟什麽是人。這樣壹來,壹方面是人類和非人動物之間,另壹方面是人類和後人類之間,他們之間的區別就會模糊。也許這是必須接受的事情。
(譯者:李茂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