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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溫伯格多大了?

斯蒂芬·溫伯格

斯蒂芬·溫伯格(Stephen Weinberg),出生於1933年,因弱電流統壹理論與格拉肖、薩拉姆於1979年分享諾貝爾物理學獎。

他是美國科學院院士、文學科學院院士、英國皇家學會外籍會員、美國國家天文學會會員、美國哲學與科學史學會會員、美國中世紀學會會員。他曾擔任美國軍備控制和裁軍機構以及美國國防分析研究所的顧問。他的《廣義相對論》《萬有引力論》《最初三分鐘》《終極理論之夢》等著作曾風靡全球。

中文名:斯蒂芬·溫伯格

斯蒂文·溫伯格

出生日期:1933

職業:教師

研究生院:康奈爾大學

主要成就:諾貝爾物理學獎。

代表作:廣義相對論和引力理論,前三分鐘。

頭銜:教授

人物體驗

斯蒂芬·溫伯格出生於1933。

1954畢業於康奈爾大學,

1957 -1959畢業後,溫伯格去了哥倫比亞大學做博士後。

1959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博士後。

1960 -1966在伯克利當老師。在此期間,他研究了粒子物理學的許多課題,包括量子場論的高能行為、對稱性破缺、π介子散射、紅外光子和量子引力。同時,他還發展了推導量子場論的方法,這成為他後來的著作《場論量子》的第壹章。並開始撰寫《引力與宇宙學》。這兩本書,尤其是後者,是各自領域最有影響力的教材之壹。

1966年,溫伯格離開伯克利,接受了哈佛大學提供的講師職位。

他成為了麻省理工學院的客座教授。正是在麻省理工學院的那壹年,溫伯格提出了電磁相互作用和弱相互作用的統壹模型,他在模型中將弱相互作用的中間玻色子的質量來源歸結為自發對稱性破缺,從而解決了質量項破壞規範對稱性的問題。這個模型的壹個重要結論就是希格斯粒子壹定存在。溫伯格的模型被稱為電弱統壹理論,與glashow在1961中提出的結構相同。這兩個模型都預測了當時尚未發現的輕子之間的相互作用,稱為中性流,它通過Z0傳播。

Z0是在1973實驗中發現的,驗證了電弱統壹理論。溫伯格提出的文章,是粒子物理領域截至2010引用率最高的理論文章。

在取得這壹輝煌成就後,溫伯格繼續在粒子物理學的許多方向上進行研究,包括量子場論、引力、超對稱、超弦和宇宙學,以及壹種叫做Technicolor的理論。

1967之後,基本粒子理論的標準模型在很多人的努力下逐漸發展起來。其中,電弱統壹理論由溫伯格、謝爾登·格拉肖和阿蔔杜勒·薩拉姆完成,與描述誇克間強相互作用的理論兼容,形成壹個整體理論。

1973年,溫伯格提出了沒有希格斯粒子的標準模型的修正理論。

1973溫伯格成為哈佛大學的希金斯教授。

1979年,溫伯格提出了量子場論重正化的現代觀點,認為所有的量子場論都是有效的,改變了他對以往理論(包括1967年他自己的理論)的看法,提出合理的量子場論都要重正化。這壹觀點開啟了壹系列有效理論的發展,包括量子引力、低能QCD、重誇克有效場論等,在研究中仍頗具吸引力。

1979年,在發現中性流——也就是發現Z玻色子——的六年後,以及1978年實驗驗證宇稱因Z玻色子的混合和電磁相互作用而被打破的壹年後,溫伯格、格拉肖和薩拉姆獲得了當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

1982溫伯格來到德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擔任壹個基金會的科學部主席,成立了物理系的理論小組。

2008年,由Weinberg在1976中提出的壹種新的強相互作用(被李奧納特·蘇士侃稱為Technicolor)再次成為熱點,因為LHC項目開始運行,它可能被觀察為調度問題的解決方案。

溫伯格是H指數、創造力指數等研究效果指標最高的頂級科學家,充分證明了他的影響力和重要性。

除了他的科學研究,史蒂芬·溫伯格已經成為壹個傑出的科學發言人,在國會作證支持超導對撞機,為紐約書評和各種講座撰寫文章,並賦予科學史更大的意義。他書中寫的《公共科學的結合》傳統上認為科學的歷史和哲學是用無神論來普及的。溫伯格是主要參與者,什麽是所謂的科學戰爭,站在保羅R?格羅斯、諾曼·萊維特、阿蘭佐·卡爾、劉易斯·沃爾波特和理查德·道金斯在爭論硬實在論的科學知識和反對建構主義的同時,提出了斯坦利·羅諾威、巴裏·巴恩斯、大衛·布魯爾、大衛·艾爾普斯、哈利·柯林斯、史蒂夫·富勒和布魯諾·拉圖爾等社會科學家。溫伯格也很出名。他支持以色列。他寫了壹篇題為《猶太復國主義及其文化對手》的文章,闡述他對這個問題的看法。溫伯格取消了對去英國的大學的抵制,因為這是針對以色列的。他解釋說:“由於歷史上對以色列的壓迫和侵略以及中東和其他地區其他國家的攻擊,抵制以色列在道德上是盲目的,這就是很難找到除了反猶太主義以外的任何解釋。”他對宗教的看法在華盛頓特區1999的壹次演講中表達出來:“不管有沒有宗教,好人都可以表現得很好,壞人也可以做壞事,但好人要做壞事,就需要宗教。”他還說:“妳對宇宙了解得越多,它就越沒有意義。”他參加了壹個關於演講者超越信仰的研討會。

科學成就

自然界有四種基本力:引力、電磁力、強力和弱力。多年來,關於電磁力有壹個非常成功的理論。人們認為帶電粒子之間的相互作用是由交換光子引起的。但根據這種解釋,我們無法正確理解弱力。因為如果是這樣,傳遞弱力的粒子應該有很大的質量,而不是像光子那樣靜止為零。此外,基於這壹理論的計算總是包含著不可理解的無窮大。1967-68年,溫伯格和薩拉姆獨立提出了統壹電磁相互作用和弱相互作用的量子場論,從而解決了這些問題。然而,他們的理論有壹個不能令人滿意的局限性:它只適用於壹種基本粒子。1970年,glashow進壹步擴展了這個概念,證明了亞核粒子的某種數學性質(他稱之為魅力)可以使人們把電磁力和弱力的這種關系推廣到所有基本粒子。Weinberg、Salam和glashow的弱電統壹理論預言,當電子由於弱力而猛烈撞擊原子核後反彈時,探測到的左手電子和右手電子的數量會有明顯的不同。這個“宇稱違反”確實是在斯坦福大學的直線加速器實驗中心發現的。根據他們的弱電流統壹理論,除了電荷流的弱相互作用,還應該有中性流的弱相互作用,即反應過程中入射粒子和出射粒子之間沒有電荷交換。比如p+e+→p+e+。後來費米國家實驗室和西歐核研究中心在實驗中發現了他們預測的中性流。

弱電統壹理論已經被很多實驗證實,部分統壹了現有的四種基本相互作用。統壹場論是愛因斯坦創立相對論後的畢生目標。弱電統壹理論雖然與愛因斯坦的包括引力場在內的統壹場論相差甚遠,但卻讓人類在揭示自然奧秘的征途上又前進了壹大步。

溫伯格(StevenWeinberg,1933-)、格拉肖(SheldomLeeGlaschow,1932-+0932-)和薩拉姆(AbdusSalam,1926-),因其對基本粒子間弱相互作用和電磁相互作用統壹理論的貢獻,尤其是對弱中性流的預言,* * *。

面對挑戰

斯蒂芬·溫伯格不僅是壹位傑出的理論物理學家,也是壹位具有挑戰精神的作家。他的影響力超出了自己的專業範圍,引起了哲學家、社會學家、文化學者和公眾的關註。可惜他在中國的知名度遠不如另壹個斯蒂芬·霍金。

科學史上的壹分鐘

“既然宇宙起源於大爆炸,那麽大爆炸之前發生了什麽?”在不可思議、深不可測的大爆炸理論日益時髦的今天,這個問題也成了普通人關心的問題。

任何難懂的專業理論,在變得極其時髦的時候,都會被廣泛誤解。熱寂說也是,大爆炸說也是。但是有壹次,偏偏問這個業余問題的不是別人,而是壹個厲害的人。

在溫伯格的文集《科學反擊文化敵人》中,講述了這樣壹個略顯尷尬的場景:提問者是時任美國副總統戈爾,回答者是包括溫伯格在內的壹群頂尖物理學家。時間是1992。當時的情況是,他們試圖說服戈爾撥款(83億美元)建造壹個龐然大物——壹個直徑87.1 km只靠撞環的超級粒子加速器!

本來以這群精英中精英的智慧,回答壹下應該是小事。

“呵呵,副總統先生,妳問得很好!但這個問題毫無意義,就像問絕對零度以下會發生什麽壹樣。”

這樣的回答似乎有點粗魯或者不厚道。其實有時候,在特殊場合,這種快刀斬亂麻的方式,是應對外行人提問的有效策略:雖然不能解謎,但可以保持神秘感,甚至敬畏感。

但他們沒有采用這種策略,而是用更禮貌、更專業的方式回答了這個問題。有趣的是,幾年後,連溫伯格自己都不記得怎麽回答了。但有壹點是肯定的,戈爾先生不知所措。

這可能是科學史上的“壹分鐘”!

奧地利作家茨威格曾用他的花之筆描繪了歷史上的壹個重要時刻——滑鐵盧的壹分鐘。滑鐵盧戰役打響後,拿破侖的壹個全副武裝的元帥成了決定整個戰役命運的人,但元帥只思考了壹分鐘就做出了決定。

當然,壹分鐘比壹分鐘,肯定有很多不合適的地方,這83億美元最終還需要國會批準。但兩者的結局是壹樣的:滑鐵盧以拿破侖的失敗告終,提出的項目以物理學家的失敗告終。

"這種支持最終變得不冷不熱,該項目被國會取消了。"溫伯格在筆記中寫道,他大概意識到了這件事的重要性。

反擊“文化對手”

根據楊振寧的說法,20世紀物理學有兩個好時代。壹個是前1/4世紀,這是物理學的黃金時代,以兩大革命性理論——相對論和量子力學的建立為標誌。另壹個時期是二戰後的二三十年,大致相當於第三個1/4世紀,是物理學的白銀時代。在理論的革命性方面,白銀時代無法與黃金時代相提並論,但在此期間,物理學家在核物理、固體物理、基本粒子結構、量子場論等方面取得了壹系列進展。楊振寧和溫伯格都是白銀時代的代表。

對於專業人士來說,溫伯格是基本粒子和量子場論領域的大師。他邁出了弱力和電磁力統壹的關鍵壹步。對於科學愛好者來說,溫伯格是關於宇宙起源的暢銷書《前三分鐘》的作者。對於許多人文主義者來說,溫伯格是索卡惹是生非、聲名鵲起的老師。

1996年5月,美國著名左派雜誌《社會文本》(Social Text)刊登了壹篇索卡在6月發表的文化論文,1994+01,索卡作為壹名物理學家,立即自曝身份。那是用壹些時髦的學術詞匯(後現代理論)編出來的謊言,這件事傳遍了整個西方。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當《社會文本》的編輯決定出版索卡的《欺騙》時,壹個次要的考慮是他是著名的溫伯格的學生。

《科學》反擊文化大敵有23篇,時間跨度15年。最後壹篇是發表在1999的時代文學副刊上的書評,也算是書籍積累吧。但比時間跨度更廣的是領域跨度。溫伯格表達了他對哲學、歷史、宗教、詩歌、戲劇、未來社會、科學哲學、生物學、物理學史等的看法。哈佛大學出版社2001出版這本書的時候,大概是為了賣得好,所以取名FacingUp?科學和文化對手(字面翻譯為“面對面:科學和它的文化對手”),壹個稍微有點冒犯的標題,並不確切,其中只有7個涉及所謂的文化對手。

毫無疑問,溫伯格會堅定地站在索卡壹邊,不是因為索卡是他的學生,也不僅僅是因為他們都來自理論物理,而是因為壹種更深層次的體驗,那就是最基本的現代自然科學方法的訓練和熏陶。即使在風格上,他們的喜好也是壹樣的,都熱愛精確、清晰、簡潔的文風——但對於受過自然科學訓練的人來說,這幾乎是壹種自然而然的傾向。

對於索卡的支持,溫伯格並不只是嘴上說說。他親自在報刊上寫了壹篇評論文章。發表在《紐約書評》上的《索卡的惡作劇》就是這些文章之壹。這篇看似溫和的文章不僅讓溫伯格立即進入爭論的風口浪尖,也展現了他性格中嚴厲的壹面。他更進壹步,認為這種思潮不僅危及科學本身的健康發展,也危及人類文明(雖然含蓄地指出)。

溫伯格在很多場合表現出的這種嚴厲,往往給人以“嚴厲的打擊”,而他所謂的“文化對手”也不僅僅是那些擅自闖入科學領地並加以踐踏的文人。

不是壹種社會建構。

即使在物理學中,溫伯格也處於壹個非常特殊的位置——基本粒子領域。這壹立場不僅造就了溫伯格的物理思想,也影響了他的壹般科學思想(如廣義的科學方法)乃至世界觀和哲學的形成。

溫伯格反對科學是壹種社會建構,即使部分是社會建構,也是錯誤的。此時,他代表了科學界的主流觀點。

溫伯格以逼近不動點的現象為例,說明了物理學領域的經驗對他的影響。

“物理理論就像壹些固定點,把我們吸引到它們那裏。起點可能是文化決定的,過程可能是個人哲學影響的,但不動點還在。這是任何物理理論都會朝著的方向:壹旦我們到達那裏,我們就會知道它並停止。”此時此刻,在接近的過程中,這樣的影響已經被去除了。“除了像我們使用的數學符號這樣不重要的東西,我們現在理解的這些物理規律只是對現實的描述。”

至於哲學,溫伯格說自己是個快樂的門外漢,不喜歡讀從亞裏士多德、阿奎那到現代的大部分哲學著作。事實上,像他的同事壹樣,他不相信這種哲學能夠提出,更不用說解決任何有意義的問題。他壹方面鄙視這種“酒後胡言”(愛因斯坦評論黑格爾的語言),另壹方面又希望雜交水稻的哲學——科學哲學能給科學帶來壹些實實在在的幫助。當他以物理學家的謹慎和嚴謹來檢驗這些想法時,他發現失望往往遠遠大於希望。

由於庫恩的研究成果和他發明的“範式”、“不可通約”等術語對後現代主義的起源有著廣泛的影響(“這方面我的朋友庫恩應該負責”),所以他對自己的科學哲學進行了研究,得出了壹個值得廣為宣傳的結論:只有當科學革命在認識自然的某些方面達到從前科學(亞裏士多德的理論)向現代科學轉化的水平時,牛頓力學的誕生是壹個巨大的範式轉變。從那時起,我們對運動的理解就不符合庫恩描述的轉變。

徹頭徹尾的簡化論者

在1974期間,溫伯格在《科學美國人》上寫道:“人們持久的希望之壹是找到幾個簡單而普遍的規律,來解釋為什麽自然具有其所有外在的復雜性和多樣性。此時此刻,我們所能得到的對自然界最接近的統壹觀點,是用基本粒子及其相互作用來描述的。”

依我拙見,溫伯格的意思大概是兩點:第壹點是找到壹些解釋宇宙中所有現象的基本規律,也就是實現壹個“終極理論的夢想”(他自己寫了這樣壹本書);第二點規定了實現這個“宇宙大夢”的方向,即從更微觀的層面而不是更宏觀的層面去解決,宏觀層面的事物最終或原則上可以還原到最微觀的層面。

這壹次,輪到溫伯格受到嚴厲的打擊了。正如恩斯特·邁耶所觀察到的,這是壹個物理學家思維方式的可怕例子。邁耶是哈佛大學著名的生物學教授,也是進化論“綜合理論”的創始人之壹。溫伯格雖然是他的老朋友,但壹點也不客氣(呵呵,和溫伯格壹樣嚴格)。

得知梅耶爾的批評後,溫伯格似乎態度有所松動,認為《科學美國人》中的話只是老生常談,愛因斯坦也曾說過類似的話(這個古老的夢想至少要追溯到牛頓)。他斷然拒絕了梅耶爾給他的“不折不扣的還原論者”的帽子,並謙虛地表示自己只是壹個“折中的還原論者”。

但從溫伯格的辯護(“我願意盡力解釋為什麽基本粒子物理比其他物理更基礎”)中,我們仍然可以發現他壹點也不“不拘壹格”。

邁耶對當代生物學的所有分支都有深刻的理解,他是《生物思想的發展》壹書的作者,這大概是少數幾個最有資格攻擊溫伯格的人之壹(這幾個人中,應該包括凝聚態物理學家菲利普·安德森。安德森早在1972年就在《科學》雜誌上發表了壹篇挑戰還原論的文章,文章的標題後來成為壹句名言,可以直譯為“Duo”。對了,安德森也是反對超級粒子加速器項目的主要人物之壹。物理學和生物學是20世紀最具活力的兩門學科,也是對人類生活影響最深遠的學科。但《終極理論之夢》的作者和《生物思想的發展》的作者並沒有像愛因斯坦和玻爾那樣形成持久、熱烈、面對面的思想交鋒和碰撞,這應該是科學史上的壹大遺憾。

紅色Camaro

英國作家喬伊斯在寫《尤利西斯》時需要壹個古代的例子(荷馬的《奧德賽》)。在描述他壹生中最重要的發現時,溫伯格也需要壹個例子。他用了愛德華·吉本,所有英語國家最偉大的歷史學家。

1764 10,27歲的吉本來到羅馬旅遊。雖然他腦子裏有壹些模糊的想法,但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在充滿紀念碑、遺址和傳說的羅馬,吉本陷入了壹種不正常的迷戀情緒。65438年6月+10月65438+5月5日傍晚,他坐在羅馬議會大廈的廢墟上,突然聽到赤腳托缽僧在朱諾·坦普爾唱晚禱,情緒醞釀達到高潮。這壹刻,靈光壹閃:他第壹次有了為這個羅馬帝國的“永恒之都”寫壹部衰亡史的想法。

“那是在馬薩諸塞州的劍橋大學,我開著那輛紅色的卡瑪洛。在去麻省理工學院物理系辦公室的路上,我突然有了壹個關於我最著名的工作的想法。”溫伯格模仿吉本,但不是他的風格。對於科學家來說,吉本的澎湃風格過於浮華,既不準確也不克制。

吉本的靈感更像是壹種靈感,他得到的是命運之神的眷顧;溫伯格的啟發是,問題的思維積累到壹定程度,突然變得清晰,產生突變。

溫伯格最著名的工作是在所謂的弱電理論中,該理論統壹了自然界四種最基本的力中的兩種——電磁力和弱力。靈感迸發兩周後,溫伯格完成了他的論文,壹篇簡短的論文。對於吉本來說,從最初的靈感迸發到最終完成羅馬帝國的衰亡,用了23年的時間。

但這並不意味著科學成就會來得容易。從1954,溫伯格到哥本哈根大學攻讀理論物理博士,到1967,用了13年的時間建立了電弱統壹理論。從理論發表到最終被實驗證實又用了65,438+065,438+0年,得到了65,438+0,978年斯坦福大學直線加速器中心壹個關鍵實驗的有力支持。

科學家中的作家

溫伯格先生人文知識廣博,曾獲劉易斯·托馬斯獎(以《細胞生命的贊美》的作者命名,專門用於獎勵科學家中的作家),因此被稱為詩人科學家。但在我個人看來,藝術在溫伯格身上更多的是壹種修養,而不是壹種氣質。在比他大壹點的費曼身上,這種氣質更加明顯。但在這裏,我更願意做壹個苛刻的比較——把他和大家都知道的愛因斯坦相提並論,讓他黯然失色。不是因為愛因斯坦會拉小提琴,而是溫伯格不會。我指的是內心深處的東西,這種東西不僅體現在言語上,也體現在行為上。愛因斯坦本人在為他的傳記寫序言時曾說過:

“作者忽略的可能是我人格中非理性、矛盾、荒謬、近乎瘋狂的壹面。這些東西似乎隱藏在人們的性格中,由永遠行動的自然為自己的樂趣。”

而在溫伯格那裏,這種“荒謬到近乎瘋狂的方面”就少了很多。這從他和壹個詩人的爭論中也可以看出來。這位詩人的名字是安東尼·黑克特。我不知道他的詩是怎麽寫的,但很明顯,他有著詩人般的叛逆之心。當溫伯格聲稱他很幸福時,詩人用挑戰的語氣提醒他,他希望溫伯格說這話是錯的,因為古希臘的梭倫教導他,壹個人應該把生活中的好事歸功於運氣。

在朋友的幫助下,溫伯格充當了考證者。在希羅多德的作品中,有壹個關於梭倫拜訪呂底亞末代國王的故事。國王要求梭倫列出壹份最快樂的人的名單。梭倫說了幾個名字,但都是已經去世的普通人。憤怒的國王問梭倫,為什麽他認為這些普通人比他當國王時更幸福。梭倫回答:生命在死亡之前是如此不可預測,所以“幸福”二字應該留在後面。通常,活著的人只是幸運。

溫伯格指出,梭倫之所以對“幸福”持謹慎態度,是因為古人生活中的風險(尤其是政治家,國王本人的命運就是壹個例子),而這種風險對於他自己來說,即使存在,概率也是很小的,所以他這麽說並沒有錯。

在這場交鋒中,溫伯格贏了。這是科學家思維對詩人思維的勝利。雖然戰場是壹個歷史場,但溫伯格作為物理學家贏了,而不是作為詩人。這壹刻,溫伯格帶著強烈的宿命感遠離了他最喜歡的歷史學家吉本和愛因斯坦。

自我限制

很多優秀的學者都是嚴厲的,極端的,自私的。溫伯格的價值在於,他雖然嚴厲,但不偏激,更不自私。

他對不懂的東西不是簡單的嗤之以鼻,而是盡可能的理解。誠然,他多次入侵他人領地,絕不是帶著輕松觀賞的心情,但他並沒有想到“殖民”,所以稱他為“物理帝國主義者”——壹個時髦的後現代稱呼,並不準確。在我看來,這個“白銀時代”的英雄,既不是詩人,也不是科學家,更不是物理帝國主義者,而是壹個興趣廣泛的物理學家。他生性好辯,在辯論中態度有些嚴厲。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還應該感謝他的嚴格,因為這真的是探索自己的經歷,充分準確地表達自己的思考結果的必要條件。也正因為如此,溫伯格的很多觀點都值得壹聽。

每個人的視野都有局限或盲點,包括溫伯格這樣有智力的人。所以,如果有人偶然發現溫伯格並不真正理解契訶夫的三姐妹,也就不足為奇了。對於在工作中找到樂趣,在婚姻中找到幸福的溫伯格來說,契訶夫筆下那些健談、沈醉、看破紅塵的俄羅斯知識分子太遙遠了,就像生活在另壹個星球上的人。如果他能像在《大爆炸宇宙論》或《科學哲學》中那樣,對契訶夫極其精妙深刻的晚期劇作表現出足夠敏銳的辨別力,那才奇怪。

的確,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單靠意念的力量無法解決的。對溫伯格來說如此,甚至對偉大的牛頓來說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