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真的那麽復雜嗎?自從懂事以後,似乎人人、事事都在教育我兩個詞:謊言、欺騙。我多麽渴望能回歸純真,這樣,起碼活著不會感覺那麽累。有時候,我真的感覺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很累,妳和別人之間永遠隔著不透風的墻、看不見的線。我多想回歸純真。十分羨慕小孩子,他們可以隨心所欲,暢所欲言。孩子們之間的友誼也是最真切的,所有的感想都刻在眉宇之間,所有的心裏話都能壹吐為快。可為什麽長大了就不可以了呢?那是我家快要搬家的時候,壹天,爸爸媽媽不在家,收水費的阿姨來了,我告訴她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接著,我抑制不住興奮,對她說:“我家快搬家了。”不料,她聽了卻大怒道:“怎麽,搬家就想不交水費了?沒門兒。”說完,“咣”地壹聲把門關上了。我好疑惑,好委屈,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呀。媽媽回來了,我放聲大哭,媽媽問我為什麽,我說了這件事。媽媽說:“孩子,妳真傻,告訴她咱們要搬家幹嘛?真是自討沒趣。”我千萬個不明白,我只是想表達我的興奮,到底有什麽錯?有壹次,我向同學借車回家取書,她說她今天沒騎車,我想:算了,還是走回去吧。可放學後,我卻看見了這個同學踏著她的車從我身邊飛奔而過。我真的好氣憤,如果不想借,為什麽不直說,偏偏要拿出壹套謊言來。也許有些人的確是這樣,成套的謊言裝在兜裏,該用的時候,隨便掏出壹個就把別人打發了,把自己包了多少層迷霧,與別人交往的時候也必然是這樣的。壹天晚上,有人打電話找爸爸,爸爸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話,對我說:“就說我不在家。”我這樣說了,電話裏的人問:“他去哪了?”我說:“不知道。”電話掛斷了,爸爸卻生我的氣了,“妳怎麽那麽笨呢,隨便編個去處不就完了?”是啊,我太笨,不懂得怎樣去撒謊騙人,不懂得怎樣去應付世事。這個世界真的那麽復雜嗎?自從懂事以後,似乎人人、事事都在教育我兩個詞:謊言、欺騙。我多麽渴望能回歸純真,這樣,起碼活著不會感覺那麽累。
責任的考驗
每年每月每日,成千上萬件事向人們撲來。在忙碌的生活中,人們手忙腳亂,疲憊不堪。雖然如此艱辛,卻始終持之以恒。因為有壹個沈重的鎖鏈無情的套在我們的身上--責任。
在學校裏,我們努力學習,這是責任。在家裏,我們幫父母做點家務活,這是責任。出門在外,為社會做點事,這是責任。大千世界,草有責任,花有責任,大樹有責任。無論什麽生命,都有自己不可推卻的責任。
對自己付責,也要對別人付責。在全國每年都有上千起交通事故,發生的原因種種,可說來說去,這不是沒有責任心嗎?如果汽車司機有著對自己對別人負責的心態,按規張制度辦事,那還會有這麽多人白白喪生嗎?
責任,是重如泰山的承諾。它推動著壹代又壹代的人勤勤懇懇的在各自的崗位上奉獻著。在今年全國遭受“非典”的襲擊下,600萬醫護人員勇敢的沖向了第壹線。他們英勇,他們無畏。在同“非典”的戰鬥中,誰也沒害怕,誰也沒退縮。任憑“非典”有多麽可怕,卻無法吞咽醫護人員那顆強烈的責任心。病人來了,每個人不分晝夜,細心照顧;有的醫護人員倒下了,就立刻有人補充上來。在這場沒有硝煙卻比槍林彈雨更危險的戰鬥中他們沒有辜負國家和人民寄予他們的厚望。最終,“非典”被制了,這是用醫護人員沒日沒夜的奉獻和那顆強烈的責任心換來的。如果他們沒有壹顆強烈的責任心,那就不知道這場風暴還要刮多久,還要奪去多少人無辜的生命。
古希臘人說,人是背著壹個包袱走路的。包袱裏有家庭,事業,友情,兒女……歷經艱辛,卻無法丟棄其中任何壹件。因為這上面寫著兩個字:責任。在生活中,處處都有責任的考驗。不經意的撿起壹張廢紙是保護環境的責任;幫助體弱多病的老人和小孩,是尊老愛幼的責任;替別人解決困難,是助人為樂的責任。責任,是社會的地基。沒有它,高樓大廈在微風中就會輕易動搖。對自己付責,責任是嚴格的教官;對別人付責,責任是生命財產安全的保證;對國家付責,那是社會進步的條件。拋棄它,感到了站暫時的輕松,卻丟失了壹生的光彩。責任,是不可丟棄的使命,它肩負在人們的身上。讓我們每個人都富有責任心,去戰勝與壹次次突如其來的考驗那把!
守望
詩人海子曾經說過,我想擁有壹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將是壹種什麽樣的安靜祥和啊,我被感動了。< AN lang=EN-US> 記得小時候,我走過樹陰時會揚起臉來,數落在眼睛裏的壹顆顆太陽。可是現在仰起頭的時候脖子會酸,覺得陽光好刺眼。如果現在有壹幢別墅,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估計我的視野裏也只能是白紙黑字的試卷。所以海子,妳的境界我暫時無法達到。有人說,只有萬類霜天的境界才顯得自由,只有厚德載物的心態才耐得長久。是啊,我何嘗不向往自由,我何嘗不想耐得長久?還清晰地記得,站在18歲的門檻前那壹份真實的疼痛。我以為我會壹直是那個在校園裏橫沖直撞、嘻嘻哈哈的人,以為我會壹直是那個抱著籃球揮汗如雨的少年……但當我面對空曠的球場,任它在我心中踏出壹陣同樣空曠的疼痛之後,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敢停留太久,不敢借什麽以傷懷,因為等著我的,還有6點半的壹場考試。沈郁的日子從我單薄的青春上碾過,碾碎了那些經不起風雨的難過。直到有人對我講了礁石的哲學,日月經天,江河行地,傲視風浪,堅定不移。當潮水退去,才顯示真我本色。這究竟是壹種什麽樣的境界,我小心翼翼地體會著。我看到了壹盞路燈,她頑強地撕開了夜的壹角,冷冷地傲視四周。夜,由燈的身邊低眉順眼地溜走。那單薄的身影,昏黃的燈光,高揚的頭顱,不屑的神情,她在等待什麽,是在等即將到來的黎明。 我的心似乎也被撕開了壹角。守望黎明的路燈,感謝妳告訴我應該到達的境界。我會堅定地守望,守望燦爛的黎明,巋然不動。
守望幸福
作為父親,面對女兒18歲的生日,我想到了這樣壹個白天和那樣壹個晚上……
初冬,暖暖的陽光熬紅了西湖邊綠了壹年的樹木。每當這色彩斑斕的季節來臨,我感覺蕭索的寒風不光吹落了焦黃色的梧桐葉,同時,也吹起了我心中的壹片綠葉--女兒的生日在即。今年更是特別,因為是她的18歲的生日。
作為父親,面對女兒18歲的生日,我回想到壹個白天……
1975年4月26日,那時我也剛滿18歲。獨自壹人在北京。生日怎麽過?什麽蛋糕、許願、生日禮物,當時都不興。而我對這個不尋常生日的思緒,就像燭光裊裊升騰靈輝般忽閃忽現。呵,畢竟是18歲的生日,總是有些想法。於是,我專程到王府井的照相館,拍了壹張二英寸的照片
“擡頭,挺胸,眼睛睜大壹點,笑壹笑!”搞藝術的攝影師,簡單而機械的指令。我面對毫無感情的鏡頭,完成了壹個機械的微笑。
平頭,卡其布制作的翻領衫,襯著壹張刻意睜大眼睛的臉。我仔細端詳著照片,腦子裏在對照著另壹幅圖像--水房裏的水龍頭上方那面鏡子裏面的我--我時常在獨自壹人時對著鏡子,調動起臉部所有的神經,壹直到滿意的狀態為止。不久,媽媽看了照片,說了壹句:“挺像莊則棟。”
就這樣,照片上的主人,用壹張二英寸的黑白照片來紀念他的第18個春天。同時,也告別了動蕩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帶著壹張英姿勃發“莊則棟”臉,開始了他成年後的人生歷程……
作為父親,面對女兒18歲的生日,我回想到這樣壹個夜晚……
18年前的今天,我護送妻子到了產房門口。我們互相對視,目光中流露出款款深情。她轉身向前--她知道背後有火壹般熾熱的祝福,她要去把壹個小生命帶到我們的家,帶到壹個嶄新的世界。
度過了焦慮的三個小時,壹個“白衣天使”懷抱嬰兒壹閃而過。“壹定是他(她),我的孩子!”我此刻很自信。
不久,“天使”從裏面出來。我迎上去,怯生生地問:“請問,是男是女?”她正忙著換鞋,頭也沒擡,只輕輕地說了壹聲:“是姑娘……”
啊!我仿佛聽到了壹聲報曉的鐘聲。感謝上帝!我有女兒了,我做父親了!
正因為有了這個夜晚,在以後的18年中每壹天都在養育、拉扯、鍛煉、還有溝通中度過……當然,還伴隨著幸福、歡樂,以及美好的希望……
作為父親,面對女兒18歲的生日,我想到了這樣壹個白天和那樣壹個晚上。我把它們作為禮物送給她,願她收下,珍藏。
18歲,我對自己說:小的時候,常想,我什麽時候才會長大?不知不覺,我已經18歲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有些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