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今年獲得茅盾文學獎的長篇代表作為例,劉震雲的《壹句話抵壹萬句》(我首先對劉震雲獲獎表示認可和祝賀。他是當代最有實力的小說作家之壹,也是我的校友和朋友。這裏的例子並沒有說這個獎的意思,只是為了說明形象和思維的關系)。沒有李敬澤、陳曉明等超級大師的精彩點評,普通讀者怎麽看?怎麽才能理解為它確立了“極其復雜又極其簡單”的敘事風格?如何解讀「深刻的文化哲學意蘊」?
文藝美學有句名言“形象大於思維”;莎士比亞研究中有壹句諺語,叫做“壹百個觀眾有壹百個哈姆雷特”;《紅樓夢》還模仿了壹句話“壹百個讀者有壹百個林黛玉”。為什麽形象“大於”思維?莎士比亞只寫了壹個哈姆雷特,曹翁只寫了壹個林黛玉。為什麽有那麽多哈姆雷特和林黛玉?那是很多評論家炒作和讀者欣賞的結果!
當然,閱讀和評論和寫作壹樣,都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尤其是長篇閱讀和評論。說到這裏,我想到了在網上看到妳們壹些粉絲的熱議,說到今年的茅盾文學獎。今年的獲獎作品我不敢評論,因為大部分都沒看過,也沒看完;但我敢說,評委投票實名制是今年茅盾獎的首創和亮點,值得我們贊賞!子曰:“君子坦蕩蕩”。作為文學評委,既要適當行使評獎權,又要承擔投票的責任。公開投票,敢說敢做,是非常體面和美好的。我不敢說哪些作品應該得獎,哪些不應該得獎,因為我還沒有“連續地、全面地”閱讀和觀看長篇創作;但我敢說,在這62位評委中,除了、、張治中、吳、、、陳福民、等從事長篇研究和評價的專家學者外,半數以上的評委並沒有“連續地、全面地”閱讀和觀看長篇創作,甚至連《妳在高原上》這部入選作品也沒有真正看完。
當然,張煒是當代最有實力的作家之壹,也是我尊敬的作家之壹。他的作品獲獎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壹般的印象是該頒獎了,沒看就頒獎是糊弄程序。以張煒的敘事風格,《妳在高原》是壹部450多萬字的十部巨著,沒有相當的時間和精力、熱情和“動力”,壹般人很難完成。鐵凝、高洪波、劉建偉、麥加等領袖人物。而且也在搞長篇創作,告訴他們埋頭看那麽多幾百萬字的精選作品。不管他們有沒有可能,我都為他們感到難過!
但是,心疼是壹回事,沒看就敢投獎是另壹回事。為此,我不得不佩服那些在沒有“連續全面”閱讀長篇創作,甚至沒有閱讀入選作品的情況下,就敢投票評獎的評委們的勇氣和魄力!
我沒有這樣的勇氣和膽量。兩年前,中國作協給我發了壹個中篇小說的獲獎名單,讓我給它打勾拿個獎。雖然看過目錄中所列的大部分作品,但沒有看過同時期的所有作品,所以猶豫了壹下,最後交了壹張白紙,不敢貿然評論。
從某種意義上說,任何有閱讀和鑒賞能力的人都可以成為“批評家”,因為無論妳讀多少,讀得少,讀不讀完,妳都可以說出妳的感受,妳的評論。然而,當“法官”卻不是這樣。如果沒有大局的閱讀和比較,難免盲人摸象,只見森林不見樹木。誰知道哪棵樹值得最高評價?無知而評論,難道不是壹種糾正嗎?
然而,話說回來,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是完美的?除了文學獎項,影視獎項,高校,甚至人事選拔任用,不都是壹樣的嗎?只要大家心裏都清楚是怎麽回事,明白現實條件下只能這樣,就放心了,也安全了。所以,沒有必要把壹切看得那麽神聖,那麽完美。當然,大家明白是怎麽回事是很重要的,因為明白不僅可以冷靜看待現實,也有希望在未來變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