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20世紀波普藝術的最著名代表人物,他“歪曲或包裝“過毛澤東,瑪麗蓮·夢露,the Velvet Underground樂隊,可口可樂,美元和Chanel五號,尤其是他對the Velvet Underground從內容到形式的設計,令這個樂隊成了音樂史上唯壹可以媲美“披頭士“的奇跡,而the Velvet Underground自此就沒有停止過他們對這個世界及其文化的影響。
沃霍爾除了是波普藝術的領袖人物,他還是電影制片人、作家、搖滾樂作曲者、出版商,是紐約社交界、藝術界大紅大紫的明星式藝術家。沃霍爾的作品沒有歐洲設計師那麽觀念化、哲學化、個人化,他的作品風格體現出了:實用主義、商業主義、多元化、幽默性。“每個人都能當上15分鐘的名人”,這是安迪·沃霍爾留給媒體時代最樂觀的寓言,但以其對當今藝術的巨大影響而言,他自己的15分鐘還遠未結束,無論是當時他所處的時代還是現在,對於美國還是世界,安迪·沃霍爾都是個傳奇人物。
少年時候的沃霍爾已是個鋒芒畢露的藝術學生,在師長的鼓勵下,決定到紐約這個藝術熔爐壹闖。最初只為書刊負責插圖設計工作,但很快便在紐約流行藝術界打響名堂,最出眾的風格是透過絲網印刷手法和不斷重復影像,將人物化成視覺商品,代表作包括《瑪麗蓮·夢露》、《金寶罐頭湯》、《可樂樽》、《車禍》、《電椅》等,這些作品都在沃霍爾開辦的紐約影樓(The Factory)中,經壹些業余助手大量生產和復制,mass production總是沃霍爾的流行藝術觀中不能或缺的指標。至六壹年,沃霍爾已被譽為是繼Dali及畢加索後另壹位前衛藝術界名人,不論是壹卷廁紙或壹個廁板,只要蓋上他的印章,隨即便時髦起來!
962年他因展出湯罐和布利洛肥皂盒“雕塑”而出名。他的繪畫圖式幾乎千篇壹律。他把那些取自大眾傳媒的圖像,如坎貝爾湯罐、可口可樂瓶子、美元鈔票、蒙娜麗莎像以及瑪麗蓮·夢露頭像等,作為基本元素在畫上重復排立。他試圖完全取消藝術創作中手工操作因素。他的所有作品都用絲網印刷技術制作,形象可以無數次地重復,給畫面帶來壹種特有的呆板效果。對於他的作品,哈羅德·羅森伯格曾經戲謔地說:“麻木重復著的坎貝爾湯罐組成的柱子,就像壹個說了壹遍又壹遍的毫不幽默的笑話。”(尼古斯·斯坦戈斯編《現代藝術觀念》,侯翰如譯,四川美術出版社,1988年,第247頁。)他偏愛重復和復制。“我二十年都吃相同的早餐,”他解釋說:“我想這也是反復做同壹件事吧。”對於他來說,沒有“原作”可言,他的作品全是復制品,他就是要用無數的復制品來取代原作的地位。他有意地在畫中消除個性與感情的色彩,不動聲色地把再平凡不過的形象羅列出來。他有壹句著名的格言:“我想成為壹臺機器”,恰與傑克遜·波洛克所宣稱的他 “想成為自然”形成鮮明對比。他的畫,幾乎不可解釋,“因而它能引起無限的好奇心——是壹種略微有點可怕的真空,需要用閑聊和空談來填滿它。”(羅伯特· 休斯著《新藝術的震撼》,劉萍君等譯,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1989年,第307頁。)實際上,安迪·沃霍爾畫中特有的那種單調、無聊和重復,所傳達的是某種冷漠、空虛、疏離的感覺,表現了當代高度發達的商業文明社會中人們內在的感情。
瑪麗蓮·夢露的頭像,是沃霍爾作品中壹個最令人關註母題。在1967年所作的《瑪麗蓮·夢露》壹畫中,畫家以那位不幸的好萊塢性感影星的頭像,作為畫面的基本元素,壹排排地重復排立。那色彩簡單、整齊單調的壹個個夢露頭像,反映出現代商業化社會中人們無可奈何的空虛與迷惘。
沃霍爾的繪畫中常出現塗汙的報紙網紋、油墨不朽的版面、套印不準的粗糙影像,讓人像看電視壹閃爾過,而不是欣賞繪畫般仔細觀看。
他的作品,突出壹種嘲諷與冷靜。他描繪了簡單清楚而反復出現的東西,這些都是現代社會中最令我們記得的形象符號。
沃霍爾打破了永恒與偉大的界限;打破了手工藝品與批量生產、達達藝術和極少藝術、繪畫與攝影、畫布與膠卷的界限。他給平庸添上悲劇色彩,使悲劇變得平淡無奇。他摧毀了“藝術”形象的等級制度,取消了規定“藝術”的專橫界限,他溝通了陽春白雪和下裏巴人兩種藝術。
他有壹種直覺,能從數百萬大眾傳媒遞送的照片和圖像中,找出他所要的那壹張繪畫原型。在制作完成後,以此表達對機械刻板的現代生活的客觀評價,如果有人反感他的繪畫,也會反感商業文化。在全球進入商業經濟競爭的21世紀,沃霍爾們的波普遺產,不管是對西方還是東方,仍有著巨大的現實價值和特殊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