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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為什麽要自覺遠離仕途?

看莊子對人生的態度和想法。

莊子直接繼承了老子的道論,他將道論延伸到生活中,從多方面思考人所面臨的生存困境。莊子認為,人的生命極其短暫,在短暫的生命過程中,會受到各種社會事物的束縛和傷害。尤其是在莊子生活的時代,殘暴的統治者使人們遭受了大量的刑罰和死亡:“此生,孤註壹擲者同眠,狂妄者互推,受罰者相向”(《莊子·再奇》)。他思考如何在苦難的現實中安頓這短暫的生命,尋找壹條精神解放之路。為此,他提出了以下想法:

首先是倡導壹種率性自然的生活。

所謂自然,是指自然、自足、不受外界幹擾的狀態。莊子有時把自然稱為“天”,用來與人對立。莊子秋水曰:“何為人?什麽是天堂?”答:“牛馬四足,謂之天。戴了牛鼻子,從馬頭上掉下來就叫人。”他認為牛馬生來就有四條腿,這是自然的,在牛的鼻子上打洞,給馬套上籠頭,是違背自然的人為行為。莊子把這種觀點進壹步落實到社會生活中,他認為人類最理想的生存狀態是壹種符合自然的狀態:

民不變,織布制衣,耕田吃飯,說明是壹條心;如果妳不入黨,妳將被釋放。所以在德的世界裏,線滿了就顯得顛簸,時到了,山中無隧道,船梁無處;萬物生而成群,甚至屬於故鄉;動物聚集在壹起,植物生長。所以動物可以圈養遊泳,鳥窩可以攀爬窺視。人之初德,與畜同生,族與萬物相合,恨之智虎為小人而君子。(《莊子·馬蹄鐵》)

在莊子的理想社會中,人民淳樸自然,愚昧無知,人與動物平等相處,互不幹涉。在這樣的社會裏,沒有國家制度,沒有君臣等級,沒有惡與爭,當然也沒有君子與小人之分。莊子對這樣壹個社會的贊美,並不是真的要人類回到文明尚未出現的蒙昧時代,而是提倡壹種符合人性的自然無為的生活。在這壹點上,莊子與大力提倡仁義道德的儒家有很大的不同。在他看來,仁、義、禮、樂是對人性的羈絆和傷害。它完全是多余的,就像拇指的手指和疣壹樣。他主張人要超越社會規範,隨心所欲地生活,“法貴真,不限俗”(莊子漁父)。

二是追求全方位的保真。

珍視個體生命,避免傷害,是莊子人生哲學的壹個基本出發點。《莊子·篇木》指出:

三代之後,世界上的壹切都要改變。小人為利而死,學者為名而死,醫生為家而死,聖人為天下而死。所以幾個孩子,事業不同,名聲不同,都是被烈士所傷。

所謂“以物換性”,就是為了追求外物而傷害自己的本性。莊子看到當時的統治者貪奢好色,亡國滅種。壹些學者為了獲得財富和財富而受到性傷害,所以他們強烈反對這種“以物易性”的現象。但與此同時,他又把壹切為社會責任而辛勞、為進步理想而獻身的行為,都視為“物物交換”,加以反對。他說:

天下也殉道,殉道則君子;他犧牲的貨物和財富也是庸俗的人。他殉道時,有君子,也有小人;如果它活下來了,偷腳也是浪費時間,其間還帶著君子和小人!(同上)

不難看出,莊子並不在乎壹個人對社會的影響,他只想著拯救個體的生命不受傷害。為此,他主張戒癮,靜心,以維持精神,同時采取“無用為用”的人生態度。《莊子·俗世》說:

山木自敗,膏體自炸。廣西可食用,故切;油漆可以用,所以剪吧。每個人都知道什麽是有用的,但不知道什麽是無用的。

這種“無用之用”,就是缺乏客觀使用價值帶來的自我保護功能。對人來說,“用之無用”就是擺脫各種功利追求,既不求利人,也不求個人名利,以全身為目的。《莊子·逍遙遊》中,姚想把天子之位讓給,被拒絕,說:“鼠飲河水,而已滿;鷦鷯在森林深處築巢,但只有壹只。休息由妳自己決定,對世界毫無用處。”莊子追求的就是這樣壹種人生法則。他只想在這個世界上占據壹個他只能生存的地方。他沒有更多的貪欲,不想把自己奉獻給別人。他不應該被楚王錄用,就是這種思想的體現。當然,莊子的態度也是出於無奈。列禦口有個故事:有人見了宋王,得了十騎的賞賜,在莊子面前炫耀。莊子說:“有壹個窮人家,靠編蘆葦為生。他的兒子潛入水中,發現了價值數千美元的珍珠。父親對兒子說:‘快用石頭砸碎它!千金之珠,必在九淵之龍下巴下。如果能得到,那壹定是龍睡著了。壹旦它醒來,妳能留下什麽?如今宋國的深度不止九深;宋朝的國王比龍還暴戾;只有在他睡覺的時候,妳才能開車。壹旦他醒來,妳就會粉身碎骨!“面對殘暴的當權者和危險的現實環境,莊子不得不采取傷害全身的無用措施。

第三是采取壹種心安理得,物以類聚的生活態度。

莊子把現實中無法解釋、無法逃避的痛苦,視為“命”。“不知何故,命也。”(《莊子·盛達》)面對生活的清貧,莊子主張“安身立命”的態度:“知其不可不安身,是極德也。”(人間莊子)這種讓命運安排壹切的思想,排除了任何主觀的努力,使人在必然性面前無所作為。但它引導人們在知道災難不可抗拒時采取冷靜的態度,在遭遇不幸時主動擺脫痛苦。

所謂物的壹律,就是否認和抹殺物與物、物與我之間的差異,反對人為的價值判斷,如是非、美醜、大小、榮辱等。莊子首先從事物的相對性上否定了他們的差異。他認為事物的本質是在壹定條件下存在的。沒有具體的條件,沒有固定的觀察角度和標準,結論就會不壹樣:

用道家的觀點,物無貴賤,用物質的觀點,自貴相對賤,用庸俗的觀點,貴賤不在己;從窮的角度來說,因為大而大,所以壹切都不大,因為小而小,所以壹切都不小,知道世界是壹粒米,知道是壹座山,就差幾裏了。(《莊子·秋水》)

換個角度看,妳會更有勇氣;從同行的角度來看,壹切都是壹體的。(《莊子·德崇賦》)

在此基礎上,莊子否定了價值判斷的客觀性,甚至認為美醜因人而異。莊子的相對主義顯然有其荒謬的壹面,但同時也啟示人們要打破壹成不變的認識角度和價值標準,不要囿於世俗偏見。莊子也用萬物的同壹性來否定萬物之間的差異性。他認為世間萬物,雖千差萬別,卻有著共同的總根,這就是道。同時,萬物統壹於氣,世間萬物,包括人的生命,都是氣的聚散的結果。《莊子·知北遊》說:

人壹出生就聚在壹起,聚了就活,散了就死。如果我死了,作為弟子活著,我會受什麽苦!所以萬物美則神奇,惡則腐朽;臭腐轉化為魔,魔轉化為臭腐。所以說“天下在壹耳”。

事實上,莊子把包括人在內的萬物都看作是千變萬化、瞬息萬變的物質世界的壹部分。他認為,人的死亡只是壹種特定生命形式的終結,而構成這種生命形式的氣則回歸物質世界,重新加入宇宙生命的無窮變化。在此基礎上,他提出“天地與我共存,萬物與我為壹”。這種觀點對生命的現象和萬物的變化有壹種理性的理解。它帶來了壹種對待生死的哲學態度。

四是追求超脫、自由的精神境界。

莊子把這種絕對自由的精神境界稱為“遊”,如“乘雲,乘日月,遊四海之外”(《萬物之論》),“乘物而遊”(《人間》),“聖人必遊於物之所,而不可居”,“遊子必徜徉於任意遷徙之路”,這種境界的本質是擺脫各種限制,超越各種具體條件和現實關系,最終與至尊道達到精神統壹,從而實現無拘無束的自由感。莊子主張通過“坐忘”和“心中齋戒”,在保持內心寧靜的基礎上,逐漸淡忘禮樂、仁義、天地萬物,直至墜入壹肢,變得聰明起來,淡忘自己的存在,最終達到與大道相合、與宇宙相和的境界。這種境界其實只是莊子追求的壹種精神自由,虛無縹緲,荒誕不經。後世文人常常受其啟發去追求身心的自由,並常常在文學作品中將其化為多姿多彩的藝術境界。

莊子的人生態度帶有強烈的犬儒主義色彩,對當時的社會現實具有深刻的批判意義。他崇尚自然、追求自由的思想也極大地影響了後世文人。但莊子為了保護個人的生命和自由,主張完全放棄社會責任,放棄壹切人為的努力,對壹切采取放任的態度,這是非常消極的。也有人認為莊子的思想不僅是進步的,還包含著“常隨自然”的精神、人格獨立的精神、“言教無字”的精神、嚴於律己的精神、“因時而變”的精神、平等追求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