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聽說忠心不會得不到報答,誠實不會遭到懷疑,臣子曾經以為是這樣,卻只不過是空話罷了。
從前荊軻仰慕燕太子丹的義氣,以至感動上天出現了白虹橫貫太陽的景象,太子丹卻不放心他;衛先生為秦國策劃趁長平之勝滅趙的計劃,上天呈現太白星進入昴宿的吉相,秦昭王卻懷疑他。精誠使天地出現了變異,忠信卻得不到兩位主子的理解,難道不可悲嗎?現在臣子盡忠竭誠,說出全部見解希望妳了解,大王左右的人卻不明白,結果使我遭到獄吏的審訊,被世人懷疑。
這是讓荊軻、衛先生重生,而燕太子丹、秦昭王仍然不覺悟啊。希望大王深思明察。
從前卞和獻寶,楚王砍掉他的腳;李斯盡忠,秦二世處他以極刑。因此箕子裝瘋,接輿隱居,是怕遭受這類禍害啊。
希望大王看清卞和、李斯的本心,置楚王、秦二世的偏聽於腦後,不要使臣子被箕子、接輿笑話。臣子聽得比幹被開膛破心,伍子胥死後被裹在馬皮囊裏扔進錢塘江,臣子原先不相信,今天才清楚了。
希望大王深思明察,稍加憐惜。 俗話說:“有相處到老還是陌生的,也有停車交談壹見如故的。”
為什麽?關鍵在於理解和不理解啊。所以樊於期從秦國逃到燕國,用自己的頭交給荊軻來幫助太子丹的事業;王奢離開齊國投奔魏國,親上城樓自殺來退齊軍以保存魏。
王奢、樊於期並非對齊、秦陌生而對燕、魏有久遠的關系,他們離開前兩個國家,為後兩個國君效死,是因為行為與誌向相合,他們無限地仰慕義氣。因此蘇秦不被天下各國信任,卻為燕國守信而亡;白圭為中山國作戰連失六城,到了魏國卻能為魏攻取中山國。
為什麽?確實是因為有了君臣間的相知啊。蘇秦做燕相時,有人向燕王說他壞話,燕王按著劍把發怒,用貴重的馬肉給蘇秦吃。
白圭攻取中山國後很顯貴,有人向魏文侯說他壞話,魏文侯賜給白圭夜光璧。為什麽?兩個君主兩個臣子,互相敞開心扉、肝膽相照,豈能被不實之辭所改變呢! 所以女子無論美不美,壹進了宮都會遭到嫉妒;士無論賢不賢,壹入朝廷都會遭到排擠。
從前司馬喜在宋國受臏刑,後來到中山國做了相;範雎在魏國被打斷了肋骨敲折了牙齒,後來到秦國卻封為應侯。這兩個人,都自信壹定會成功的計謀,丟棄拉幫結派的私情,依仗單槍匹馬的交往,所以不可避免會受到別人的嫉妒。
因此申徒狄自沈雍水漂入黃河,徐衍背負石頭跳進大海,他們與世俗不相容,堅持操守而不肯茍且結夥在朝廷裏改變君主的主意。所以百裏奚在路上討飯,秦穆公把國政托付給他;寧戚在車下餵牛,齊桓公委任他治國。
這兩個人,難道是向來在朝廷裏做官,靠了左右親信說好話,然後兩位君主才重用他們的嗎?心相感應,行動相符合,牢如膠漆,兄弟都不能離間他們,難道眾人的嘴就能迷惑他們嗎?所以偏聽會產生奸邪,獨斷獨行會造成禍患混亂。從前魯國聽信了季孫的壞話趕走了孔子,宋國采用了子冉的詭計囚禁了墨翟。
憑孫子、墨翟的口才,還免不了受到讒言諛語的中傷,而魯、宋兩國則陷於危險的境地。為什麽?眾人的嘴足以使金子熔化,積年累月的誹謗是以使骨骸銷蝕啊。
秦國任用了戎人由余而稱霸於中原,齊國用了越人子臧而威王、宣王兩代強盛壹時。這兩個國家難道受俗見的束縛,被世人所牽制,為奇邪偏頗的不實之辭所左右嗎?聽各種意見,看各個方面,為當時留下壹個明智的榜樣。
所以心意相合就是胡人越人也可以視為兄弟,由余、子臧就是例子;心意不合就是親骨肉也可以成為仇敵,丹朱、象、管叔、蔡叔就是例子。現在人主要是真能采取齊國、秦國的明智立場,置宋國、魯國的偏聽偏信於腦後,那麽五霸將難以相比,三王也是容易做到的啊。
因此聖明的君王能夠省悟,拋棄子之那種“忠心”,不喜歡田常那種“賢能”,象周武王那樣封賞比幹的後人,為遭紂王殘害的孕婦修墓,所以功業才覆蓋天下。為什麽?行善的願望從不以為夠了。
晉文公親近往日的仇人,終於稱霸於諸侯;齊桓公任用過去的敵對者,從而成就壹匡天下的霸業。為什麽?慈善仁愛情意懇切,確確實實放在心上,是不能用虛假的言辭來替代的。
至於秦國采用商鞅的變法,東邊削弱韓、魏,頓時強盛於天下,結果卻把商鞅五馬分屍了。越王采用大夫種的策略,征服了強勁的吳國而稱霸於中原,最後卻逼迫大夫種自殺了。
因此孫叔敖三次從楚國離開相位也不後悔,於陵子仲推辭掉三公的聘任去為人澆灌菜園。當今的君主真要能夠去掉驕傲之心,懷著令人願意報效的誠意,坦露心胸,現出真情,披肝瀝膽,厚施恩德,始終與人同甘苦,待人無所吝惜,那麽夏桀的狗也可叫它沖著堯狂吠,盜跖的部下也可以叫他去行刺許由,何況憑著君主的權勢,借著聖王的地位呢!這樣,那麽荊軻滅七族,要離燒死妻子兒女,難道還值得對大王細說嗎? 臣子聽說明月珠、夜光璧,在路上暗中投擲給人,人們沒有不按著劍柄斜看的。
為什麽?是因為無緣無故來到面前啊。彎木頭、老樹樁,屈曲得怪模怪樣,倒能夠成為君主的用具,是靠了君主身邊的人先給它粉飾壹番呀。
所以無依無靠來到面前,即使獻出隨侯珠、和氏璧,也只能遭忌結怨而不會受到好報;有人先說好話,那枯木朽枝也會立下功勛而令人難忘。當今。
2. 古文出師表文言文翻譯《出師表》是三國時期蜀漢丞相諸葛亮在北伐中原之前給後主劉禪上書的表文,闡述了北伐的必要性以及對後主劉禪治國寄予的期望,言辭懇切,寫出了諸葛亮的壹片忠誠之心。
歷史上有《前出師表》和《後出師表》,通常所說的《出師表》壹般指《前出師表》。 原文內容: 臣亮言: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誌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
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誌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宮中府中,俱為壹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祎、董允等,此皆良實,誌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陛下。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之,然後施行,必能裨補闕漏,有所廣益。
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於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議舉寵為督。愚以為營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陣和睦,優劣得所。
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嘆息痛恨於桓、靈也。
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之臣,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茍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
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咨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後值傾覆,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爾來二十有壹年矣。
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來,夙夜憂嘆,恐托付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
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奸兇,興復漢室,還於舊都。此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
至於斟酌損益,進盡忠言,則攸之、祎、允之任也。 願陛下托臣以討賊興復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
若無興德之言,則責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謀,以咨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
臣不勝受恩感激。 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雲。
原文大意: 先帝開創的事業沒有完成壹半,卻中途去世。現在天下分裂成三個國家,蜀漢民力困乏,這實在是形勢危急、決定存亡的關鍵時刻啊。
然而宮廷裏侍奉守衛的臣子,不敢稍有懈怠;疆場上忠誠有誌的將士,舍身忘死的作戰,大概是追念先帝對大家的特殊恩遇,想要報答在陛下身上啊。陛下確實應該廣開言路聽取群臣意見,發揚光大先帝遺留下來的美德,振奮鼓舞誌士們的勇氣,絕不應隨便看輕自己,說出不恰當的話,以至於堵塞了忠臣勸諫的道路。
宮裏身邊的近臣和丞相府統領的官吏,本都是壹個整體,獎懲功過、好壞,不應因在宮中或府中而不同。如有作壞事違犯法紀的,或盡忠心做善事的,應該壹律交給主管部門判定他們受罰或受賞,以顯示陛下公正嚴明的治理,切不應私心偏袒,使宮廷內外施法不同。
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祎、董允等,這都是些品德良善誠實、誌向思慮忠貞純正的人,所以先帝才選拔來給予陛下。我認為宮內的事情,事無論大小,應當征詢他們的意見,然後再去施行。
彌補缺點和疏漏之處,得到更多成效。 將軍向寵,性情德行平和公正,通曉軍事,過去任用的時候,先帝稱贊他說能幹,所以大家商議推舉他為中部督。
我認為軍營裏的事情,事情無論大小,都要征詢他的意見,就壹定能夠使軍隊團結和睦,好的壞的各得其所。 親近賢臣,遠避小人,這是漢朝前期所以能夠興盛的原因;親近小人,遠避賢臣,這是漢朝後期所以衰敗的原因。
先帝在世的時候,每次跟我談論起這些事,對於桓帝、靈帝的做法,沒有不痛心和遺憾的。侍中郭攸之、費,尚書陳震,長史張裔,參軍蔣琬,這些都是堅貞、可靠,能以死報國的忠臣,誠願陛下親近他們,信任他們,這樣漢王室的興盛,就時間不遠了。
我本是個平民,在南陽郡務農親耕,在亂世間只求保全性命,不希求諸侯知道我而獲得顯貴。先帝不介意我身份低微,地處偏遠,委屈地自我降低身份,接連三次到草廬來訪看我,征詢我對時局大事的意見,因此我深為感激,從而答應為先帝驅遣效力。
後來正遇危亡關頭,在戰事失敗的時候我接受了任命,在危機患難期間我受到委任,至今已有二十壹年了。 先帝深知我做事謹慎,所以臨去世時把國家大事囑托給我了。
接受遺命以來,日夜擔憂興嘆,唯恐托付給我的大事做的沒有成效,從而損害先帝的明察。所以我五月率兵南渡瀘水,深入荒蕪之境。
如今南方已經平定,武庫裝備充足,應當勉勵三軍,北伐平定中原地區,我希望竭盡自己低下的才能,鏟除奸邪兇惡的敵人,復興漢朝王室,遷歸舊日國都。這是我用來報答先帝,忠心於陛下的職責的事。
至於考慮事情是否可行采取適當措施,毫無保留地進獻忠言,那就是郭攸之、費祎、董允的責任了。 希望陛下把討伐曹魏的任務交給我,如果不能成功,那就懲治我失職的罪過,用來告慰先帝的神靈。
如果沒有發揚聖德的忠言,那就責備郭攸之、費祎、董允。
3. 《王義方傳》的文言文譯文《王義方傳》的文言文譯文: 王義方,是泗州漣水(今江蘇漣水縣)的人,自幼喪父,家庭非常貧困,侍奉母親非常恭謹。
他飽讀詩書,性格正直特別。因參加明經考試,前往京城,在路上遇到壹個因徒步趕路而疲憊的人,對王義方說:“我的父親在很遠的地方做官,得了病而且很嚴重,想要前往探視,因徒步趕路十分疲憊不能前往。”
王義方同情他,解下自己的馬送給他,沒有告訴自己的姓名就離開了,因此美名振動當時。不肯走訪請托權貴,魏征認為他與壹般人不同,準備把夫人的侄女嫁給他,他婉言謝絕了。
不久魏征去世,王義方卻主動迎娶了魏征夫人的侄女。別人問王義方這樣做的原因,王義方說:“我先不這樣做是不依附權貴,現在這樣做是報答宰相的知遇之恩。”
王義方壹直和刑部尚書張亮友好,張亮犯罪,王義方受牽連被貶到吉安縣做縣丞。吉安處在蠻夷之間,百姓強硬固執不馴服。
王義方招集地方首領,逐漸地挑選了壹些學生門徒,為他們開設講授經書,舉行祭祀先聖先師的禮儀,傳授清歌短笛合奏的技藝,他們都十分高興。不久,王義方調任洹水縣(今河北魏縣)縣丞,當時張亮的侄子叫張皎從崖州回來,投靠王義方。
張皎快死的時候,把妻子兒女托付給他,希望把屍體運回家鄉安葬,王義方答應了他。因為張皎妻子年輕,王義方讓家奴背著靈柩,自己從馬上下來,讓張皎的妻子騎著,自己步行跟著。
在原武安葬完張皎,把他的妻子兒女送回家,在張亮的墳前祭告才離去。 顯慶元年,王義方升任侍禦史。
當時中書侍郎李義府執掌朝政,有個婦女淳於氏姿色過人,因獲罪被囚禁在大理寺,李義府很高興,委托大理寺寺丞畢正義違法把她弄出監獄。高宗皇帝下令給事中劉仁軌、侍禦史張倫重新審理淳於氏這個案子,畢正義自縊身亡。
王義方認為李義府奸邪害政,將要彈劾上奏,拿這件事問自己的母親。母親說:“從前王陵的母親用劍自殺成就兒子的大義,妳能盡忠心成就美名,這是我的心願,我即使死了也不遺憾!”義方於是上奏皇上說:“皇上設置公卿大夫,想要水火互相救濟,宰輔大臣互相幫助,不能獨自認為是對的或認為是錯的。
現在陛下安撫並擁有天下,少數民族及邊遠地方的人,犯罪了都不能逃避懲罰,何況皇帝身邊的奸臣肆意暴虐呢?殺人滅口,這生殺的大權,不由君主發出,卻向下移交給奸臣,腳下踩著霜就要想到堅硬的冰塊,彌補不能太晚。請求交給有司***同處理畢正義死的情況。”
高宗特意要赦免李義府的罪過,認為王義方毀辱大臣,言詞不謙遜,把王義方貶謫到萊州任司戶參軍。年終也沒有調回來。
王義方客居昌樂,就招募學生教學。母親去世,隱居不出。
卒,年五十五。
4. 北齊李元忠文言文翻譯李元忠,趙郡柏人人氏。曾祖父靈,官職魏定州刺史、巨鹿公。祖父恢,鎮西將軍。父親李顯甫,安州刺史。元忠年輕時有誌操,居喪以孝義聞名。襲爵平棘子。魏清河王元懌為司空,辟元忠作士曹參軍;元懌升任太尉,又啟奏朝廷,讓他為長流參軍。元懌後為太傅,很快受詔為營建明堂的大都督,再引他做主簿。元忠粗略地讀過壹些史書和陰陽數術,通曉鼓箏,加上愛好彈射,故有巧思。母親逝世,辭職歸家守孝。沒有都長時間,相州刺史、安樂王元鑒請他做府司馬,元忠以守孝為由,給以了拒絕。
當初,因為母親年老多病,元忠就專心醫藥,研習數年,就擅長方技。元忠寬仁忠恕,看到有病的,不問貴賤,都幫忙治療。元忠的家境富厚,家裏的人喜歡舉貸求利,他就常常燒掉借約,免掉他人的債務。因此,極受鄉人敬重。魏孝明帝時,盜賊蜂起,清河有五百人西戍,回家時經過南趙郡,由於道路被阻,壹同投奔了元忠。人們送給千匹絹帛,他卻只接受了壹匹,又宰殺五頭羊招待,最後打發家奴做向導,告訴家奴說:“如果遇上寇賊,妳只說是李元忠派妳護送的。”奴按照他的話去做,寇賊們都沒有阻攔,這五百人便順利地回家了。
永安初,拜南趙郡太守,由於嗜酒沒有政績。適值洛陽陷落,莊帝幽崩,元忠便棄官回到了故鄉,試圖暗中組織人馬,舉起義旗。會高祖率眾東出,元忠就親自跑來迎接。他坐著露車,車上放著素箏濁酒,見到了高祖。並向高祖陳述縱橫的策略,話語中顯露了赤誠忠心,這便贏得了高祖的信任。此時刺史爾朱羽生據州阻兵,元忠先在西山聚集兵眾,然後與大軍會合,壹下子捉住了羽生,並殺了他。高祖就命令他行殷州事。中興初,除中軍將軍、衛尉卿。二年(532),轉太常卿、殷州大中正。後來想到從兄瑾比自己年紀大,就把中正讓給了他。不久加征南將軍。武帝準備納後,後即高祖的大女兒。帝令元忠與尚書令元羅前往晉陽行聘禮。每當高祖在宴席上談論舊事,就拉著元忠的手,笑著說:“是這位逼迫我起兵的。”並賜給他壹匹白馬。元忠對高祖開玩笑說:“如果不逼迫您侍中,我會再找人舉起義旗的。”高祖回答說:“舉義旗的人容易找,只是像妳這樣的人不可遇。”元忠說:“只因這樣的人難遇,所以我就不走了。”說著捋著高祖的胡須大笑。高祖也理解他的好意,十分敬重。後高祖奉送皇後,還在晉澤打獵,元忠馬倒,身受重傷,當時就像斷了氣,好久才算蘇醒過來。高祖親自看視護理。這年,朝廷封元忠晉陽縣伯,食邑五百戶。後由於小小過失,丟掉了官職。這壹時期,朝廷離心,義旗之舉多遭猜忌。斛斯椿等認為元忠淡於名利,又不以時事放在心上,故不屬嫌嫉之列。不久,兼中書令。
天平初,復為太常。後加驃騎將軍。四年(537),除使持節、光州刺史。時州內災荒,人多菜色,元忠上表請求賑貸,待秋收後歸還。朝廷同意,準許使用萬石。元忠認為萬石賑民,平均算來,壹家只有升鬥而已,徒有虛名,不救其敝,於是拿出十五萬石進行賑濟。事情完結後上報朝廷,皇上嘉獎了他。興和末,拜侍中。
元忠雖居要職,最初對日常雜事從不插手,而只以聲酒自娛,且常常喝醉。大小家事,也是壹點都不關心。園庭之中,種滿了果樹藥材,親戚朋友來訪,壹定留下喝酒。經常挾彈攜壺,遨遊裏閭,飲酒作樂,怡然自得。常對身邊的辦事人員說:“我的年紀大了,身體衰弱,雖然久居顯位,但還是阻塞了進賢之路。如果朝廷恩惠,還想用我的話,請安置在閑冗之中,好讓我靜靜地度過余生。”武定元年(543),除東徐州刺史,元忠堅決推辭而沒有接受。乃除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曾向世宗貢獻蒲桃壹盤。世宗則回贈給百練縑,還附有壹短簡,簡稱:“儀同之位僅次於宰相,學識胸懷,正直樸素,出藩入侍,歷職要重。然而家無擔石之積,室如懸磬,難道是輕財重義,只不過為奉時愛己而已。久已尊尚,嗟嘆無極,恒思獎賞,有意無由。忽然收到送來的蒲桃,深受感動。聊以絹帛百匹,報答妳的清德。”僅此壹事,即可見世宗對他的敬重。孫騰、司馬子如曾壹同拜訪過元忠,見他坐在庭院中的樹底下,披著被端著酒壺,周圍再無長物。元忠對二位說:“沒有想到今天只有粗糙的飯食。”邊說邊呼妻出來,其妻衣不曳地。二位互相看了壹眼,感嘆著走了,馬上給他送來了許多的米絹衣服,元忠接受了,卻很快分發給了周圍的人。三年(545),復以本官領衛尉卿。這年死,年六十。帝詔贈縑布五百匹,使持節、督定冀殷幽四州諸軍事、大將軍、司徒、定州刺史,謚號敬惠。早年元忠將要任官,夢見自己手拿火把走進了父親的墓室,半夜驚醒,心情十分不好。早上起床後就告訴了塾師,塾師給他占了壹卦,說:“大吉,這便是光照先人,妳的官位終究是要顯達的。”子搔繼嗣。
搔,字德況,少時聰敏,有才藝,通曉音律博弈。搔曾采集諸聲,新造壹器,號稱“八弦”,時人稱其思理。起家司徒行參軍。任河內太守,使百姓安寧。入為尚書儀曹郎。天保八年(557)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