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國的整個高中第壹年都很悲傷。我是壹個完全的局外人,因為我剛從中東搬到美國。我有壹個奇怪的名字,瘋狂的頭發,濃密的眉毛,我穿著壹件會員專用的夾克,但我穿起來太大了3號。(我知道,我知道)雪上加霜的是,我和我的新同學們在壹起的時候,我的同胞們在伊朗的壹個大使館挾持了100名同胞作為人質。
我試著和他們打成壹片交朋友,但他們對我敬而遠之。我記得最清楚的是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某種實驗品)和他們對我的反應(就好像我在說另壹種語言)。這並不是世界末日,但公平地說,我需要幫助才能進入壹個對我不太滿意的系統。
幫助了。她叫M,大四學生。她和其他人不壹樣。她不怕我。她對我感興趣,和我聊天,讓我覺得很受歡迎。她有壹種善良、開放、純潔和富有同情心的天性。她甚至還把我介紹給了她的幾個朋友,還有其他高年級學生,這對我的可信度有了壹點點幫助。我們從來沒有親密到壹起“閑逛”的程度,但我絕對認為她是某種守護天使。
讓M站在我這邊讓我有信心去積分,這也是我最終做的。在學年結束時,她畢業上了大學,不幸的是,我們失去了聯系。附言:30年後,當我第壹次加入Facebook時,我似乎不可避免地要嘗試去查閱她的資料。我找到了壹個我以為是m的人,我給她寫了條信息。遺憾的是,她沒有回信。
…直到四年以後!不知怎麽的,我的郵件就出現在了她的垃圾郵件/神秘的facebook收件箱裏,而她只是剛剛發現了它。經過這麽長時間,我們都很高興能重歸於好。她還住在美國,她決定來英國看我,她訂了機票。
我男朋友問了我幾個合理的問題:“妳瘋了嗎?”“妳邀請了壹個妳才認識五分鐘的13歲女孩來我們家和我們壹起住兩周?”“如果她變了怎麽辦?”如果妳們倆相處不好怎麽辦?如果她投票給特朗普呢?(最後壹點是個笑話:-)
我告訴他,我理解他的懷疑,但我只知道她還是我記憶中的那個人。我說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他也要相信。我覺得上天給了我壹個機會好好感謝她,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所以,她來了。
我們壹見面就壹見如故。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我們聊著,笑著,去購物,回憶往事,做飯,回顧過去近四十年的成人生活。她和我兒子度過了壹段美好的時光,把珀西·傑克遜介紹給他,他現在是我兒子最喜歡的小說人物。她給我們做了她的拉豬肉,這是我男朋友最喜歡的,這讓他有點想娶她。
她的心並沒有變。她仍然是那個善良和富有同情心的人。我愛她,我的兒子愛她,我的伴侶也愛她。她離開我們家時,我們很難過地向她告別。
我和M感到很幸運能有第二次機會來建立壹段親密而有意義的友誼。她現在正式成為我的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