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首詩之中***有七句的詩。這種詩歷史上也少見。有壹些詩人用七句為壹篇,如司馬相如的《鳳求凰》後代則很少出現。
1.《烏棲曲》—— 李白(唐)
姑蘇臺上烏棲時、吳王宮裏醉西施。
吳歌楚舞歡未畢.青山猶銜半邊日。
銀箭金壺漏水多,起看秋月墜江波.
東方漸高奈樂何.
譯文:
日落烏棲時分,姑蘇臺上吳宮的輪廓和宮中美人西施醉態朦朧。
輕歌曼舞,朱顏微酡,吳王的享樂還正處在興奮之中,卻忽然發現西邊的山峰已經吞沒了半輪紅日,暮色就要降臨了。
吳王與西施尋歡作樂已慢慢進入尾聲。銅壺漏水越來越多,銀箭的刻度也隨之越來越上升,壹輪秋月越過長空,天色已近黎明。
2.《鳳求凰》——司馬相如(西漢)
鳳兮鳳兮歸故鄉,邀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通遇無所將,何悟今夕開斯堂。
有艷淑女在此方,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
譯文:
鳳鳥啊鳳鳥,回到了家鄉,行蹤無定,遊覽天下只為尋求心中的凰鳥。
未遇凰鳥時啊,不知所往,怎能悟解今日登門後心中所感!
有位美麗而嫻雅貞靜的女子在她的居室,居處雖近,這美麗女子卻離我很遠,思念之情,正殘虐著我的心腸。
如何能夠得此良緣,結為夫婦,做那恩愛的交頸鴛鴦?
但願我這鳳鳥,能與妳這凰鳥,壹同雙飛,天際遊翔!凰鳥啊凰鳥,願妳與我起居相依,形影不離,哺育生子,永遠做我的配偶。
情投意合,兩心和睦諧順,半夜裏與我互相追隨,又有誰會知曉?展開雙翼遠走高飛,徒然為妳感念相思而使我悲傷。
3.《江南》——佚名(兩漢)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
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譯文:
青年男女在江邊采蓮,茂盛的蓮葉在江中生長,有些遊魚在蓮葉間穿梭往還。
魚兒壹會兒遊向東,壹會兒遊向西,壹會兒遊向南,壹會兒遊各北。
無拘無束,怡然自得。
擴展資料:
七言古詩簡稱七古,在古代詩歌中,是形式最活潑、體裁最多樣、句法和韻腳的處理最自由,而且抒情敘事最富有表現力的壹種詩歌形式,詩體全篇每句七字或以七字句為主。
七言古詩,是對七古和歌行的統稱。如李白《蜀道難》既有“噫籲嚱”三言,復有“危乎高哉”四言,“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五言。
“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沖波逆折之回川”九言,但仍認為是七言歌行,而不認為是雜言詩。
明清以來的詩論家,對於七言古詩的劃分有兩種意見,壹種是認為七古、七言歌行二者同體,可以互相替代,如胡應麟《詩藪》雲:“七言古詩,概曰歌行。”
王士禛《古詩選》就徑直分五言詩與七言詩歌行鈔兩部分。明清詩話評論中,將七古與七言歌行相互代稱,其例更是不勝枚舉。
而另壹種意見則認為,七古與歌行在體性上存在分別,這種分別而且甚大。
李中華、李會二位先生曾著文論述過這個問題,略曰:從形式上看,七古與七言歌行都是七言詩,又都不能算是七言律詩,故歸為壹體,目為七古,似亦理所當然。
然而就各自詩體的源流、體式與風格而論,二者之間又存在著明顯的差異。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