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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語誰發明的?

漢語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語言之壹,是至今通用語言時間最長的語言之壹。漢語的歷史演變是壹個很有趣的問題。漢語的書寫系統——漢字,非表音文字,不能如表音文字那樣直接知道同壹個字歷史上的發音。幸運的是,在漢字(特別是形聲字)、詩歌的韻律以及對外國人名的翻譯中可以找到有效的信息。

上古漢語

相傳黃帝時中原有“萬國”,夏朝時還有三千國,周初分封八百諸侯,而“五方之民,言語不通”(《禮記·王制》)。

上古漢語存在於周朝前期和中期(公元前11到前7世紀),文字記錄有青銅器上的刻銘、《詩經》、歷史書書經以及部分《易經》。

據《禮記·中庸》第二十八章記載:“今天下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可見周朝建立時期就開始實行語言文字的統壹。

春秋初期,見於記載的諸侯國還有170多個。至戰國時期,形成“七雄”,“諸侯力政,不統於王,……言語異聲,文字異形”(《說文解字·敘》)。

先秦諸子百家在著作中使用被稱為“雅言”的***同語。“子所雅言,《詩》、《書》、執禮,皆雅言也。”(《論語·述而》)

秦朝重新統壹之後,進壹步規範了文字,以小篆作為正式官方文字。

中古漢語

這種漢語使用於隋朝、唐朝和宋朝(公元7世紀到10世紀),可以分為《切韻》(公元601年)涉及到的早期以及《廣韻》(公元10世紀)所反映的晚期。高本漢把這個階段稱為“古代漢語”。

語言學家已能較自信地重構中古漢語的語音系統。這種證據來自幾個方面:多樣的現代方言、韻書以及對外語的翻譯。

正如印歐語系的語言可以由現代印歐語言重構壹樣,中古漢語也可以由方言重建。另外,中國古代的文學家花費了很大的精力來總結漢語的語音體系,這些資料仍然是現代語言學家工作的基礎。最後,漢語的語音可以從對外國語言的翻譯中了解到。

近代漢語

近代漢語是古代漢語與現代漢語之間以早期白話文獻為代表的漢語。

現代漢語

現代漢語是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以典範的現代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範的漢語。

書面語和口語

書面語和口語的差別壹直相當大。在“五四”時期白話文運動以前,書面語和口語的區別實際上是古今語的區別。以唐宋時代為例,當時人口裏說的是白話,筆下寫的是文言,即以先秦諸子和《左傳》《史記》等廣泛傳誦的名篇為範本的古文文體。這種情形往上大概可以推到兩漢時期。往下壹直延續到20世紀初葉。孫中山1925年立的遺囑就還是用文言寫的。不過2000年來作為書面語的文言本身也在變化。仿古終歸難以亂真,後世人模仿古語不可能不受當時口語的影響。有人指出韓愈的文章裏就有明顯的不合先秦語法的地方。清代桐城派古文家模仿先秦文和唐宋古文家的文章,結果當然更為駁雜。清末梁啟超用壹種淺顯的文言文寫政論文章。由於通俗易懂,風行壹時,為報章雜誌所廣泛采用。目前臺灣、香港以及海外中文報刊多數仍舊沿用這種文體。五四運動時期開展的文學革命提出了反對文言文、提倡白話文的主張。這場運動席卷全國,影響深遠。短短幾年之間,白話文學就站穩了腳跟。不過這種白話文學作品的語言並不是真正的口語,而是拿北方官話做底子,又受到明清白話小說相當大的影響,還帶著不同程度的方言成分以及不少新興詞匯和歐化句法的混合的文體。魯迅的作品可以作為這種文體的典型的代表。

以上說的是文學作品 。至於新聞報道、 政府文告、公文、商業合同、甚至私人信件,往往還是用的文言。這壹方面是傳統習慣使然,另壹方面也是因為文言文有簡括的優點。這種情形,就全國範圍來說,壹直延續到40年代末。1949年中華人民***和國建立以後,文言文才完全讓位給白話文。除了打電報和有意擬古以外,沒有人再寫文言了。

上文指出,現代書面漢語是包含許多不同層次的語言成分的混合體。無論從句法上或詞匯上看都是如此。拿句法來說,書面語句式除了跟口語相同的那壹部分之外,有的是從文言來的,後來漸漸融化在書面語裏,成為書面語句式的壹部分。例如“進行、加以、予以、給予”是書面語用得十分頻繁的幾個動詞。這些動詞原來的意義已經虛化,主要的功能是放在雙音動詞前邊以適應句法和節奏上的要求。這種句法構造來源於文言。“進行”的前身是“行”(另行議處),“加以”的前身是“加”(嚴加管束),“予以”和“給予”的前身是“予”(不予追究)。在文言句法裏,“行、加、予”前邊必須跟壹個單音副詞配合,造成雙音節構造,後邊的動詞也必須是雙音節的。在現代書面語裏,這幾個動詞都雙音節化了,後邊還是要求跟雙音節的動詞,語法上的制約是壹脈相承的。

現代書面語開始形成的時候,曾經從舊白話小說的語言裏繼承了壹些句式。這個階段現在已經結束。我們能看到的只是壹些遺跡。例如“在+處所詞”的構造可以放在動詞前頭(“在臺上坐著”),也可以放在動詞後頭(“坐在臺上”)。在北京話裏,前置的“在”用“跟”、用[āi] 或是 [tǎi],後置的“在”用[·t?],都不用“在”。用“在”的說法是從舊白話小說裏繼承下來的。

有些書面語句式是受外國語(英語、日語、俄語等)的直接或間接(通過翻譯作品)的影響產生的。在這方面可以舉壹個影響全部書面語句式的重要語法現象作為例證。上文曾經提到,漢語裏主語和謂語關系松散。句子的主語往往可以不說出來。有些句子甚至根本沒有主語。現代口語和古漢語都是如此。可是現代書面語要求句子在形式上都要有主語。如果沒有,就會感到結構不完整,邏輯上不周密。這顯然是受了印歐語的影響。

書面語在詞匯方面的特點是雙音詞的比重大。書面語雙音詞除了從文言裏繼承下來的壹部分以外,大都是19世紀末葉以來100多年間新出現的。其中壹部分是從日文轉借過來的(如經濟、幹部等),另壹部分是新造的。新創造的詞大都是利用原有的語素 (書面上就是漢字) 造成的復合詞。這種構詞方式是能產的,生命力很強。

漢語是精確的。記得在本人早年讀書的時候,語文課本上堂而皇之地寫著:“走拼音化道路是漢語的必然趨勢。”其中最主要的壹條理由便是,英文可以打字,而漢語不能。隨著計算機技術的發展,漢字的鍵盤輸入速度已遠遠超過英文,而且速度還在不斷快速提高。可英文輸入呢?卻似乎滯步不前了。

[編輯本段]漢語的發展

漢字的構詞法巧奪天工。詞頭前綴、詞尾後綴是英文常用的構詞法。

Saccharose(糖精)和Saccharomycetes(酵母菌)有相同的拉丁詞頭,但記住它們即便對英美人士也非易事,至少我測試過的幾個母語是英文的工科研究生是這樣。壹維的串狀結構是導致其不醒目不明了的直接原因。試問讀書至研究生,連酵母菌與糖精都不知道,又該叫人作何感想呢?

用漢字組詞描述起來簡潔明了。即便是沒吃過糖精、沒用過酵母菌的沒受過教育的中國人,他也明白糖精可能是糖的“精煉部分”,比糖更甜(盡管這不確切);酵母菌是“壹種能引起發酵的細菌”。但英文就不能如此簡單地組詞,即便組出來也恐怕令人難以接受:糖精=Sugessece="Sugar"+"Essence"(“糖”與“精”合起來),酵母菌=Yeabacteria="Yeast"+"Bacteria"(“發酵”與“細菌”合起來)。這豈不是太不像話了?

與拼音文字壹維串狀前後綴構詞法不同,漢字是通過二維方式構字的。例如:

“人”在無門的四堵墻內便成了“囚”;

“木”在無門的四堵墻內要受“困”;

“露”--下“雨”天在大馬“路”上要暴“露”在雨水之下了;

“米”(與糧食有關)“唐”(表聲)=“糖”;

柴“禾”上長“草”=“菌”;

“木”“林”“森”——分別是tree、woods和forest的意思,但比較之下哪壹種構詞法更好?答案壹目了然。

在當今的英語社會,早期英文造字所遵循的拉丁詞根早字法也已逐漸被甩開了,類似以上造的Sugessece,Yeabacteria可壹點都不是笑話,日常生活中天天都有。商店裏不同品牌的巧克力、糖果總會有不同的名字,有些名字在字典裏找不到,它們會隨某個廠家的某種巧克力糖的產生而產生,消亡而消亡。當壹個澳大利亞人讀到這個詞時,他不會意識到這是北美某個地區的很受歡迎的壹種糖果,多半只能和中國人壹樣搖搖頭罷了。

信息科技時代偏愛漢字。不知您是否了解《模糊數學》、《模糊控制》或《神經網絡》等新學科領域?如果接觸過,您便會理解人類的藝術、哲學、感覺看似不“精確”,但實為目前它們超越了當今人類的知識水平所能精確描述的範圍。隨著人類認識能力的提高,它們逐漸會被人類以全新的知識結構所精確地把握,以上所舉的新學科只是這壹新知識結構序幕的小插曲。漢字集中體現了東方藝術哲學,是中華民族的文化底蘊之所在。限於目前的科技水平,它的智慧我們尚不能完全認識,對它的發掘方興未艾。這種說法不是沒有根據的的,畢竟15年前也沒有人意識到傳統漢字出版業要被淘汰;10年前的人沒有料到漢字的輸入會比英文快,而且還會更快;5年前的人沒有想到傳統的報業媒體會被逐漸淘汰,《南方都市報》會與百年老報《大公報》站在同壹起跑線上,在互聯網上搶碼字新聞。誰又不敢斷言若幹年之後漢字編程不可能或不如英文呢?

漢字是靈活的,但需要靈活的人使用;漢字是聰明的,但有賴於聰明人的開發;漢字是充滿智慧的,需要有智慧的人認識到她的價值。為漢語驕傲!更為堅信漢語時代即將到來的中國人的熱情與信心而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