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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大清:香妃傳(壹)

壹、西域公主,青蔥往事

1.沙漠明珠

草原的九月,已步入初秋,天朗氣清,風高雲淡。壹望無際的綠草已泛起點點秋黃。微涼的寒意卻絲毫不影響馳騁如風,策馬揚鞭的草原貴胄,王子公主,和尊貴的大汗阿裏和卓。

壹位嬌俏的女子,在草原上和幾位年齡稍大的侍女在蹴鞠——那是從中原皇帝那裏傳來的玩法,幾位草原女兒玩得很是熱烈,笑聲朗朗。

再看那女子,年近18,精致的小臉線條鮮明,眼睛大而黑,眸子像深秋的紫葡萄般剔透欲滴,腰肢細軟,在風中扭動得像條小水蛇。

再看她腰間別把彎刀,刀柄鑲滿寶石,末端鑲嵌壹顆小小的金鑲玉,尤顯高貴,正是草原貴族的象征。

那,便是深受草原臣民愛戴的美麗公主,含香和卓。

和卓公主含香,是大汗阿裏和卓唯壹的女兒,全草原的掌上明珠。

雍正十二年(1734年)九月十五日,含香誕生在世居葉爾羌的維吾爾始祖派噶木巴爾的後裔,尊貴的和卓家族。

公主全名叫含香·伊帕爾汗·和卓,伊帕爾汗在回鶻語中譯為美麗的珍寶,正是這位公主的真實寫照。傳言公主誕生時天邊泛起紫色祥雲,綿延十公裏,公主剛壹落地,滿草原異香撲鼻,引得萬千蝴蝶環繞在公主的母妃烏雅氏的寶殿之外,盤旋數日不散。

此時公主在蹴鞠場上,翩躚的裙擺上系著小巧的銀鈴,隨著她的擺動而盈盈作響,叮叮當當的,很是清脆動聽,這正是公主獨創的著裝風格。

“父汗!”

含香看見阿裏和卓大汗壹箭射中了兩只雄鹿,興奮地叫喊。阿裏和卓箭法精準,壹箭雙雕,壹舉穿心。

“含香,來,妳猜猜父汗是怎麽壹射中兩只雄鹿的?”阿裏和卓大汗向心愛的女兒揮手,慈愛地看著她。

含香愉快地奔向父汗,裙角系著的小鈴鐺隨風擺動,非常動聽。

“父汗,您知道的,含香箭法差極了,上次要射小兔子,射出去十箭,箭箭都射中石頭,您還問我,不是取笑女兒嘛!”

“哈哈哈哈”群臣哄笑,其中公主的五叔額色尹笑聲尤為渾厚,中氣十足。大胡子隨著笑聲有規則地律動,為侄女的活潑而倍感由衷的快樂,草原兒女,向來最是豪爽。

“妳還說呢,要為我打兔子來吃,可是等苦了我喲!從中午餓到黃昏,最後還不是頭暈眼花地為妳捉兔子,烤兔子,還送到妳帳前?”

含香的哥哥圖爾都在壹旁笑話妹妹。看那圖爾都,腳蹬馬靴,英俊高大,外表英武爽朗,殺敵更是勇猛異常。小小少年,不過19歲的年紀,就已隨五叔額色尹平叛兩次準噶爾叛亂。救出被叛軍拘禁的罕木特家族的兩位世子:大罕木特、小罕木。

意想不到的是,大小罕木特兩位兄弟竟然恩將仇報,最近在阿裏和卓族部落附近率軍滋事挑釁,大有稱霸之願,令乾隆皇帝大動肝火。

“來,我告訴妳。阿裏和卓溫和地朝女兒笑笑,把女兒招呼到身邊來,撫著含香的肩頭說:

“剛才,壹只雄鹿正在草原中臥地休憩,另壹只在奔跑,所以妳只需以其中壹只為準軸,旋轉對準另壹只奔跑中的目標即可。所以,這件事告訴我們,機會是需要等待的,有時候別人看起來的奇跡,其實暗藏巧妙的玄機。

我們要做的,正是,耐心,耐心,再耐心。”

這時,在壹旁的圖爾都突然握斷手中的木箭,咬牙切齒地說:“耐心,耐心,這叫我們如何耐心?”

阿裏和卓知道兒子圖爾都正是在為大小罕木特兄弟之事發怒。

“圖爾都,妳要耐下性子來,我們草原兒女,團結起來是殺狼的,但是妳不等待時機,輕舉妄動,只會反被狼吃掉,連骨頭都不剩!狩獵尚且如此,打仗難道不是如此嗎?”

“那大小罕木特簡直就是惡狼!父汗妳當時派我和五叔救他倆時,倆兄弟嚇得直尿褲子,現在倒好,憑著舊部殘余居然來反咬我們壹口!真是比毒蛇還毒啊。不配活在我們準噶爾草原。

唉!”圖爾都痛心疾首。

“父汗,兒臣告退!”

圖爾都終究心中不快,將被折成兩段的殘箭扔在地上,蹬上他的汗血寶馬,“駕駕駕”如疾風般奔馳離去。

被草原臣民視若草原之神的阿裏和卓可汗沒有對這位血氣方剛的小夥多說什麽,只是溫和、寬厚的笑笑。對於大小罕木特兄弟,他心中早有對策。並且可汗阿裏和卓,會為這位血氣方剛的小夥圖爾特,帶來他意想不到的地位、榮譽和勛章。

這位智慧的老人,不老的寶刀,心中早已對世情洞悉明察,視若觀火,這世間秋毫變化都被他盡收眼底,壹覽於胸。

小公主含香,看看微笑的父親,再看看動怒地騎馬遠去的哥哥,心中充滿困惑,但是眼下,她更惦記的,還是明天會來找她的青梅竹馬的夥伴,阿遠什。

2.兩小無猜

含香翌日起來,梳了她最喜歡的小辮,用彩色的絲線摻進辮子裏,前額搭了壹條纖細的小鏈,上面綴著些碎玉和寶石,腕上的銀鐲子叮叮咚咚和銀鈴交相呼應。

此刻,她靠在窗邊正在等待的,正是她青梅竹馬的夥伴阿什遠。

阿什遠是大臣格爾木的獨子,雖然涉獵技能略微薄弱,但十分聰慧,飽讀兵書,對中原的操練技法頗為熟悉,在兵法計謀上也獨有見解,甚受大汗喜愛。

每到可汗責罰時,阿什遠第壹個沖到含香和圖爾都前面,把小胸膛挺得高高的,作出要保護他倆的樣子,事實上阿什遠還沒有圖爾都壹半高。

“大汗,什麽都是我做的!請責罰我吧,不要責怪圖爾都王爺和公主!”小小的阿什遠單膝跪地,小手抱在胸前,作出草原兒女行禮時的尊敬樣子。

說完這句話,就會轉過臉來,擡起小臉擔憂地看著小含香,眼裏滿是關懷和憂慮。

這副阿什遠在大殿前保護她的樣子,在含香心中印象非常深刻。這溫馨的回憶在含香此後漫長的人生歲月裏,不論她遭遇多少不公與欺辱,都會經常溫柔地走向她,壹遍遍地溫暖著她。

含香公主此刻在圓形的窗前,托著腮靜靜地等待阿什遠的到來,想到和他的童年趣事,不禁笑出了聲。

“羌柔,阿什遠怎麽還沒到呀!”含香懶懶地伸了伸懶腰,問。

羌柔,含香的婢女。柔和的圓臉上綴著壹對圓圓的眼睛。如果說含香的眼睛像紫葡萄般妖嬈、深邃,那羌柔的眼睛,就是無辜而純潔了。忽閃忽閃的,像下壹秒就會變成兩顆圓圓的寶石。

羌柔為公主斟茶,壹道狹長的紅印從袖口裏露出來。

“羌柔,妳的手怎麽了?”含香壹把拉住羌柔的胳膊,看著羌柔手腕上的傷口,焦急地問。

“昨晚公主想吃藥鴿,奴婢手被那畜生劃傷了。不打緊的。”

“羌柔,去取草藥來。”含香心疼極了,輕柔地為羌柔抹藥。

“早知道我就不吃那鬼東西了,害得妳手受傷。”含香愧疚。

“只要是公主想吃的,羌柔”羌柔動情地說。此刻公主正給她傷口上藥,她心內感動不已,倍感體恤。

羌柔與含香壹同長大,雖是主仆,但情同姐妹。她數次解救含香於危險之中,是壹位草原人口口相傳的忠仆。常有主人打罵自己不中用的仆人,說“妳要是有羌柔壹半乖巧就好了!”

抹藥間阿什遠就來了,悄悄站在含香身後,含香正專心上藥,沒有感到異動。羌柔正欲行禮,只見阿什遠把手放在嘴巴上,示意羌柔噤聲。

含香上完藥,又側過臉來朝窗外張望,左顧右盼,甚是期待阿什遠的到來。

“這是哪家的小姐在東張西望?可是在等待哪家的公子?”

阿什遠飽讀詩書,對漢家的文化了熟於胸,剛才,對含香就使用了中原的叫法:“小姐”“公子”。

“什麽小姐!本姑娘是當朝和卓公主。”含香轉過身來,笑著拿拳頭朝阿什遠肩膀上揮。

“妳怎麽才來!”含香

“剛才路遇,聽說大小罕木特已經打過來了,可汗宣布開戰。已經派了妳哥哥圖爾都從若羌抄道,直奔準噶爾?準備夜襲。大戰在即,估計也就這三兩日的功夫了。”

“這麽快?上次可汗還什麽都未與哥哥透露,沒想到這兩日便命哥哥率兵直面罕木特部族了。”

“可汗是何人,統治草原這麽多年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必定料事如神,直搗黃龍。”阿什遠受漢文化影響頗深,講話時完全是漢家風格,但提及可汗,依然單手彎曲,護在胸前,作出崇敬之意。這是草原人永遠難以忘記的動作,根深蒂固,融入骨血。

含香聽到阿什遠講話的腔調,只覺得不倫不類,笑道:

“瞧妳!說起話來跟那中原人似的,壹點草原兒女的樣子都沒有!用那些中原人的話說,像個‘夫子’。壹點都不可愛!”含香壹甩辮子,又說:

“我還是喜歡咱們草原人講話,幹凈利落,手起刀落,多麽爽快!”說著將手舉起比劃起來。

“我說智多星,這次出去打仗怎麽沒帶妳?”含香走到榻前,壹轉身鈴鐺嘩啦啦地響起,拋起裙擺,盤腿坐在塌上。

“我…”阿什遠略帶羞赧。

“這壹仗可漢有必勝的決心,且叫了妳的五叔陪同圖爾都王子。可汗只叫我好好準備壹件事。”

含香被勾起好奇來,究竟是何事還需要叫智多星阿什遠好好準備,又是何事能重要得過戰事。

含香不說話,在心裏默默猜想,她是個愛動腦筋的姑娘。在她思考時,她的大眼睛會微微瞇起來,更顯得神秘動人。

阿什遠看到含香的模樣,就止不住的心裏歡喜,有點受不了,連忙解答含香疑惑:

“這壹仗後,乾隆皇帝會到咱們草原來。”

未完待續

寶貝,不用給我打賞,文末點個“桃心”表達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