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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奕宏和小陶虹的“激情歲月”:其實兩個人中間不止隔了壹個徐崢

段奕宏剛到中戲的時候,是人生中最自卑的時候。

那時候他還叫段龍。

他左手拿著煎餅果子,右手舉著可樂,但總覺得自己和身邊的“北京人”格格不入。

而陶虹就是那個讓黑暗中透進亮光的人。

面對所有的差距,段龍決定用笨鳥先飛來解決。

出身運動員的小陶虹發現,自己不管起得多早,段奕宏肯定已經在操場練起了晨功。

壹(yá)道黑,兩(liá)道黑 ,”他的普通話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有股羊肉串味兒。

天生就愛搗亂的少女就故意躲在他後面學,氣得段奕宏臉紅到耳朵根。

想想在校園裏,壹個笑成小狐貍,壹個氣得像河豚,有沒有點“不是冤家不聚頭”的喜劇感?

陶虹是學校裏的班長,段奕宏是班裏敏感自卑的那壹個,所以陶虹總是對他“特別關照”。

兩個人就這樣在打打鬧鬧、相互照顧中度過了大學時光,但在壹個人的心裏卻有不壹樣的情愫開出了花。

我暗戀的人在後面,我們班陶虹。

這看似玩笑的表白,不知在段奕宏心裏已經回旋過多少次,又遲到了多少年。

都說成年人的真話往往藏在玩笑裏,但如果了解過幾個人的激情歲月後才能明白,兩個人之間不止隔了壹個徐崢。

段奕宏從小在新疆長大,“傻子”在新疆話裏叫“勺子”。

段奕宏說,他就是個“勺子”。

他和陶虹相識於中戲,兩個人是同班同學,和他們同班的還有高虎和印小天,都是意氣風發的青年。

而從小縣城裏來的段奕宏,沒有出眾的外表,更沒有殷實的家境,是班裏最不起眼的那壹個,為了不被笑話,他總是獨來獨往。

同學們說, 大學四年沒聽他大聲笑過。

但陶虹不壹樣,她從小學習就好,是同齡人裏的佼佼者,因此她也十分要強。

15歲那年考進了國家花樣遊泳隊,還壹舉拿下了亞軍。

沒過多久就因為壹次偶然的機會,被姜文拉進了劇組,和寧靜、夏雨壹起拍電影,後來電影火了,陶虹也火了,好劇本和好角色蜂擁而至。

因為壹張天生的狐貍臉,陶虹深得姜文的喜歡,後來也是在他的建議下,陶虹報考了中央戲劇學院。

這壹年,22歲的徐崢已經從上戲畢業,頂著壹個鋥亮的腦瓜,壹個角色都接不到。

無奈之下,他只能壹頭紮進上海話劇藝術中心,這壹紮就是5年。

此時,同樣迷茫和躊躇的徐崢和段奕宏還不知道,他們以後會先後被同壹個女人迷得暈頭轉向。

北京和新疆有著天差地別,這讓剛剛來到這裏的段奕宏感到十分自卑。

家裏沒壹個藝術從業者,家人都不同意段奕宏報考中戲。

第壹次去中戲考試,只考了20分還不到,他自己在天安門坐了壹整夜。

第二次進了三試,但最終還是被刷了下來。

為了能增加考取的成功率,段奕宏上了壹個表演培訓班,學費是4000塊。

4000塊是什麽概念?

為了賺錢,段奕宏找到壹家工廠,給人家洗蘋果,從早上八點洗到晚上五點,每天只吃壹頓飯,壹個月才掙了40塊錢。

第三次,連高考都沒參加的他破釜沈舟,終於如願以償。

可是等他進了中戲才知道,人生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他努力地想要抹去自己和別人的差異,以為這樣就能成為集體中的壹份子。

但他感受到的,只有熱鬧背後的孤寂。

多年後,段奕宏接受采訪時說: “那種痛苦沒人知道,我曾經想過輕生,特別強烈。”

那時候,段奕宏的書桌上經常會出現壹些飯票,可是無濟於事,因為在段奕宏心裏“物質不是我的痛苦,真正的痛苦,他們都不知道。”

還好,有壹個從來不會恥笑他的女孩。

在段奕宏對著操場墻壁大喊“八百標兵奔北坡”的日子裏,總是有陶虹不經意間的陪伴。

她不嫌棄段奕宏,還主動和他排戲。

他們壹個特別軸壹個特別直,於是兩個人總是因為怎麽演才能更好而吵架,結果最後吵出來的作品往往效果都特別好。

在那之前,表演系沒有人拿到過滿分,段奕宏和小陶虹的組合,成了中戲表演系 歷史 上的第壹個。

高虎曾回憶說生活中的段奕宏,三棍子悶不出壹屁,壹拳出去沒反應。

和小陶虹吵架拌嘴的時候,是他生活中少見的鮮活時刻。

軸的人壹般比較記仇,但是也記恩,多年後,他曾在無數個場合,小陶虹在或是不在他身邊的時候,提到她帶給他吃的芒果。

從小在新疆長大的他,從沒吃過芒果,陶虹細心地用二十多分鐘給他剝好皮,但是他不知道裏面有核,壹口咬下去,還是出了糗。

但這個時候屁大點事兒都要開開玩笑的陶虹並沒有嘲笑他。

段奕宏後來說:“她沒有恥笑我,讓我非常溫暖。”

上《魯豫有約》說起這段往事,看著他陷入回憶,眼睛裏分明閃過了壹陣亮光。

看來,這個女孩帶給他的溫暖,註定是他壹生都難以忘懷的了。

但陶虹從沒想過和段奕宏發生點什麽,她只是想讓這個自卑的男同學不那麽自卑而已。

在中戲的四年,為了省下兩百多的路費,段奕宏壹次家都沒回過。

第壹個春節的時候,他壹個人坐在清冷的宿舍,聽著窗外的爆竹聲此起彼伏。

門衛大爺喊他接電話,他鞋都沒來得及蹬上,就壹口氣從三樓跑到了壹樓,對著電話說: “爸媽放心,我在這裏好著呢!”

沒說幾句後,段奕宏就掛斷了電話,回宿舍的路上,他壹個人在走廊上大哭起來。

這事兒不知道怎麽被陶虹聽了去。

第二年寒假還沒到,陶虹就主動邀請段奕宏去她家過年,這是他第壹次在北京感受到家的味道。

為了表達感謝,段奕宏半是命令,半是哀求地對她說,大年初四妳壹定要來學校。

結果到了那天,陶虹還真去了,結果段奕宏只是拿出了宿舍的電磁爐給她做了壹頓正宗的新疆手抓飯。

要不說段奕宏不懂浪漫,這麽好的機會……兩個人能錯過實在是可惜。

也許那天他準備好了表白,壹個人對著宿舍的墻壁練習了好久,可是等女孩出現的時候,他還是“慫”了。

只是段奕宏沒想到,這個時候的短暫猶豫,讓他們就此錯過。

但就在壹切都準備好的時候,資金鏈突然斷裂,讓他壹夜夢碎。

而這時的陶虹再次被彩蛋砸中。

當時,導演陳國星和編劇萬方,準備將殘疾運動員平亞麗的故事搬上熒屏。

有著運動員背景的陶虹無疑成了最合適的人選。

沒想到,這部《黑眼睛》直接把還在上大三的陶虹送上了影後的寶座。

而段奕宏連劇組的門都還沒進過……

此時名聲大噪的陶虹有無數片約紛湧而至,但她眉眼彎彎進了中央話劇院,準備當壹個話劇演員。

段奕宏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

而此時,命運也將徐崢推到了陶虹的身邊。

1999年時,《還珠》和《康熙微服私訪記》掀起壹股熱潮,壹陣戲說風格的電視劇就這樣開始流行。

於是,制片人範小天請來壹批南方作家,從《西遊記》和《寶蓮燈》中汲取經驗,寫了壹部《春光燦爛豬八戒》。

那時,徐崢還籍籍無名,陶虹剛聽說他的名字時,還以為他是壹個邋遢油膩的老男人,不然怎麽能來演豬八戒。

但沒想到見了面後卻發現,對方是個幹凈清爽的光頭小夥,瞬間好感爆棚。

兩個人壹邊拍戲壹邊眉目傳情。

後來戲拍完了,兩個人也沒斷了聯系,壹個在上海,壹個在北京,通過壹部手機傳遞愛情。

而另壹邊,段奕宏還顧不上捍衛愛情,因為他正在為怎麽留在北京而發愁。

壹天,這個楞小子壹個人闖進文化部,點名要見部長,他想不通,為什麽自己4年來年年都考全校第壹,卻沒有留校指標?

軟磨硬泡了壹整天,段奕宏只得到壹句“會幫妳反映情況”的回應後,騎著自行車趕回了學校。

在畢業大戲上,段奕宏全情投入,演得大汗淋漓。

演出結束後,導演系的老師激動的上臺指著他對其他人說: “這樣的學生,中戲為什麽不能留下?”

幾個月後,段奕宏收到了國家話劇院的錄取通知書。

雖然每個月只有300塊錢的工資,但他那顆飄忽不定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自己終於有了自信可以追求心裏的女孩了。

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對方結婚的消息。

2003年時,陶虹帶著徐崢見了家長,父母壹看樂壞了: 這不是豬八戒嘛!

得到了嶽父嶽母的喜歡,第二天徐崢就求了婚。

沒過多久,兩個人就悄咪咪的領證兒了。

2003年,兩個人舉行了婚禮,同壹年,段奕宏正式改名。

有人猜測“奕宏”同“憶虹”是為了這段還未萌芽的感情,但對此他解釋道:

“自己曾拍攝壹部名為《細偉》的電影時,由於劇情太過恐怖和殘忍,他因為入戲太深經常噩夢連連,後來導演帶他去見了壹個法師,大師建議他,把名字改成“段奕宏”,意為: 即使斷了,也能紅。

不過說來也怪,自從改了名字後,段奕宏還真的越來越紅。

從《士兵突擊》到《我的團長我的團》再到《烈日灼心》,他漸入佳境,得到的認可也越來越多。

身邊也有了佳人,對方名叫中村幸子,比段奕宏小7歲,雖然是中國人,但是卻入了日本籍。

兩個人在2011年結婚,這個曾經站在北京天安門前都擡不起頭的男孩,終於有實力,在北京舉行了浪漫的婚禮。

結婚至今,壹直都保持著低調的生活,也從未有過任何緋聞。

直到2019年的那段采訪,陶虹和我們壹樣也才知道,原來在那個青蔥歲月,有人壹直把自己放在心底。

有人說段奕宏和陶虹是所有人的意難平,如果不是徐崢,他們也許會是 娛樂 圈的壹對神仙眷侶。

但他們之間何止隔了壹個徐崢?

正如那句話所說,不合適的兩個人連壹陣風都能把他們隔開。

很多很多年後,他們都有了家庭,兩個人的故事也都成為了曾經。

段奕宏終於有了勇氣,對著鏡頭說自己暗戀過陶虹,但只能被當做是玩笑。

但成年人的真話,往往都藏在玩笑裏。

他們的故事好像結束了,又好像從來沒開始過。

二十多年過去,他想到她時還能感受到溫暖,她望向他時依舊眉眼彎彎。

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