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黃漫。他是壹只狂魂狗,幾次穿越靈魂失敗,殺死了三只小羊。”雅姆巴焦急地說:“希望不會給妳添麻煩。”
我聽說過藏區藏獒穿越靈魂的習俗。藏獒是青藏高原特有的大型猛犬。它敢單獨對付狼。兩只藏獒加起來可以殺死成年山豹。是世界聞名的優秀獵犬。根據藏族傳說,藏獒被放逐到人間是因為天上的壹個戰神違反了天條,吃了殺了。所以藏獒暴力殘忍,殺氣很強。必須和壹只749歲還在吃奶的小羊圈養在壹起。羊是溫順、安靜、順從的動物。四十九天大的藏獒,為了減弱殺氣,利用溫順的羊性,和小羊生活在壹起。中光藏獒上太血腥了。這就是所謂的藏獒靈魂。
7749天後,如果藏獒和羊羔和睦相處,就算成功穿越靈魂,也叫家養靈魂犬。壹只成功的藏獒可以被訓練成壹只忠誠的牧羊犬或全能的獵犬,在保留其勇敢和堅韌的同時,還擁有服從和耐心的美德。不是所有的藏獒都能經得起穿越靈魂的考驗,成為家養的靈魂犬。事實上,藏獒只有50%能成功穿越靈魂,其中有壹半左右過不了穿越靈魂這壹關。他們中的壹些人,在和羊羔壹起被圈養後,就像火和水壹樣,沒日沒夜的對著羊羔狂吠,根本無法安定下來。更何況小羊會被活活打死在圍欄裏,這當然是跨魂失敗,成為所謂的野魂狗。它們脾氣不好,很難訓練,不僅會傷害牛、羊、豬等家畜,有時甚至會傷害主人。
在當地,成功穿越靈魂的藏獒價值極高,壹歲的家養靈魂犬可以賣到5000元。而穿越靈魂失敗的藏獒,則被當做廢物。再好看的野魂狗也不會賣幾十塊錢,主人讓妳帶走,比買個菜狗貴不了多少。我長期在野外從事動物科研,觀測站的帳篷就搭在壹個荒無人煙的山溝裏,離邊境不遠。在外地工作,安全真的是個大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養狗,看家護院,追山打獵,跟著我感興趣的野生動物走,這些都能派上用場。
我的藏友向導強巴幾次對我說:“妳太需要壹只藏獒了。哦,藏獒是犬類中的精英,妳會滿意的。”
我當然知道藏獒好。可惜我是工薪階層,每個月1000多的工資剛好夠養家。我只有買穿越靈魂失敗的野生藏獒。我只花了幾十塊錢,養了壹只外形極好的藏獒。雖然是野魂藏獒沒能穿越靈魂,但我還是挺開心的。
藏獒真的是世界聞名的良種犬,甚至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按照狗的標準,黃漫的智商是出眾的。我餵了他兩次,他才知道我是主人。當他叫到自己的名字時,他會興奮地向我走來。最讓我滿意的是,它晚上從來不叫。貓頭鷹抓老鼠的時候,從它的頭上經過,它會靜靜地停下來看。每當它發出壹聲嚎叫,就壹定有危險在逼近。壹天晚上,我剛上床,突然我聽到黃漫猛烈地咆哮。當我沖出帳篷的時候,我看到壹雙動物的眼睛像綠色的燈籠壹樣在黑暗中晃動在柵欄外的樹林裏。憑經驗判斷不難,運氣好也不容易!不是孟加拉虎就是雪豹。雅姆巴朝天開了兩槍,趕走了危險。
自從有了黃漫,野外觀測站安全了,我晚上再也不會失眠了,而且睡得很安穩。不僅如此,黃漫還成了我工作中的得力助手。
的確,它高大威猛,是壹只優秀的獵犬,也是我野外旅行非常有效的助手。但是,它的兇殘和惡毒,常常讓我不寒而栗。再三權衡利弊之後,我決定和黃漫打交道。我對雅姆巴說,“把它拿走。太殘忍了。我不想再看了。”
“那好吧。”強巴說,“養壹只穿越靈魂失敗的藏獒太危險了。”下周日回寨子拉糧,順便帶走。看來我得把它送到動物園,讓它壹輩子呆在鐵籠子裏了。"
就在黃漫被帶走的前壹天,也就是星期六下午,壹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改變了黃漫的命運。
今天早上,我帶黃漫去裏庫卡山腳下,在懸崖峭壁間尋找金雕巢穴。我像猿猴壹樣在懸崖上爬了很久,連金雕的影子都沒看到。我很失望,在壹棵歪脖子松樹上休息。就在這時,突然,我左邊的巖石上傳來了羊的咩咩聲,十分淒慘,令人恐懼。我舉起雙筒望遠鏡看了看。在壹塊蛤蟆形的巖石上,站著壹只赤壁羊,它正掐著脖子擺出角鬥士的姿勢,表情極其緊張。我把望遠鏡往下移,立刻看到巖石前有壹只同樣灰白色的雪豹,它準備跳躍。
我滿心疑惑,心中閃過壹串問號。
赤壁羊是雪豹的傳統食物,雪豹最喜歡捕獵赤壁羊,這是毋庸置疑的。問題是洪崖羊生性懦弱。通常它們只要遠遠的看到雪豹的影子,就會跑開。赤壁羊,顧名思義,是生活在懸崖峭壁上的壹種皮毛為棕紅色的羊。赤壁羊最大的本事就是在絕壁上走得像飛壹樣快,躲避各種喜歡吃羊肉的敵人。出現在我視野裏的赤壁羊,皮毛光滑,乍壹看像是壹只健康的成年赤壁羊。它所處的位置,懸崖之間石縫溝壑縱橫,是洪崖羊非常有利的逃生地形。客觀來說,這只赤壁羊是危在旦夕,並不是絕望,只要它立即揚起蹄子,縱身壹躍,完全有可能化險為夷。為什麽看到雪豹不逃命,卻要把犄角伸過頭頂,擺出壹副戰鬥的架勢?羊和豹打架,雞蛋扔石頭,太過分了。
我正納悶,跟在我後面的黃漫也發現了巖石上的赤壁羊,興奮地吠叫起來。我試圖阻止它,但它根本不聽我的,依然殺氣騰騰地跳了起來。
雪豹和藏獒,從兩個角度,試圖爬上洪崖羊所在的蛤蟆形巖石。
壹只張牙舞爪的雪豹,再加上壹只狠毒的藏獒,赤壁羊就算三頭六臂,也難逃被撕咬的命運。
讓我不解的是,當我透過望遠鏡看到的時候,赤壁羊渾身顫抖,恐懼得眼睛幾乎要迸出來,顯示出它內心極度的緊張,但它仍然站在巖石上,絲毫沒有退縮和逃跑的意思。
這時,長在赤壁羊後面石縫裏的狗尾巴草,無風自動豎起壹個毛茸茸的橙紅色的東西。我定睛壹看,是壹只小羊的頭。小羊還是濕漉漉的,眼睛瞇成壹條縫。他搖了搖纜繩,站了起來,但站立不穩。他站了幾秒鐘,然後砰的壹聲蹲下,消失在狗尾巴的草叢裏。再看母羊崖,腹部幾個乳房鼓脹。我心裏壹亮,謎底瞬間解開。原來這是壹只剛剛生完孩子的母羊!
不幸的是,這只雌性崖羊在剛生完孩子最脆弱的時候被饑餓的雪豹盯上了。地形對母羊有利,否則,它會和新生的小羊壹起死去。
這是半山腰的壹塊突兀的巖石,壹半懸空,壹半與陡峭的巖壁相連。地形極其陡峭。雪豹在巖石外側,必須從低到高跳,才能爬上巖石。這塊巨石看起來像壹只蟾蜍,邊緣呈圓形,向外傾斜。很明顯,雪豹之所以沒有撲向母崖羊,是擔心這陡峭的地形。它擔心如果母崖羊試圖用它的角,它會從巖石上掉下來,掉進深淵。
洪崖羊雖然好吃,但是它自己的生命更珍貴,要特別小心。
雪豹在巖石下徘徊,尋找最佳跳躍角度,選擇在巖石下徘徊最多的雪豹,尋找最佳跳躍角度,選擇最佳攻擊路線,策劃最佳啃咬方案,等待最佳攻擊時機。
雪豹的肚子緊閉著。俗話說,它的肚子貼著脊梁骨,兩只像鈴鐺壹樣的眼睛閃著饑餓的綠光,嘴裏還滴著口水,由此可以知道它是壹只食欲旺盛的餓豹。母崖羊只有兩個選擇,要麽拋棄小羊羔,要麽母子同歸於盡。但我在望遠鏡裏可以看得很清楚,母崖羊的鼻子在重重地吹氣,展開壹個戰鬥的姿勢,沒有任何猶豫和動搖。
它是母親,新生的小羊是它自己的生命,它願意和小羊同生共死。
我隨身攜帶壹支左輪手槍。我要做的就是射雪豹的頭。刺耳的槍聲和刺鼻的火藥味壹定會把雪豹趕走,把母親從懸崖上救下來,但我沒有。我是動物學家,野外旅行最基本的原則就是盡量不幹擾野生動物的正常生活。母崖羊強烈的母愛固然令人欽佩,但雪豹抓羊也是天經地義。我不應該用感情改變他們的命運。
就在我這麽想的時候,黃漫和雪豹在巖石前相遇了。黃漫猛烈地咆哮著,脖子上的毛發像憤怒的獅子壹樣抖動著。雪豹當然也不甘示弱,張牙舞爪,憤怒咆哮。
藏獒和雪豹的目的是壹樣的,都想把對方嚇跑,獨占美味。
據我所知,藏獒高大威猛,但與號稱山野霸主的雪豹相比,實力還是有差距的。壹般來說,兩只藏獒就能制服壹只雪豹。如果壹對壹比賽,藏獒很難和雪豹抗衡。
雪豹帶著殺氣向我撲來,它的血盆大口對準黃漫的狗的腦袋咬去。我想,面對雪豹這樣的超級殺手的攻擊,黃漫可能會放棄,夾起尾巴逃跑。但我錯了。這真是壹只罕見的猛犬。它毫無畏懼地打招呼,和雪豹咬成壹團。豹子嗥叫,狗嗥叫,塵土飛揚。
畢竟藏獒不是雪豹的對手。兩個回合後,黃漫的臉被豹子的爪子撕破,後背被豹子的牙齒咬破。雪豹嘴裏塞滿了狗毛,攻勢越來越猛。黃漫不得不跳出戰鬥圈以躲避雪豹李玲的攻擊。雪豹互相追逐。
雪豹追了幾步,然後停了下來,沖著黃漫的背影喊了幾聲,突然轉身,突然高高躍起,跳到了蛤蟆形的巖石上。它的起跳位置很理想,正好在母羊的側面。懸崖羊媽媽聽到聲音後,轉過頭,搖著角保護自己。已經晚了,雪豹已經爬上了巖石。此時的母崖羊還沒有完全失去地形優勢。雪豹站在巖石邊緣,母崖羊站在巖石頂端,指揮著與雪豹對峙。
母崖羊沖動地想用角去撞雪豹,卻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渴望撞上去,卻不敢真的撞上去,站在那裏猶豫不決。
雪豹的身體呈流線型,微微前後跳躍,即將發起致命攻擊。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仿佛吃了豹子的內臟,我的黃漫跳上雪豹屁股後面的巖石,憤怒地咆哮著,在雪豹還沒來得及轉身的時候,在它的屁股上咬了壹口。
雪豹勃然大怒,不得不掉頭去對付黃漫。雪豹和藏獒再次在巖石上激烈搏鬥。
雪豹頻繁攻擊,迫使黃漫撤退,黃漫撤退到巖石邊緣。如果他後退兩三步,他可能會掉進巖石裏。黃漫似乎明白了這壹點,拼命和他打招呼,和雪豹扭成壹團。豹子和狗在傾斜的巖石邊緣打滾。
在它下面是壹個模糊的深淵,死亡居住的另壹個世界。
雪豹銀白色的胡須抖動著,眼睛和嘴角大大的上翹,看起來十分高傲。它邁著矯健的步伐,冒著危險向黃漫走去。它所要做的就是走過去,擡起它鋒利的豹爪,對準狗的臉打壹巴掌,黃漫就會墜入深淵。從這麽高的懸崖上掉下來,別說狗,就連烏龜都會摔成八塊。
就在這千鈞壹發之際,突然,壹個紅色的身影閃現在雪豹的身後,宛如壹場耀眼的颶風。在我明白是怎麽回事之前,紅色颶風已經襲擊了雪豹。雪豹尖叫著,不由自主地向懸崖邊沖去。我這才看清,原來是母崖羊用短角撞了雪豹的胯部。
赤壁羊準確而沈重地擊中了它。兩只角刺穿了雪豹的襠部,雪豹被沖出壹米遠。雪豹的整個身體都橫在巖石的邊緣。只要再往前走三寸,就掉下懸崖了。母崖羊收緊後腿,繼續發力。她當然想壹舉成功,把擱淺在邊緣線上的雪豹推出巖石。憤怒的赤壁羊也不弱,雪豹確實被向前推了三寸。但雪豹畢竟是雪豹。它精力充沛,思維敏捷。就在它被推出巖石的瞬間,突然旋腰,在空中做了壹個90度的大轉彎。它的兩只前爪抓住母崖羊的肩胛骨,嘴巴摸索著要咬壹口。
奇怪的是,雪豹的血盆大口明明碰到了羊的嘴,卻沒有用力咬。它只是對著羊的嘴哼了壹聲,舔了舔羊的嘴唇,就像壹對有著粗糙豹紋舌頭的情侶。我是動物學家,我相信法律,動物的任何異常行為都是為了保證生存。雪豹之所以在豹嘴碰到羊嘴後不咬人,並不是出於憐憫或禮貌,而是為了保命。如果現在咬羊嘴,母崖羊會窒息而死,以這個姿勢倒地,很有可能連羊帶豹壹起陷入深淵。雪豹之所以對著羊的嘴吐氣,用豹的舌頭摩擦羊的嘴唇,是為了用豹口中噴出的血腥氣流擾亂母崖羊的神經,迫使母崖羊從危險的巖石邊緣撤退到安全地帶。
母崖羊後退了半步。食草動物天生厭惡食肉猛獸血腥的殺戮氣息,如果被豹子的嘴強行舔舐親吻,必然會驚呆,本能地想要躲避。雪豹的兩只後爪原本是懸空的,現在只能勉強站在巖石邊緣線上。
母羊急促地喘息著,再次擡起蹄子,試圖後退。雪豹得意地咧嘴壹笑,然後加大劑量向羊的口鼻噴灑血腥氣流。悲劇即將發生,殺戮即將開始,赤壁羊即將死去,雪豹即將化險為夷。此時,讓我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母崖羊突然停止後退,發出壹聲石破天驚的咩咩,彎曲四肢,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撲去。雖然它身上帶著壹只沈重的雪豹,但它在危急時刻的力量是驚人的。
只見母崖上的羊頭對著雪豹,身體躍出半米多遠的巖石。雖然空間距離只有半米,但已經從生存走向死亡。我在望遠鏡裏看得很清楚,羊媽媽從巖石裏跳出來,在空中停留了壹小會兒。雪豹的臉驚恐地扭曲著,兩只豹子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要從眼睛裏跳出來。瞬間,母羊和雪豹就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像流星壹樣直直的掉了下來。十秒鐘後,從懸崖上傳來物體撞擊地面的聲音。
不難猜測母羊跳崖的動機。面對強敵,沒有生存的希望,只有相互毀滅。
這時,藏獒黃漫掙紮著從巖石邊緣爬行。它的狗毛亂糟糟的,它的余生臉上充滿了驚恐。它站在懸崖邊,對著深淵狂吠。它的聲音沙啞而破碎,就像壹只不斷變調的破喇叭。
它很幸運,它還活著,它有理由慶幸。我在剛才的望遠鏡裏看到,黃漫站在懸崖邊上,對著深淵吠叫了壹會兒,然後壹頭紮進了巖石後面腐爛的草叢裏。在腐爛的草叢裏,有壹只新生的小羊,站不起來。
母崖羊和雪豹同歸於盡,對黃漫來說,不僅去掉了競爭對手,也去掉了狩獵障礙,當然對漁民有利。
喘著粗氣,我跳上巖石,走近腐爛的草地,把目光從草葉的探頭移開。壹個讓我深感意外、終生難忘的場景映入眼簾:小羊已經半睜半閉地站了起來,躺在小羊身邊,長長的狗舌頭舔著濕漉漉的胎液。我仔細看著黃漫的臉,表情溫和,眼睛裏充滿了母性的光輝,好像在舔自己的狗娘養的。
突然醒悟?成佛?還是情感升華?
小羊長得很可愛,琥珀色的眼睛,黑色的嘴唇,金色的皮毛,相當討喜。我伸手去摸小家夥的臉,黃漫突然跳了起來,在他胸前發出低沈的嚎叫,但尾巴搖得刺眼。我習慣了它低沈的哀鳴,但還是第壹次見它這麽熱情地對我搖尾巴。更讓我驚訝的是,狗的咆哮表示憤怒和警告,狗搖尾巴表示高興和喜悅。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情緒,卻同時出現在黃漫身上。這是壹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我把小羊抱在懷裏,用下巴輕撫它的前額。我註意到了黃漫的反應。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漸漸地,他胸口的低鳴聲停止了,但尾巴搖得越來越亮。
我明白了,黃漫之所以做出咆哮和搖尾巴這兩個對立的肢體動作,是為了表達這樣壹種復合的情緒:他警告我不要傷害小羊,懇求我幫助這個無辜的小生命。
我抱著小羊向觀察站走去,壹路上,黃漫在前面跑,後面跟著我。在下壹個陡坡上,我不小心滑了壹跤,黃漫尖叫著抓住我的袖子把我拉了起來,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關心。壹只金貓在鉆壹條溝的時候,大概聞到了小羊身上那股甜甜的羊肉味,從灌木叢裏探出頭來,神秘而兇狠地盯著我懷裏的小羊,想要圖謀什麽。黃漫咆哮著沖上去,連撲帶咬,把金貓逼到了樹頂,這才罷休。
從那以後,黃漫似乎是壹只不同的狗。他眼神溫和,習慣搖尾巴。每當我或雅姆巴給小羊餵奶的時候,它就特別起勁地搖尾巴,油油的尾巴搖得像壹朵盛開的菊花。閑暇時,他喜歡呆在小羊身邊,像媽媽壹樣,舔著小羊的皮毛,深情地享受著小羊在他面前跑來跑去。早上,我帶著黃漫進山工作,當然也把小羊留在了觀察站。它總是轉過身來,依依不舍地和小羊說再見。
當他晚上回來時,離觀察站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急切地沖走了,先回到觀察站和小羊團聚。它依然保持著藏獒勇敢好鬥的性格,卻多了壹種家犬的順從和從容。在野外,有時候遇到黑熊或者狼,只要我喊壹聲,它還是會撲上來咬。但如果遇到路過的陌生人,或者壹群吃草的羊,我會輕喝壹聲:“停!它立刻不叫了,乖乖地退到我身邊。
“現在讓它做牧羊人吧,牧羊人可以天天睡在家裏。”強巴說:“已經是藏獒穿越靈魂了。”哦,妳可以用它換兩頭牦牛。"
我知道,是勇敢的女崖羊用她纏綿而強烈的母愛重塑了黃漫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