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殿前歡 第壹百七十八章 我們的不滿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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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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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範閑在府內開酒席。昨日父親已經辭官而去淡州。柳氏自然也隨之而去,如今地範府便剩下了範閑壹家幾口人,顯得格外寂寞。範閑擺的酒席是火鍋,喝地是內庫產地五糧液。請的客人是大皇子和三皇子。
當火鍋擺在自己面前,範閑似乎才明白。自己從江南起便念念不忘心中空洞。卻抓不到線索地渴望是什麽。
是辣。吃了壹口火鍋。辣的他滿頭是汗。是痛快,他喝了壹口烈酒,痛的喉嚨發幹。
鍋殘酒盡,大皇子醉倒於席,不知在胡說些什麽,老三也被範閑灌了兩杯。自去客房醉臥去也。
只剩下範閑壹個人。當此冬夜寒月。手捉酒杯。雙眼迷離。辣地難受,痛快地難受,直似要流下淚來壹般。
壹個人坐在他身後地屋頂上。對著那輪明月,聽著範閑醉後地詩偈,沈默不語,似乎連那塊蒙住雙眼的黑布,也在思索,自己究竟是誰呢?為什麽聽著這首小曲心裏竟生出了壹些以前從來沒有的感受?
釣魚臺,十年不上野鷗猜。白雲來往青山在。對酒開懷。欠伊周濟世才,犯劉阮貪杯戒,還李杜吟詩債。酸齋笑我。我笑酸齋。
晚歸來。西湖山上野猿哀,二十年多少風流怪。花落花開。望雲霄拜將臺,袖星鬥安邦第,破煙月迷魂寨。酸齋笑我,我笑酸齋。
是為殿前歡。
這壹段是為殿前歡這部分結的壹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