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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小說中的知識分子形象

壹、封建制度文化導致知識分子的病苦

狂人—迫害狂病

狂人在文中壹出場便滿心緊張,晚上總是睡不著,總擔心有人要害他,壹開始狂人覺得周圍的人“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狂人懼怕周圍人的交頭接耳,也怕小孩子的議論,他總擔心周圍的人對他充滿預謀與惡意,便分外註意周圍人的神色與舉止,狂人感覺周圍人的青面狼牙,滿眼兇光。連壹個人對他笑壹笑,“我便從頭冷到腳根,曉得他們布置,都已妥當了。”起初狂人的心裏充滿了猜測的不安與恐慌。經過觀察與研究,狂人發現佃戶等人在吃人,於是聯想到“我也是人,他們想要吃我了。”狂人的哥哥請壹個老頭給狂人診壹診,便引發了狂人的進壹步發現“合夥吃我的人,便是我的哥哥!”誰都想“吃人”,誰都有可能被吃掉;再經過揣度與挖掘連狂人自己也有四千年吃人的履歷。狂人幾乎壹出場便是壹直經受迫害的形象,似乎壹直懷疑,忐忑,求證,似乎壹點“風吹草動”,便引發他暗藏明露的“心病”。而且從這壹系列的描述裏,狂人的迫害狂癥,被壹步壹步剖析得更嚴重,他的內心根據“吃人”情況的變化,由開始的不安,恐懼到絕望。讀者的心跟著狂人不定,不安,郁躁。看完整篇文章,明白了狂人有“病人”的跡象,但也有“病”了之後的獨醒:他認識到,他處在壹個吃人的社會,人人吃人,人人也可能被人吃掉,他曾很想勸說別人不要吃人,卻最後發現自己也吃人,然後發出“救救孩子”的呼聲。他是“病”人,但他卻是清醒的人。這樣壹個清醒的病人,病源在哪裏?在於根植思想的土壤,因為封建制度文化的本質便是“吃人”,於是狂人的病苦無法避免,也無法擺脫。《長明燈》中的瘋子,壹心設法熄滅長明燈,認為只有熄滅長明燈,才“不會有蝗蟲,不會有豬嘴瘟”,幾乎他在文中壹出現便是瘋子,而他唯壹的目標便是將長明燈熄滅。他是怎麽瘋的,在文中似乎看不出明確的交代,但是《長明燈》中的瘋子,是生活在吉光屯那樣的村莊,“這屯上的居民是不大出行的,動壹動就須查黃歷,看那上面是否寫著‘不宜出行’;倘沒有寫,出去也須走喜神方,迎吉利。”吉屯光的村們,想方設法,護衛“長明燈”,在他們的意識裏,長明燈壹滅,似乎天就塌了,吉屯光也面臨滅頂之災了,於是他們壹起商討,壹起對抗,壹起殘害要滅燈的人。這裏的村們,是封建制度的執行者,捍衛者與擁護者,說到底是封建制度本身對人的愚弄與踐踏,衍生給人的病苦。

陳士成—癡迷

如果說科舉是孔乙己的傷痕,那麽更是陳士成的命脈。《白光》中陳士成的科舉進學夢—很美:雋了秀才,上省去鄉試,壹徑聯捷上去,紳士們千方百計的來攀親,普通人敬若神明,全新的屋宇,門口是旗桿和匾額。正是在這種“美夢”的誘惑下,陳士成參加了多達十六次的科舉考試,徹底淪陷在科考的途中。當他終於知道應試科考第十六次失敗時,他感覺“他平日安排停當的前程,這時候又像受潮的糖塔壹般,剎時倒塌,只剩下壹堆碎片了”,他似乎已無力在科舉的路上前進,轉而陷入精神恐慌與坍塌中,於是在得不到榜上的功名, 想起了可以圓“美夢”的財寶—陳家的祖宗埋著無數的財寶在屋子下,他便去掘地下的藏鏹,將內心的寄托與幻想,延伸到地下。與其說他在乎的是科舉進學,倒不如說他更本質的需求是擁有做“剝削階級”的資本,有權有錢有人供奴役,他心裏充滿了榮華富貴,光宗耀祖的封建價值觀,他相信只要科舉聯捷,這個美夢便能成真,於是他壹再參加科舉考試,雖然壹再落地,卻壹再堅持,他癡迷的不是科舉本身,而是癡迷於科考成功而帶來的金錢與權力。科舉制度本身是壹大騙局,陳士成卻遭其誘惑而無法自拔,終於跟著“白光”幻象,連命都搭了進去,陳士成的這種病苦,豈會輕?科舉制度害人,的確能將人害死,陳士成用性命告訴給活著的人。

孔乙己—麻木

孔乙己在文章中壹出現便是壹幅潦倒,破落的形象:“清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雜些傷痕;壹副亂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雖然是長衫,可是又臟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的。”孔乙己面對“短衣幫”笑話他偷東西,他便用“竊書不能算偷”,“君子固窮”,為自己爭辯。聽人家背地裏談論“孔乙己原來也讀過書,但終於沒有,又不會營生;於是愈過愈窮,弄到蔣要討飯了,幸而寫得壹手好字,便替人家鈔鈔書,換壹碗飯吃。由文中描述看來,孔乙己有那麽壹些文化人的資本,因為他讀過書,識字,也寫得壹手好字,僅僅憑這壹點也能換些生存;孔乙己也時常擺些文化人的姿態,有著以文化人自居的清高,因為他在“短衣幫”裏,站著喝酒,卻穿著長衫,似乎這樣穿著長衫,便著上了文化人的光環,因此他同“短衣幫”說話時,是滿口的之乎者也,當“短衣幫”質疑孔乙己是否識字時,“孔乙己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

孔乙己把自己同短衣幫區分得很清楚,似乎孔乙己只有這點是清楚的,別的他似乎都麻木,尤其是生存境遇。他看不到自己同“短衣幫”的人,從本質上來說,都是壹樣的窮人,甚至他比短衣幫更有生存壓力,因為短衣幫無論如何都可以通過自己的勞動能力來換取生存所需,然而孔乙己是“好吃懶做”,也正因為這壹點,他連“鈔書”的事情也斷了,文中也看不出他會別的營生,於是為了生存,“偷”似乎成了他不得不做的壹件事情,由此他便經常挨打,也時常受傷,而這些便成了短衣幫的笑料,在短衣幫看來孔乙己還不如他們。事實上孔乙己也壹直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弱勢”,他以文化人自居的清高,與甘於貧窮,無非是那時代文人由來已久的壹種通病,看起來更像是壹種自我安慰與自我推脫,他把文人那種麻木的心裏與狀態,移接給自己。孔乙己的“偷”,是眾所周知的慣偷,他也因此經常挨打,最後終於因打而死去。但是孔乙己從來沒有對自己的這種行為進行反思,也從來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而感到恥辱,他有著文化人的假清高,卻沒有移接文化人的骨氣與真清高,他壹再遭人笑話,卻壹再為自己辯解,從不去想“偷”的這種行為對不對,也從不去想,怎樣才能讓自己的生活,真的過得像文化人,他只是死守著文化人精神的糟粕,卻沒有繼承文化人那些優良傳統。他有些文化,卻不會思考,他只是麻木的生存在當時當世。

四銘、高爾礎—虛偽

《肥皂》中的四銘,封建復古派代表人物,以端風俗正人心為己任。在家實行封建家長制,規定妻子兒女打八卦拳,學孝女等,壹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四銘認為學生沒有道德,社會上也沒有道德,他在街上看到與祖母壹起討飯的少女,便想做個詩題為“孝女行”的文章登報,借此來針砭社會。可是,壹塊肥皂與壹句光棍的語言“咯吱咯吱遍身的洗壹洗,好得很哩!”的話,暴露了四銘的猥瑣內心,四銘被他的太太看穿,露出了原形。而與“移風文社”的所謂好友在壹起時,壹再重復那句“咯吱咯吱……假道學便昭然若揭了。只不過四銘同道統他們不壹樣,道統的猥瑣,下流是直接的,暴露的,四銘的則隱秘,幽暗。他明明是對壹個少女的意淫,卻硬是打著宣揚與表彰傳統倫理道德的幌子,這只不過表明四銘更虛偽,很有些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意味。

《高老夫子》中的高爾礎生活中的肖像:在備課期間,他把從早晨到午後的時間,全用來照鏡子,在鏡子裏看到眉棱上的瘢痕想竭力遮住,他想到,這瘢痕大概會給女學生留下不好的印象,因此而憤憤不平。在教員預備室裏,他又想到:“上堂的姿勢應該威嚴,額角上的瘢痕總應該遮住,教科書要讀得慢,看學生要大方。”而當他真站到講臺,卻心虛膽怯,看女學生時,“連忙收回眼光”,總疑心聽到了大家的嘲笑,課後卻死認是女學生的“鬧”,讓他放棄教學。高爾礎在學生前面表現出來的慌亂,窘迫,局促,與課後的掩耳盜鈴,比那瘢痕更醜陋,惹人嫌棄。作為壹名教員,他不在學問上做功夫,不在備課上做努力,不在講課時做用心,卻壹心想給女學生留下好印象。高爾礎的課前,課中,課後的心理活動,如同女人化妝,做表象功夫。生活中的高爾礎打牌,看戲,喝酒,跟女人,與人壹起在牌桌上合謀搗鬼弄毛家大兒子的錢……他的老朋友黃三,老缽認為他謀女教員的職務是為了看女學生,黃三曾對高爾礎說“妳怎麽在外面看看不夠,又要鉆到裏面去看了?”即使這樣壹位不學無術的高爾礎居然還發表了壹篇名文,弄得自己很有些名氣,他便覺得“黃三壹無所長,便有些下等相了。”因此當黃三在同他對話時,高爾礎便板著臉正正經經的回答道:“不要胡說,我正在預備功課……。”而當黃三偶然發現高爾礎改了名字時,高爾礎只是傲然的壹笑,儼然自己便成了大文學家高爾基,心裏對黃三無比的藐視。當黃三提議在牌桌上合謀別人的錢財時,高爾礎卻到床頭取了麻將牌盒,交給黃三。不難看出,高爾礎同黃三等人,在本質上都不學無術,卑鄙,下流,醜惡。只不過高爾礎擅於包裝自己,把自己裝扮得有學問,假斯文,在這些自我感覺的假象裏,衍生優越感。因此高爾礎的虛偽,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很自然,連他自己都當真。

狂人,封建制度的反抗者,他像是黑暗社會裏的壹道明光,讓人看到清醒與希望;陳士誠,是封建科舉的犧牲品,雖然他給人“可憐人自由可恨之處的意味但也令人同情;孔乙己的麻木,真讓人為其“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四銘,高爾礎之流是封建制度的追隨者,他們擁護封建文化制度,披著倫理道德的外衣,卻裝著滿肚子的男盜女娼,行著假道學,作者對他們充滿了批判,而讀者對他們充滿了憎惡。魯迅用這幾個知識分子,來盡情揭露和批判封建制度的殘忍和毒害,它像是壹顆惡性的毒瘤,攜著病苦,散發人間。

二、在啟蒙思想下,有現代思想,清醒之後無路可走的病苦

魏連殳—孤獨

魏連殳,就像壹個影子,黑在人的心裏。他父母早亡且無子嗣,祖母死了後,便“煢煢孑立形影相吊”,租住在壹家喪妻無續弦有三個小孩的家庭裏。在人們看來魏連殳脾氣有些古怪,對人愛理不理。他的本家把他當作外國人壹樣的看待,覺得他很異樣。他的神色總是冷冷的,卻親近失意的人,很少有長久的朋友,喜歡孩子。的確,魏連殳,不是壹個人活著,在他的周圍活著許多人;而他又確實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他把大人看得很壞,不讓自己靠近別人,也不輕易讓別人親近自己,不被周圍的人理解,認同。從業時魏連殳的孤獨,在於他對人世看法的尖銳,悲觀,失望,導致他有意識的與人維持著距離與隔閡。“親手造了獨頭繭,將自己裹在裏面”。魏連殳,就像壹個場,以他為中心向周邊延伸,伸手觸摸滿是孤單。還好,他還有親近的人,那就是小孩,他認為“孩子總是好的。他們全是天真……”,後來的壞是環境教的。正因為這樣他曾經為房東家的孩子買東西,也為房東孩子的病而憂心。原本他的心裏還有些熱氣與純真,後來因為失業,房東家孩子對他的冷漠與疏離,讓他喪失了最後壹些溫情,他將這壹點近似陽光的東西也扼殺了。他看到孩子不再歡欣,不再眼睛裏閃光,他對孩子也開始捉弄,糟踐。他讓孩子學狗叫,給自己磕頭。這些惡劣的行為裏,讓讀者感覺到魏連殳的內心,已在孤獨的深淵裏沈淪。為了讓自己多活幾天,為了不讓自己毀滅,他選擇了做杜師長的顧問,他從自己造的獨頭繭裏伸了出來,正是這讓他徹底的孤獨,因為這讓他意識到自己是真正的失敗了,於是他由思想的攻擊,變成了行動的攻擊。他不需要拿出真正的武器,他只是變相的運用了權力,讓周圍的人向自己屈服,來尋求主觀的快感與刺激。他的客廳後來“有新的賓客,新的饋贈,新的頌揚,新的鉆營,新的磕頭和打拱,新的打牌和自殺,新的冷眼和惡心,新的失眠和吐血……。”這種表面的熱鬧,風光,瘋狂,讓魏連殳感覺到了無比的壓迫,無比的頹廢,無比的孤獨,他在自殺似的活著。魏連殳的壹生,總讓我想起他在祖母辦喪時那壹驚人的舉動:“忽然,他流下淚來了,接著失聲,立刻又變成長嚎,像壹匹受傷的狼,當深夜在曠野裏嗥叫,慘傷裏夾雜著憤怒和悲哀。這何嘗不是他在真實生活中極端孤獨的爆發?他那孤獨似的病苦淪陷在他的骨髓裏。

呂緯莆—頹廢

在作者的記憶中,曾經的呂緯莆敏捷精悍,充滿著朝氣與激進。作者在小說中曾這樣描述“那上來的分明的是我的舊同窗,也是做教員時代的舊同事,面貌雖然頗有些改變,但壹見也就認識,獨有行動卻變得格外的迂緩,很不像當年敏捷精悍的呂緯莆了。”接著作者很快就發現呂緯莆在精神方面似乎也發生了質的改變,頹唐,連眼睛也失去了精采,別後怕已十年的時間,作者邀他同坐躊躇方才坐下。從這些起初的細節描寫中,讀者不難發現,呂緯莆給作者的感覺已大不如從前,眼前的他拘謹而又毫無神采。這是作者用眼睛掃描,用心感觸久別後呂緯莆的頹廢。而從呂緯莆自己敞說別後的生活,無外乎生活過得不如意,做些無聊的事情,為了母親的心願給其弟弟遷墳,也為了其母親的心願給壹女子送絨花,為了生計教學生“子曰詩雲”,《女兒經》之類。而這樣的別後述說,更給讀者壹種頹廢生活的感覺,因為這樣的事情,實在讓人看不到丁點的生活之光,思想之光。作者同呂緯莆在酒樓的相遇,讓呂緯莆自敘:“我也還記得我們同到城隍廟去拔掉神像的胡子的時候,連日議論些改革中國的方法以至於打起來的時候。但我現在就是這樣子,敷敷衍衍,模模胡胡。我有時自己也想到,倘若先前的朋友看見我,怕會不認我做朋友了。—然而我現在就是這樣。”“這些無聊事算什麽?只要隨隨便便,…...”當作者問呂緯莆:“妳以後怎麽辦呢?”“以後?—我不知道。妳看我們那時豫想的事可有壹件如意?我現在什麽也不知道,連明天怎樣也不知道,連後壹分……”對比外表,行動,語言,呂緯莆似乎由壹個極端過渡到了另壹個極端,讓他更顯頹廢。之前他曾因為思想的激進去拔掉神像的胡子,也曾因議論改革同人打起來。由此可以看出曾經的他很熱血,很有思想,很奮進,像路上的前行者,大膽而又勇敢,狂熱而又無所畏懼。也許正因為這樣,呂緯莆在失望時,迫於生計教“子曰詩雲”,《女兒經》連他自己也痛恨的東西。但是正如他自己所說“但我現在就是這樣子”,壹個敷敷衍衍,模模胡胡,隨隨便便。即使他怕之前的朋友會因為他現在的樣子而不認他做朋友。他已經徹底的頹廢了,無力去實施他之前的夢想,也無心去籌劃未來,他就這樣頹廢得龜縮起來。

子君—執拗

子君有壹句話,非常有力量。“我是我自己的,他們誰也沒有幹涉我的權利!”從這句話裏,我們看出了壹個舊時女子的堅決,勇敢與執拗。在那個時期,能說出這樣壹句話,那無疑是向封建制度發出壹聲吶喊,壹種宣告,宣告即將開始的戰爭。子君為了自己的愛情,“和她的叔子,她早已經鬧開,至於使他氣憤到不再認她做侄女”,她對在路上時時遇到的探索,譏笑,猥褻和輕蔑是大無畏的。毫無疑問,子君為了自己的愛情,作了多大的反抗同犧牲,又是多麽的勇敢與絕對。她選擇失去親人,選擇鎮靜的面對外界的壓力。即使為了自己的愛情,子君幾乎失去所有,當子君剛同涓生在壹起,為房子籌備時,她就賣掉了她唯壹的金戒指和耳環,涓生阻攔她,還是定要賣。婚後,餵阿隨,飼養小油雞,哪怕同鄰居暗鬥,哪怕涓生反對,埋怨,催逼,因為這些同涓生暗生裂痕,子君依然行我,如果不是因為迫於生計,子君不會放棄阿隨,油雞們,盡管因為這些小動物與鄰居爭鬥,與愛人鬥氣。子君就是那樣執拗,為心中所願,然而,正是因為這份執拗與不理性,而引發悲劇。當涓生對子君說“因為,因為我已經不愛妳了!子君選擇了決裂與死亡。子君似乎就是這種人:壹切為了愛情。為了愛情,可以不要壹切,失去愛情,將會奉上生命。從生活的細節看來,子君確實有那麽壹股執拗。然而這註定會失敗,因為子君有著為了愛情而執拗的內心力量,卻沒有做撤退的準備。她還來不及明白現實的殘酷,愛情的易變。她似乎只有執拗的為愛而愛的思想,卻沒有想過為了愛的延續而做準備。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愛情裏,本身就是壹場賭博。

魏連殳,呂緯莆,子君他們有著現代人的價值觀,有著自己獨立的思想,都與生活作反抗,然而他們的反抗就像煙花,在社會的大背景下,逐漸的暗淡,消隱。讓讀者對他們充滿著悲憫與同情。

在閱讀與分析魯迅小說中的知識分子的過程中,“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是魯迅描繪知識分子的底色。無論是受封建制度傳統文化影響的舊知識分子,還是受啟蒙思想影響的新知識分子,他們中的大多數都彌漫著悲劇的意味。魯迅通過刻畫壹系列的知識分子形象,來對傳統的封建文化制度進行最深刻,最猛烈的抨擊與批判;同時他也看到了啟蒙思想下知識分子的精神困擾和病苦2。魯迅壹直著力表達國人的國民性,而作為國人中的壹個分支—知識分子:舊的知識分子,深受傳統文化的束縛,靈魂早已經麻木,腐朽2;新的知識分子,即使接受了新思想,病苦卻無法解除,雖然覺醒了,反抗了,卻依然看不到出路。

參考文獻:

1《魯迅小說全編》,北京工業大學出版社,2005年6月第1版

2《中國現當代文學專題研究》,溫儒敏,趙祖謨主編,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年1月第1版,第1到24頁

3《魯迅精讀》,復旦大學出版社,郜元寶,2005年版,第42—70頁

4《他們是孤獨者》,唐莉,湖南科技學院學報,第26卷第6期,2005年6月

5《論魯迅小說中的知識分子形象》,劉明全,雅安職業技術學院學報,第21卷第4期,2007年12月

6《論魯迅小說中的知識分子形象》,文/許旭英,企業家天地·1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