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作為儒家的代表人物之壹,其許多觀點十分犀利,有些還頗具現實主義,同時,因為其觀點與儒家先賢孔孟觀點在壹些地方有較大的分歧,荀子在後世也是備受爭議,甚至曾有壹段時間不太受後世崇尚孔孟的儒家學追隨者的認可,這也便是後話了。
這裏來說說分歧。分歧在哪裏呢?
除了比較明顯的孟子主張性善,荀子主張性惡以外,孟子、孔子的觀點裏都有不同程度的肯定“意誌之天對人命運的控制作用”,而荀子雖有些許言論有肯定意誌之天的些許意味,但是他對放棄主觀努力等待所自然“恩賜”的這種行為嗤之以鼻。
在荀子的眼裏,“天道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天有天的發展規律,人有人的發展規律,人的命運不是天定,人可以通過主觀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被動等待所謂“自然恩賜”而不做任何努力,這才是不符合萬物本性的思維。
也就是說,荀子指明“天道有常”,對傳統的“君權天授”、“天定人事”等觀點進行了激烈的批判,建立了他的唯物主義自然觀。
而荀子的唯物主義自然觀中,確實有許多超前的觀點,比如他提倡人們應該去主動了解自然規律,並且加以運用,這種思想就當時那個時代來說,是顏小二傾羨的了不得的遠見。
1、孔孟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關於天命,孔子曾與自己的學生子夏談論過人貧富貴賤,他指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表明富貴、貧賤由“天”決定,生死、禍福,則由命決定。
而孟子也曾為了佐證自己的性善論,指出人要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進行自我反省,繼而自我提高,回歸“純良”本質。
孟子的觀點初壹看確實沒毛病,但後面孟子接著說了,人可以客觀地認識自己的行為、理性地反省自己的錯誤,繼而進壹步精進,人這種理性自省的能力是“天”賦予的。他指出“莫非命也,順受其命”,表明人的主觀努力,包括理性自我檢討、自我糾正等等,都是為了讓自己不去違背天命,繼而得到壹個“恰如其分”的歸宿。
也就是說,繞了壹個圈子,孟子的觀點中的“主觀努力”,以及人擁有主觀努力的能力,也是“天”賦予的,孟子的所謂“主觀努力”,最終還是回到對天命的“圓滿”上來。
由此,我們綜合來看可知,孔孟對於“天命”的看法,有濃郁唯心意味
2、荀子自然觀對孔孟思想中對天命之“唯心主義”的批判在荀子的思想觀點中,他明顯不認可所謂“天命”,他更強調人應該去主觀努力,頗有“人定勝天”的風采。
荀子通過對自然界的觀察,發現自然界有自然界的發展規律,人類社會有人類社會的發展規律。人要註意區分自然現象與人世變化之間的區別,不能把二者用“神秘”聯系起來,畢竟二者發展都有各自的規律,某種程度上,不是誰絕對駕馭、絕對操控誰壹說,於此,荀子提出,我們要做到“明於天人之分”。
為了使自己的觀點更有說服力,荀子還進壹步指明“天不為人之惡寒也輟冬,地不為人之惡遼遠也輟廣”,這是荀子在說,天不會因為人們怕冷而廢除冬季,地不會因為人們無法戰勝長途跋涉而縮小面積。
荀子的比喻很形象,他突出了“天道無情”的事實,並以此對孔孟“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進行激烈批判。
而後他又犀利指出,人世中的吉兇與社會發展的昌盛或混亂,和“天”沒關系,這取決於維系自己小家的人、或者說維系“天下壹家”的大人物。“大家”和“小家”是不是清明,與這個“家”中的人是不是能采取合理的措施有關。這種措施,可以是小家的“生存之道”,也可是天下壹家的治國之法。
於此,我們可以很明顯感覺到,從荀子看待“天”的自然觀上看,他更趨於認為人世旦夕禍福,主要緣起於人的主觀行為,亦主要緣滅於此。人的主觀努力,才是決定個人命運的主要因素。
3、坐待其成,不如巧妙運用說了這麽多,荀子之“天道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其實更多是在闡明其“制天道而用之”的觀點,他犀利指出,與其把天(自然)想象成神秘可以制衡萬物的存在,不如試著把握其規律,根據其規律來利用它。
也就是說,荀子對於“天”或者說“自然”,甚至說我們自己的“命運”,他更主張人們與其被動等待“恩賜”,不如主動“出擊”,主動去探索、去把握,最後去對癥下藥,去治理。
荀子這種拒絕“坐待其成”,強調主動行動並“巧妙運動”的觀點,在顏小二看來,對今人亦有十分重大的啟發,各位可體會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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