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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要《戰爭與和平》和《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的讀書筆記。

幹凈的器皿和花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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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6年,老沙皇尼古拉壹世服毒自殺,新沙皇亞歷山大二世登基。新政讓人們對尼古拉壹世登基時的十二月黨起義有了新的熱情,但壹直反對權威的托爾斯泰對“挖出這些古董”非常不滿,於是受到比他大十歲的屠格涅夫的嚴厲教訓,終於讓他對他們的思想和歷史產生了興趣。後來,他開始構思壹部小說,描寫當時能夠回國的十二月黨人的生活,但他發現,為了揭示這些十二月黨人的思想,他不得不回到1825年的起義,寫他們在起義期間思想的萌發,也就是回到他們的青年時代,也就是1805年、1807年和1812年反對拿破侖的戰爭。於是,這部小說的立意發生了質的變化,這部小說最終沒有寫出來。但是,正是因為這種立意和聚精會神把壹切都講清楚的精神,才在俄羅斯文學史上出現了這部偉大的《戰爭與和平》。

《戰爭與和平》只是在十二月革命前後寫的,而且是以皮埃爾·十二月黨為原型寫的。別祖霍夫渴望建立壹個秘密社團。這部小說的故事穿插了這四個主要人物的思想和生活的變化。他們是安德烈?博爾孔斯基,皮埃爾?尼古拉·別祖霍夫?羅斯托夫和鮑裏斯?德魯別茨科伊,除了安德烈公爵是托爾斯泰的理想原型——他曾致力於改革農奴制的實驗(所以他死在了書中),其他三個人都在十二月黨有他們的原型(所以他們都活了下來)。尤其是皮埃爾?別祖霍夫對神秘主義的興趣是因為他加入了* * *經濟協會(托爾斯泰寫信給赫爾岑,因證實這些十二月黨成員有信仰神秘主義的傾向而激動),而鮑裏斯呢?Drubetzkoy(現實中是Te Rubets Koey)的臨時變節傾向,以及Nicholas?羅斯托夫脾氣暴躁,但性格勇敢果斷,這是十二月黨人起義的歷史所記載的。

托爾斯泰是戰爭大師。從那三本關於塞瓦斯托波爾保衛戰的小說中,他留下了很多寫戰爭的作家。這部小說在寫作上當然更好。這部小說的大部分是關於戰爭的。托爾斯泰不僅為每壹場戰爭(尤其是奧斯特裏茨的黃三戰役和博羅季諾戰役)寫下了不同的故事,還駁斥了戰爭史上的荒誕記錄。如果歷史學家象征戰爭,傳記作家戲劇化戰爭,那麽他將戰爭外化並自然化。

托爾斯泰對歷史學家的軍事天才進行了強烈的反駁,於是他在這本書裏對拿破侖進行了嘲諷(總是描寫他那雙胖胖的小手和狡猾的手套,描寫他像他的阿拉伯小馬壹樣享受被貼身侍衛刷遍全身的滑稽場面),但這裏有壹個矛盾,即他在嘲諷拿破侖天才的同時,也在書中贊揚了巴拉格吉翁和庫圖佐夫的天才。其實這種矛盾並不難解釋。托爾斯泰稱贊後者的時候,不是他們的聰明才智,而是他們在戰爭面前順其自然卻依靠人民的心態(庫圖佐夫在戰爭中步步後退,但他仍然堅持法國人會被迫吃馬肉;而巴拉格吉翁在指揮戰鬥時,總是向報告中請示的人點頭,但什麽也不說,只在必要時以身作則發起沖鋒)。在這部小說中,托爾斯泰詮釋了“順其自然”的思想,歌頌了盧梭“回歸自然”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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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斯泰很小就開始讀盧梭,他的思想總是打上盧梭的烙印。盧梭是法國大革命之父,他的思想核心是反對文明,回歸自然。他認為,人們越是追求文明,崇拜天才,他們的生活就會變得越是虛榮、自命不凡、令人窒息、脆弱,只有回歸自然狀態,才能訂立原始契約,建立理想社會(這是伏爾泰諷刺說的,人讀了盧梭的書就應該學會四足行走,然後埋頭吃草)。盧梭思想的必然推論是,沒有受過文明教育(或毒害)的下層階級不僅值得贊美,而且是未來的主人,其生活方式也是理想社會的自然原型。當然,盧梭沒有推得那麽遠,但卻是民主思想的萌芽(他的契約論有* * *和主義的萌芽)。盧梭的思想投射到托爾斯泰的精神上,就是托爾斯泰壹生都在從反思文明中追求“精神凈化”和“自我完善”。

《戰爭與和平》中,哪壹段發生在皮埃爾身上?別祖霍夫的人生轉變是這本書的精髓,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主線。是關於皮埃爾的嗎?別祖霍夫在壹次決鬥中誤傷了妻子的情人——我的老朋友——多洛霍夫,臉色蒼白,不知所措,心灰意冷,想盡辦法逃離家庭。他不愛他的妻子,但是他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麽,他以後要怎麽生活,他心疼得死去活來。然後是老魯豫經濟協會成員巴茲·德耶夫。這個巴茲德耶夫幾乎立刻就看透了他的人生,解開了他的人生死結。

巴茲·德耶夫立即向他指出,這是因為他沒有信仰,沒有信仰就不可能知道生活是什麽。因為信仰可以使人獲得最高的智慧,如果妳不知道最高的智慧,妳只能活在無知、愚昧、渾渾噩噩的生活中。妳被命運擺布,被命運愚弄,被迫告訴自己幸福。這些漫不經心的生活只是某種空虛的生活形式。人如果沒有意識到這壹點,就不是為自己而活,而是為生活而犧牲,為生活而努力,為生活而奔波,為生活而努力。擔心達不到的目標,吵著要不必要的權利;用盡全力說壹句驚艷的話來看不起所有人,用說不完的鬼點子來證明自己的愚蠢。這壹切不過是在生活的泥潭裏打滾,讓自己在人群中變得又臟又臭。“理想”(如果可以稱之為理想的話)壹旦破滅,那就慘了,但為了擺脫它,就要有言有語,最後留下壹堆堆讓人壹眼看穿的孤獨。多可憐的人生,死後再死壹次也值得。

在托爾斯泰的另壹部小說《伊凡?在伊裏奇之死中,伊凡?伊裏奇臨死前終於意識到,他和他的整個家庭都活在這種虛榮的生命形式中,他之前對妻子和孩子的粗暴態度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於是,當他兒子來看他的時候,他想說“原諒我”,但最後他沒有說出來,只是轉過頭說了壹句“放開我”。多麽驚人、悲傷、可怕的壹幕啊!壹個人在死前可以原諒所有人,但永遠無法原諒這種空殼的生活。

然而,有壹個最重要的問題困擾著皮埃爾。即使人們懷著強烈的向往為文明而奮鬥,以獲取世界上所有的藝術和科學知識為目標——這裏面肯定有很多最聰明的人——但為什麽他們得不到最高的智慧呢?以下是巴茲·德耶夫的回答,令人驚訝:

“我不明白。皮埃爾說,‘為什麽人的智力達不到妳說的那種悟性?’

“* * *成員露出忠誠長者的笑容。

“最高的智慧和真理就像我們想要汲取的最幹凈的甘露,”他說。“我能把這種甘露裝在不幹凈的器皿裏,評論它幹凈不幹凈嗎?只有洗心,才能在壹定程度上保持自己汲取的甘露的潔凈。”"

以上絕對是托爾斯泰壹生遵循的智慧。追求良知,保持心靈的清凈,回歸自然,必將獲得看透人生的最高智慧,這也是托爾斯泰思想的精神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