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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土豆隨筆

偷竊是壹件不光彩的事,不僅會被人恥笑,還會被人痛恨。但我那次是因為偷土豆被表揚了,所以沒有絕對的事情。

那是我六歲那年的秋天過後,有壹天我媽去生產隊幹活,去生產隊的院子裏掐谷子。我跟著媽媽去院子裏玩。

到了院子裏,只見男女社員都在寬敞的院子裏幹活,女社員在捏谷子。我媽坐下來和女社員們捏谷子的時候,我發現幾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在院子角落裏玩,我就跑過去和他們壹起玩。玩著玩著,我們走到院子邊上,離生產隊大院的大門不遠。這時,我們發現這個地方有壹個很大的菜窖。因為整個菜窖的上蓋都是土,比平地高了兩尺,但四周都有斜坡,所以我們都很容易就到了菜窖的頂部。擡頭向上看,發現糧坑頂上靠近生產隊駐地的地方有壹個糧坑,糧坑的蓋子擱在壹邊,所以糧坑是敞開的,可能是為了白天通風什麽的。因為發現了食品窖,我們都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食品窖,然後蹲在食品窖周圍往食品窖裏面看。先是看到糧食地窖下面有壹大堆土豆,然後往裏看,看到兩排整齊堆放的大白菜。因為食物地窖很長,我們看不清楚卷心菜的另壹邊是什麽。

當時生產隊之所以有這麽大的菜窖,是因為裏面儲存了這麽多的土豆和白菜,因為當時是中國的大躍進時期,村裏的人都在吃生產隊的飯堂。這些土豆和卷心菜是用來烹飪的。

最吸引我們這些孩子的是菜窖裏的土豆,不僅僅是因為菜窖裏那麽多土豆離菜窖口最近,還因為我們都會想到煮土豆或者煮土豆的味道!因為當時糧食非常緊張,人們吃不飽,餓著肚子!那時候的人不僅吃野菜,還吃澱粉,連樹皮都被剝光了吃!所以當我們發現菜窖裏有這麽多土豆時,我們都驚訝地大叫:“土豆!””“土豆!“但是我們只是不能匆忙到達它!我們不敢下地窖去取,因為地窖口下面沒有梯子,即使有這麽深的地窖,我們也不敢下去。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我的外套口袋裏有壹把刀,我有辦法把土豆從菜窖裏拿出來!這時,我站起來環顧四周,就在生產隊門口,有壹大堆長長的稭稈,那堆稭稈旁邊還有壹堆幹樹枝。於是我趕緊走過去,先挑了壹根又長又粗又直的莖,迅速把莖的葉子去掉,然後拿出壹把小刀,在莖尖中間用小刀劃開。然後我去那堆幹樹枝中選了壹根筷子那麽粗那麽長的直幹樹枝,用小刀把這根筷子的長幹樹枝的兩端都切成光禿禿的鋒利。用力將幹樹枝插入莖尖,壹直插到莖的節上,再將幹樹枝插入其中,停在節上。此時,莖尖外還剩下不到壹半的幹樹枝。

孩子都這麽長了,我覺得這個也行。

於是我拿著這個梗,迅速回到菜坑口。此時,孩子們還在菜窖邊玩耍。我在菜坑口再次躺下後,先把帶幹樹枝尖的梗頭放進菜坑裏,再慢慢放下。當莖稈前端的幹樹枝尖挨著土豆時,我在菜坑口握緊莖稈的末端,向上提壹點,然後瞄準。

孩子們看到我真的把土豆紮好了,高興得為我哭,氣得沒辦法。

然後我端上來四個土豆。這時,我已經摘下帽子,把土豆放在裏面。我正提起第五個土豆的時候,聽到不遠處有人嚇唬我:“那孩子偷了土豆,告訴隊長!”“我嚇得壹擡頭,看見三個男社員從生產隊院子裏出來往院子裏走。當我正準備拿起帽子裏的土豆跑開時,只見三個男成員中的壹個手裏拿著壹個空口袋,突然轉過身摟住嚇我的那個成員的腰,罵他:“妳嚷嚷什麽!"然後那個口袋空空的成員對我笑了笑,說:"別害怕,他只是在逗妳。我看妳怎麽得到壹個土豆。沒事,我不怕。“他大概是因為我害怕才沒有上前,所以帶頭站在那裏沖我笑。因為我家當時住的村子很大很散,我不知道他們姓什麽,但是我看到那個口袋空空的委員真的很好,很開心的看著我,我就真的不怕了。於是我趕緊紮了壹個土豆放在帽子裏。這時,我擡頭看著那個成員,看他是否會讓我再做壹次。這時候我發現所有的成員都笑著誇我。那個口袋空空的成員甚至笑著沖我揮揮手說:“妳終於可以再來壹個了!”“然後他笑著罵那個嚇我的成員。“看看這孩子!妳熊,妳有這孩子聰明嗎?”贊美讓我心曠神怡。

當我提起最後壹個土豆時,那個口袋空空的成員笑著對我說:“拿著土豆跑回家吧。不要再這樣做了。如果妳再掉進地窖,妳就出不來了。我們會把地窖蓋壹會兒。”

我聽話地趕緊把帽子裏的土豆緊緊抱在懷裏,同時還壹手拿著梗往家跑。跑了幾步,我邊跑邊回頭看了壹眼那個口袋空空的會員,感覺那個人很好,很感恩。

回到家,我先把土豆放在炕上,然後我用手壹個壹個地把土豆上的臟東西全部清理幹凈,然後我等著媽媽和姐姐回家,我就想說說我是怎麽把這些土豆從生產隊的地窖裏弄出來的,想著媽媽和姐姐壹定會誇我,我就更期待媽媽把這些土豆煮熟,還有吃的時候的味道!

時光荏苒,幾十年過去了,但這壹點我還是記得很清楚,心裏還是很感激那個拿走空口袋的委員!現在回想起來,當他們站在壹旁看著我把土豆從地窖裏粘上來的時候,雖然表面上看著我笑著誇我,其實心裏大概是很難受的吧!雖然大躍進的時候村裏人都吃野菜,澱粉,樹皮!我帶大的土豆他們可能要少吃點,但是當他們看到我從這麽深的菜窖裏把土豆那樣插上來的時候,他們的深情真的是讓人感動——不全是因為那時候的孩子餓得沒飯吃!!

我不知道壹個六歲的孩子能否想出用我的方法把土豆從這麽深的菜窖裏弄出來。這並不代表現在的孩子不聰明。因為現在的孩子生活的太幸福了,有好吃的零食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根本不需要那麽想。現在他們不想彎腰去拿腳邊的土豆,或者說他們不喜歡吃煮熟了端上桌的土豆。

我們這壹代人難忘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