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高舉非主流文化的大旗?誰來把非主流文化帶入下壹個主流領域?這些問題需要壹個時代來規劃和驗證。
火熱的“地火”
他們用自己的行動掀起了蘭州最兇猛的“地火”。
“毫無疑問,蘭州出現過很多地下樂隊。如果把1990看作蘭州的搖滾元年,那麽此後在蘭州組建的樂隊不下250支。”音樂人老凱說。
80年代初,崔健打破頹廢的聲音,成為搖滾明星。這股沖擊波也震動了蘭州的音樂神經。
1986年,蘭州“貝勒”樂團首創,李錦鑒組建了第壹支樂隊,出現了著名的“地寶天”樂隊。
1993,“余音”壹出生就成為蘭州搖滾樂隊帶金屬的先鋒。金舟、老米、楊洋、孔祥斌和張哲等年輕人在廣闊的天空中揮汗如雨。
與此同時,流行樂隊“傳奇”和致力於爵士樂的“沸點”出現了。
“余音”的存在,直接影響了壹批年輕的音樂人。霍亂、呆頭鵝、樹和點串等樂隊在余音的啟蒙下走上了搖滾之路。“點川”是壹支充滿奇幻色彩的朋克樂隊,他們的作品《不會唱》《出乎意料》等受到壹批年輕人的推崇。樂隊“Tree”繼承了collegemusic的風格,作品《touchthewind》和《音樂犧牲》用黑色幽默表達了對現實世界的熱愛和探索。霍亂是現場朋克的前身。他們完全放松了人的意識,帶著強烈的反潮流精神在無產者的道路上狂奔。他們的《情人節》、《飛翔》、《幻想》等作品,讓他們與壹些所謂的“社會精英”劃清了界限。西谷的朋克樂隊“猿”有很強的底層情結,這讓他們視音樂為生命,但缺乏技術上的完美。
在1996的最後壹天,東方紅樂隊發行了專輯《龍之心》。然而,“軌跡”變成了壹張“醜陋的臉”,走在Xi安附近,帶走了英國人的幻想和布魯斯的夢想。
留在蘭州的“非主流”是20歲左右的新新人們搞出來的。除了失敗的商人朱正安引人註目的朋克樂隊霍亂,飛蛾的悲歡離合演變成新的飛蛾和紅人,還有在11樓工作過的《天墓之哀》,後來徹底解散的《解散》和《重生》,以及《sideb》和《敦煌》,還有壹意孤行的流行金屬樂隊的牌子。
這是1998之前形成的大量波段。他們是壹群沈迷於信息和憤怒的人,他們是壹群歡笑和奉獻的人。
搖滾《唐朝》
如果蘭州的地下巖石有“盛唐”時期,那麽這個時期應該在1999到2005年之間。在此期間,樂隊相繼誕生。對於喜歡搖滾樂的朋友來說,那些“影響深遠”的樂隊名字會在不經意間冒出來。
當時的蘭州搖滾樂隊似乎已經到了“百花齊放”的地步。
1999年冬天,首屆真正的蘭州搖滾匯演於這個冬天在西北師範大學舉行。
演奏的樂隊有暴樹、水晶園、凸凹、重損、傾斜、非法聚散,在當時的蘭州有代表性。《批判之樹》壹開始是即興創作,後來受到RADIO-HEAD等樂隊的影響,編曲風格最終轉向了蕭瑟的英倫搖滾,音樂人谷舒和嚴敬頗受歡迎。“水晶花園”成立於1998。其風格以英倫流行為主,註重歌曲的音樂性。歌曲內容主要以個人感受為出發點,看到現實社會中人性矛盾的壹面。“撞”、“重擊”、“側邊”是典型的傳統重金屬。“三人”是壹支風格奇特的樂隊。雖然後來改名為《反芻》,但基本屬於普裏默斯式的瘋狂音樂。還有“水果糖”、“太空”等樂隊。
2000年,蘭州搖滾越來越活躍,出現了壹大批新樂隊。
“工業區”和“50號路”是兩支來自西固的朋克樂隊。前者後來的風格轉向重金屬,後者是女子樂隊,後來改名為“反滲透”。還有“轟炸”、“墮落”、“未成年”等不同類型的朋克樂隊。“唇銹”的本意是迷幻的“回歸”傾向於喧鬧。“原始地帶”和“封面人物”是流行的金屬家族。“白蟻AA”是比較激進的壹種。
RAPMEATL樂隊“紫色”壹直在尋找和創造自己的風格。《懷孕不成功》和《熱血》是兩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初中生樂隊。他們寫完作業就唱自己的歌,場面很有感染力。
“熱月”是壹支陣容強大的樂隊,藍調金屬是其主要音樂方向。他們在音樂中加入的不成熟的FLLNKYY元素,是蘭州音樂中為數不多的嘗試。
“巴”和“性反轉”是蘭州為數不多的獨立樂隊。他們似乎漠不關心,但他們是存在的。他們盡力用新鮮的音樂來詮釋自己的原始感受和實驗素材。有“欣賞者”“搖滾”等樂隊,把搖滾精神作為唯壹信仰。
之後會有“聲音”和“噩夢”。“銀茂”樂隊的風格傾向於Grindcore和death metal,作品旋律不是很強,但節奏變化很大。“墨炎”樂隊組建於2001年3月,其風格在國內實屬罕見。
“摩羯”樂隊是壹支以科技為導向的樂隊,永遠追求完美。樂隊風格深受bigEXTREME先生等樂隊的影響,以藍調和硬搖滾為主。樂隊成立於2001 10,是蘭州的骨幹地下搖滾樂隊之壹。
後來,出現了壹些新的樂隊。女團“閆妍”,女主唱彭有著和吉百利壹樣的嗓音和漂亮的外表,但樂手們的技術還有待提高。
這些樂隊大多已經散了,但他們壹直“為了自由,為了心靈,為了良心,為了時尚,為了賺錢,為了愛情,為了欲望等等。”因為各種原因,小部分人壹直在四處打拼,在酒吧和排練場裏進行了壹場激情四射的“搖滾革命”。他們曾經那麽匆忙的集合,然後解散又重組,興高采烈的吶喊!
如今,活躍在蘭州的樂隊有“苦艾”、“降頭術”、“瓦泉”、“萊索諾內”等幾十個。
夢想環遊世界
蘭州誕生了當今中國新樂壇壹支不可忽視的力量,走出了壹批優秀的音樂人。包括著名樂評人閆軍、實驗音樂人王帆、野孩子、音樂人古毅、地球樂團陳剛和手風琴師張維為。
搖滾需要思考。在激情的背後,我們應該更多的思考,才能探索出這個遊戲的真正內涵。
蘭州凹凸搖滾樂隊在2002年全國大學生冰先鋒校園搖滾樂隊大賽中壹舉奪得西北賽區冠軍,成功晉級中國冰先鋒搖滾樂隊。該樂隊已經正式與滾石國際唱片公司簽約。
“蘭州噪音協會”,他們的音樂像壹個神秘的傳說壹樣在音樂圈流傳,甚至在國外也很有名。到目前為止,他們已經錄制並發行了9張專輯,如《至日來了》和《妳》。
金舟和別峰是蘭州地下巖畫中不可回避的兩個人物,是今天蘭州地下巖畫的前身。吉他手金舟是蘭州最負盛名的搖滾樂手之壹。曾以《王帆》中音樂家的身份參加上海、沈陽演出。他在蘭州策劃了很多搖滾演出。當外地的音樂家來到蘭州時,第壹個想到的就是找到金舟。別峰是蘭州“非法聚會”樂隊前貝司手,以個人名義發行過包括別峰在內的四張專輯。
還有壹個年輕人叫柿子,更有傳奇色彩。他是訃告“巴”樂隊的前創作人,曾擔任死亡樂隊“墨炎”的鼓手,後與蘭州噪音協會合作創作專輯。還在上中學的時候,他就被國內樂評人稱為中國最有才華的鼓手。
當然,妳也不能忘記那個叫王凡的蘭州人。這位遊走於北京、廣州、歐美之間的蘭州人,是壹位有奇才的硬核搖滾人,被譽為國內搖滾音樂圈的“聲能越界者”。現在這個人叫中國實驗音樂人。
同樣,領導南方搖滾的左小魔咒樂隊有兩名成員來自蘭州;還有蘭州野孩子樂隊,流浪沿海和法國。
樂評人閆軍說:“夢想蘭州成為西雅圖的人還在做夢,但他們首先要對抗的是短路的音箱和嬉皮臉的觀眾。沒有人能阻止這場鬥爭的快樂,直到他們的血液沸騰幹。”
風雨巖
2007年,蘭州地下巖石整體進展非常緩慢。在大家把“搖滾”當成獨立標簽的同時,他們的學習能力和創新精神還是比較遲鈍的。采訪中,有音樂人嫻熟而神秘地對記者說,“除了音樂,我們什麽都可以談。”
2007年7月22日。蘭州的壹個老劇院。木椅,左右開燈的女廁和男廁,還挺平臺式的,很酷。硬核、死金、新金、背搖就在這樣的場地上演。蘭州樂隊10,觀眾達到600人。當演出達到高潮時,舞臺上突然壹片漆黑——停電了。在觀眾壹波又壹波的吶喊聲中,舞臺被給了兩分鐘的光亮。當舞臺上兩分鐘的燈光消失,幕布被強行拉開!
“這就是蘭州的音樂環境。”老凱說。
目前蘭州地下音樂人的生存狀況並不理想,只有少數樂隊能獲得在酒吧演出的機會。“LessonOne”樂隊主唱趙聰說,現在,蘭州樂隊基本上是以壹個叫“時光酒吧”的酒吧為基礎,這個酒吧的老板壹如既往地支持搖滾。支持搖滾樂隊演出的酒吧很少,大部分酒吧越來越冷漠。
“玩音樂的人比聽音樂的人多。雖然這有點無法理解,但情況基本就是這樣。每場演出幾乎都有圈內人看。”老凱說。
資深音樂人、甘肅新金點影視有限公司負責人張文說:“隨著互聯網時代的到來,mp3的普及和盜版行業的興起,音樂市場簡直是衰落了。”
吃飽了再去尋找自己的理想。
目前“低苦艾酒”是能代表蘭州目前地下音樂水平的樂隊。他們的風格獨立迷幻,歌曲的編曲包含了於、木魚等民族樂器,使他們的音樂具有了強烈的實驗性和民族色彩。樂隊主唱劉戡是這樣看待樂隊的生計的:生存是個問題,我相信很多樂隊和我們壹樣。但是錢不是最大的障礙,不可能是我們的阻力。有了家裏的支持,有了寫作的稿費,有了講課的工資,才能維持日常生活。我們考慮的最大問題是如何讓我們的音樂更好,如何走得更深更遠。
“染”樂隊的池殿寧認為:“做音樂是我們工作之余做的事情。”妳能在壹切中找到最適合自己生存發展的路,吃飽了才能練琴。"我們樂隊有健康的生活方式。"
冷酷而成熟
“搖滾不是救濟糧,妳這麽痛苦,粉絲怎麽娛樂?每天空腹練琴不走調,很奇怪。在蘭州做地下搖滾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不找門路嗎?”壹位老音樂家說。
地下搖滾的碼頭依然充斥著混子主義的身影,樂隊本身的顛覆比他們的咆哮還要快。據知情人透露,很多樂隊都是“最快速度組建,最少時間排練,第壹時間演出,第壹時間消失”。
“六王”樂隊的吉他手董力認為,蘭州有很大壹部分人對音樂沒有自己的想法,缺乏原創的想法和能力。再好的琴和鼓,如果只是模仿,就離不開自己的東西。
這兩年,蘭州地下搖滾壹直在饑寒交迫中思考搖滾精神與商業的復雜關系。
“LessonOne”樂隊的壹大亮點是,2007年6月5438+2月65438+5月,該樂隊在“雅馬哈亞洲節拍樂隊大賽2007中國大陸賽區總決賽”中獲得第三名。此前,他們已經獲得了大賽西北賽區的冠軍。從音樂專業,尤其是非學院派搖滾音樂的角度來看,《LessonOne》已經把自己最大化到了壹定的極限。
“蘭州地下搖滾的前景還是很好的,因為很多人都是真正熱愛音樂的人,還有不錯的樂隊。更重要的是,大家都在努力,不放棄。”音樂人趙飛說。
與過去相比,蘭州的地下巖石確實變得有些冷了。或許,這並不是壹件壞事。越冷越清醒。走出空虛的繁華,蘭州搖滾才能重獲音樂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