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業與樂業”的前提是“有業”。作者先引用孔子的話和百丈禪師的故事,得出“百行業為先,萬惡懶為首”的結論,強調“有業”是做人之本。
在論證“敬業”問題時,先用朱熹的“主壹無適便是敬”,解釋“敬業”的含義就是專心致誌、心無旁騖。接著,提出“為什麽該敬呢”壹句設問。作者從人類生存的需要(為生活而工作)與個體生活的意義(為勞動而生活)出發,論證“凡職業沒有不是神聖的,凡職業沒有不是可敬的”的道理。在作者看來,當大總統與拉黃包車,在職業的神聖性質上,並沒有什麽高下之別。因此,“我們對於各種職業,沒有什麽分別揀擇”。至於該做哪壹種勞作,全看“才能何如,境地何如”。只要“做壹種勞作做到圓滿,便是天地間第壹等人”。於是,他又設問:“怎樣才能把壹種勞作做到圓滿呢?”再次回到“惟壹的秘訣就是忠實”,“是敬”。莊子、孔子、曾文正公的名言,木匠與政治家、挑糞工與軍人的比較,都是為了強調壹個道理:“敬業主義,於人生最為必要,又於人生最為有利。”
僅有“發憤忘食”的“敬業”還不夠,“樂以忘憂”的“樂業”才是人生更高的境界和價值。論述“樂業”重要性時,梁啟超先從司空見慣的“做工好苦呀”的嘆氣聲中談起,指出人生在世,做任何事情都要淘神費力;對於無法逃避的事,與其“皺著眉頭,哭喪著臉去做”,不如尋找出樂趣。“凡職業都是有趣味的,……為什麽呢?”這句設問下面,列出了四個理由。這四個理由,浸透著深刻的人生體悟和哲理,相信任何壹個曾經專註於某項工作或事務的人,都會有同感和***鳴。
演講最後,梁啟超言簡意賅地把“敬業與樂業”總結為“責任心”和“樂趣”,強調“人類合理的生活總該如此”,並“盼望諸君和我壹同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