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書店,成立於1912,起初只是壹家名不見經傳的書店,靠出版面向普通市民的通俗讀物發展起來的。教材僅1924出版,得到行業和社會的認可。那時候似乎只有出版“正宗”的教材才能算是“正宗”的書店,就像商務印書館和中華書局壹樣,否則也排不上同行的行列。從此,世界書店在圖書行業排名第三,僅次於《商業》和《中國》。
世界書店的創建和發展離不開壹個人,那就是紹興人沈誌方。除了聰明之外,沈還有很大的氣魄。17歲,在余姚壹家舊書店當學徒。1900,商務印書館的夏瑞芳看中了他,被聘為“文員”。事實上,他只是壹個“跑路經紀人”的角色。沈誌方從最底層的“跑經紀人”做起,積累經驗後,創辦了幾家小書店。但他仍不滿足,壹直在尋找機會展示自己的才華。辛亥革命前夕,洞悉時局的沈誌方預感到辛亥革命將會成功,於是與陸飛魁等人壹起,為即將成立的中華民國秘密編輯準備新教科書。革命壹成功,民國初年,沈誌方還創辦了中華書局,並陸續推出適應形勢的新教材,成為暢銷書,名聲大噪。沈誌方非常敏感地意識到,“世界”這個名稱具有全球性的含義,它比“中國”要大得多,也更具包容性。於是他放棄了其他名字,只以世界書店的名義出書,世界書店的出版標誌就這樣產生了。它的出版標誌是壹個非常直觀的圓形地球,意為“世界”。地球被雲包圍,中間豎寫著“世界”二字。刊標的設計很簡潔,卻有壹種飛揚的英雄主義感,這大概是沈誌方向往和追求的壹種境界吧。
世界書店出版標誌的誕生與沈誌方理想的實現緊密相連。壹開始是以弱勢狀態從底層做起,幾經波折,居然在出版投機書籍的過程中得到了“擊中要害”的結果,這是沈誌方始料未及的。“世界”這個名字似乎是沈誌方的“護身符”。再加上他的商業頭腦、知識、技能和知名度,更重要的是他了解當時讀者的閱讀需求,新的出版物在讀者意識到之前就擺在他們面前。其中最著名的是李和張蘊詩主編的《荀攸》、顏和石繼群主編的《紅色雜誌》、顏和趙湘匡主編的《紅玫瑰》、江主編的《家庭雜誌》、石繼群和程小青主編的《偵探》等五種迎合普通市民的休閑刊物。
雖然沈誌方人才濟濟,但畢竟也有“閃失”...最後不得不被民國四老之壹李世曾為代表的官僚資本侵占,從而控制了書店。此時,沈誌方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將盡,只好辭去經理壹職,成為監事,讓位給呂高儀。此後,沈誌方無處施展才華。我不得不開了自己的祁鳴書店,由我的二兒子當經理。除此之外,我還建立了自己的“翠芬閣”圖書館來安慰自己。
從增長到衰退
從1921的股份公司成立,到1950的政府接管,30年來,世界書店經歷了幼稚、繁榮、保守,最後混亂、衰落的時期。它的成敗反映了近代中國民營企業在競爭中求生存的決心,在亂世中註定了慘淡的命運。縱觀世界書店的歷史,根據主持人的不同,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下面簡單介紹壹下。
自由競爭成長繁榮階段(1921 ~ 1933)
世界書店創始人沈誌方(1882 ~ 1939),原名誌芳,浙江紹興人。1897歲,紹興奎照樓書店學徒,余姚玉海樓書店,1898。1901加盟樂群書店,樂群因教材侵犯商業著作權被訴失敗。1902重新加入業務,走上業務崗位。十多年學徒經歷的積累,使年輕的沈誌方具備了精明的商業頭腦和敏銳的洞察力。當時正值清末大廈即將倒塌,革命風暴即將來臨之際,沈誌方、陸飛魁等人審時度勢,與戴克頓、陳謝公等人私下組織編寫新教科書,著手籌建中華書局。1912元旦隨著民國的成立,中華書局應運而生,發行了新版的語文教科書,壹時成為盛世。沈石擔任中國區副經理,主管業務和股票采購。後來由於用公款大量買紙投機失敗,中華書局陷入困境。再加上當時建廠房和購買設備成本過高,導致資金周轉不靈,在1917瀕臨倒閉。因為債務糾紛,沈誌方不得不離開中國去謀生。1917,沈石回到了上海的老本行,在上海閘北壹品裏和福州路青蓮閣茶樓對面的內七場酒店租了壹間房作為營業基地。出版書籍,比較正規的,用文光書店的名字;如果是投機性的,由於沒有門面,會由大東書店以世界書店或中國第壹書店的名義發行。後來以“世界”為名的書賣得最好,所以只用了壹個名字“世界”,而不用另外兩個名字。沈誌方經營的世界書店(包括以文光書店和中國第壹書店名義出版的圖書)從1917到1920逐年遞增,資金不夠用。申氏於1921年夏天改組為股份有限公司,地址在福州路山東路西首懷。當時書店已經出版了200多種圖書(包括標有文光書店和中國第壹書店名稱的),並出售其他圖書,采用廉價贈送的方式宣傳重大事件,壹時生意興隆。從1921到1923,全球員工超過100人,在閘北象山路、秋江路設有編輯部、印刷廠,在廣州、北京、漢口、奉天設有分公司。公司改組時,資本為25000元銀幣。選了沈誌方等五個董事,監督兩個人,其中壹個是廣益書店的老板,另外兩個是紙號的主人。可見沈氏集資之術。業務負責人是總經理沈誌方,下設銷售部、信托部、會計部、分局事務部、門市部、批發部、函購部、編輯部、印刷廠。每個部門都有專人負責,可謂初具規模。
世界書店創業之初,實力較弱,賺錢是其第壹目的。所以,它最初壹兩年的刊物,大多是迎合普通市民低級趣味的社會新聞報道,星期六派的悲情小說,武俠黑幕小說,迷信命運的書籍。後來又出了《中國古代文學觀》、《論語》、《孟子》、《學生作文》、《書信》、《公用公文》等壹批書,以白對照,以適應五四以後推廣白話文的需要,很受學生歡迎。此外,還出版了壹些當時的名人傳記,如《孫中山全傳》、《模範軍人馮玉祥》、《當代名人軼事》等。,賣的很好,發了大財。當時世界書店設立的編輯部,從1921開始,到1937,主要是編輯教材和工具書,編纂壹些古籍,其他書籍則在局外集結,其中通俗小說的影響最為廣泛。這些通俗小說主要是指鴛鴦蝴蝶派、武俠、偵探小說的刊物,有的是老話部整理,印新標點,硬面禮服,低價出售;另壹部分是專門撰寫章回的作家,如顏、蔔、施濟群、蔣、王、程小青、李等。,並出版小說,包括張恨水的社會言情小說(如《春明史》《金粉世家》《落寞夕陽》《滿江紅》《等)。在出版書籍的同時,世界書店還出版了大量的正規出版物,以配合宣傳,擴大影響力。早期發行的有顏、張繼群主編的《紅色雜誌》(周刊),李主編的《快樂》(尋訪),顏、趙耀匡主編的《紅玫瑰》(周刊),蔣主編的《家庭雜誌》(月刊),張繼群、程小青主編的《偵探世界》。深受老百姓喜愛的這五種出版物,就是鴛鴦蝴蝶派。除了短篇小說,還必須有兩三種長篇小說,每壹種都是連載的,就像連續劇壹樣。小說先分期在期刊上發表,再單行本出版,互相促進,互相推銷,影響深遠。以張恨水的小說為例。它們不僅受到魯迅先生等城鎮青年男女的喜愛,還被買來送給母親閱讀[1]。
民國初年,教科書市場幾乎被中國和商業壟斷。沈誌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巨大的潛在市場。1924年,世界書店開始出版小學課本。當時廣東除孫中山革命政權外,其他省區仍在北洋軍閥統治之下,教科書的出版要送北洋政府教育部審批,在發行和推廣上具有號召力和合法性。為了審批方便,世界書局邀請了前北大校長胡仁源作為教材校訂人,在教材中刊登了他的名字,並獲得了當時北京教育界知名人士的贊助,如馬林翼、黎錦熙等,便於提交給北洋政府教育部。這是新學制教科書的最早出版。因為世界書店出版教科書,改變了商業和中國的壟斷局面,成為三者競爭的趨勢,從而使教科書的內容不斷創新,價格相對低廉,得到了當時教育界和社會的認可。
1924年中美第壹次合作後,孫中山率領廣東革命軍發動北伐戰爭。鑒於革命形勢大好,廣州分社收集宣傳小冊子,分批送往上海編輯加工,以廣州世界書店的名義大量出版,如《國政問答》、《農會問答》、《不平等條約問答》、《三個人》等。在北伐軍到達長江流域和上海之前,世界書店之所以敢出版符合大革命的宣傳書籍,壹是因為沈誌方是商人,覺得這樣的書可以名利雙收;第二,總公司在租界,可以依靠租界作為護身符。北伐戰爭勝利後,南京建立國民政府,世界書店不僅改編小學課本,增加初高中課本,還註重壹般新書的出版。其中,由徐偉南編著,沈雁冰、楊賢江、陳望道、夏丏尊、洪深等進步作家撰寫的ABC系列百余種,風靡壹時。當時,沈雁冰和楊賢江因國民黨反動派的迫害而流亡日本,生活不能自持。世界書店接受了徐渭南的14種手稿,解除了進步文化界人士的後顧之憂,被傳為書壇佳話。這是世界書店發展和繁榮的時期。
* * *走向國難,奮力維持階段(1934 ~ 1945)
1931年,東北淪陷在日本侵略軍的鐵蹄下,1932年,日軍入侵上海。因為世界書店虹口大連灣路總廠在日占區,綜合管理處和編輯部暫時遷到福州路出版社,印刷廠停工。國難當頭,進步文化界人士在叫囂抗日侵略,世界書店也發出了自己的聲音。1931年,在世界書店出版的《世界雜誌》第2卷第5期上,發表了馬的文章《為日本的災難向人民發出警告》,號召* * *共赴國難,抵抗日本的暴力,並刊印了日本侵略的照片,隨後又發表了《日本在滿洲的侵略史》和《帝國主義在中國的侵略》。
1937抗日戰爭爆發,八月抗戰在上海開始。世界書店總廠被日軍占領為軍營,廠內財產損失巨大。大量課本被沒收,送回造紙廠回收做原料;經典與歷史子集,中國經典與小說等。被劫到日本;書籍的金屬封底被熔為兵器,其中影印的《十三經筆記》、《銅版康熙字典》、《尚書》、《漢書》、《三國誌》等鋅銅版被銷毀。占領期間,日偽找到已經退居幕後的沈誌方,要求沈誌方合作,但他斷然拒絕,日偽對此深惡痛絕。1938165438+10月,日軍攜帶定時炸彈進入當時的租界福州路世界書店出版社,炸彈爆炸,造成工作人員壹死壹傷。當時沈誌方還在生病,所以他提前立了遺囑,上面寫著“近國難,不為利誘,不為威脅”,體現了他的民族氣節。第二年九月,沈氏病逝。
這壹時期世界書店的主持人是陸高義。陸高儀,1898,浙江紹興人。她1924畢業於之江大學中文系。她曾任河南省第壹位女師範校長,之江大學附屬中學校長。1933加入世界書店,先做綜合管理辦公室秘書,後做經理。沈誌方於1934辭去總經理職務後,由盧高義負責大局。魯與並無交往,之所以進入世界書店,是因為的介紹。林漢達和陸高義是杭州之江大學的同班同學。抗日戰爭前,林漢達是世界書店英文編輯部和出版部主任。1933期間,沈誌方的原秘書去世,要求林漢達接任秘書壹職。是壹位學者,擅長編輯、寫作和教學,不願意從事行政工作,所以他向沈推薦了他的同學陸高儀。魯進入世界書局後,先擔任綜合管理辦公室秘書,很快顯示出行政管理和交際方面的才能,不久被提拔為經理。
在世界書店中期出版的書籍中,林漢達的英國文學讀者最多,影響最大。例如,有兩套英語文學讀物,其中有詳細的中文註釋和世界現代英語名著集,包括《安徒生童話選》和金中華註釋的《曼朗·蘭斯克》。此外,林漢達等人主編的《英漢大詞典》、《世界標準英漢大詞典》等工具書暢銷,對西方文學的引進起到了中介作用。抗戰前,世界書店出版了大量的經史子集古籍。《十三經註》、《經典匯編》、《訓詁》、《子同治鑒》、《諸子集解》的影印十分盛行,善本多以標點、校勘或註釋的方式選取。陸高義還積極接近壹些進步知識分子和民主人士,出版了壹套中學靈活教材、幾冊新五四運動叢書、胡善元編著的《下壹季忠義》五冊、裴編著的《青年自學叢書》壹套、鄭振鐸、、孔乙經編著的《大時代文藝叢書》壹套、孔乙經編著的《劇本叢書》壹套。這些書或傾向進步,或灌輸民族抗戰意識,或雖是經典文藝,但質量上乘,在抗戰孤島時期的上海是正面的。抗戰時期,有陳鶴琴主編的《拉丁新文字與圖畫》20余部,林蝶肯(筆名)主編的《中國拼音文字的出路》、《中國拼音文字排列》、《普通話拼音教材》、《連連字註釋部普通話拼音詞匯》等10余種拉丁新文字叢書。這些書是進步的,屬於中國的。
但是,世界書店畢竟是民營企業。不管是誰主持,與時俱進,出書賺錢是它的主要目的,所以它的中期也出了壹些爛書,比如墨索裏尼的,希特勒的傳記。當時,壹些國民黨政客為了迎合蔣介石的心理,將他們所崇拜的清代曾國藩的著作編成《曾鄭文全集》,由世界書店出版,銷量很好。此外,還出版了所謂的“青年成功系列”,以灌輸個人主義的人生哲學。還接受了第三青年團編的《江主席青年問題講話集》,開了蔣介石反動思想的眼界,影響極壞。
官僚資本入侵並逐漸衰落的階段(1946 ~ 1949)
1945年8月,日本宣布正式投降,抗日戰爭歷經八年終於勝利。飽受戰爭之苦的中國人民希望爭取和平與安寧。但是,以蔣介石為首的國民黨反動派,已經和中國* * *產黨撕毀了契約,發動了反人民的內戰。從1946到1949,10年6月新中國成立,中國* * *產黨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終於勝利。以此為契機,中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也開始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1945年7月,世界書店總經理盧高義辭職離開上海,由盧忠良代理。不久後,抗戰時期名存實亡回大陸的舊董事會被復員回上海,抗戰時期在上海選舉產生的董事會被取消。原董事會重新名單為董事、杜、錢新智、盧高義、崔竹喜、、盧忠良、、胡、魏及監事吳誌輝、、戚雲卿。從1946到1,李石曾任總經理,李任經理,幾乎都是李石曾集團的人。李氏集團帶來大量資本,其股份約占全部股份的壹半。李世曾曾任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會委員,抗戰時期從事外事工作,1948任總統府資政。官僚資本的入侵,最終將世界書店引入死胡同,最終被人民接管。
世界書店後期出版的圖書有292種,其中1946有72種,1947有57種,1948有109種,1949有大量圖書重印。其中,最暢銷的是《英漢四用詞典》。這本書在香港印刷,然後運到內地裝訂銷售。之所以在香港印刷,是因為當時海關稅則規定進口紙張要交稅,而進口書籍和印刷圖文是免稅的。為了降低印刷成本,世界書店在1947年冬天派工作人員到香港委托嘉華印刷公司印刷了壹本書,在1948印刷成上萬頁,運到上海裝訂。當時這本書極其流行,幾乎所有大學生都有壹本。有同事把這本書存起來,作為避免假幣貶值損失的手段,世界書店從中受益匪淺。1947年,楊嘉洛的《四庫全書辭典》出版,該辭典是對《四庫辭典》的改編,前面有李世曾寫的英文序言。本書首次從整個世界的知識體系來觀察《四庫全書》,並與18世紀法國狄德羅編纂的百科全書進行比較。在世界文化的大背景下,整理《四庫全書》及其目錄,為傳播中國學術、加強中西文化交流做出了貢獻。1947年,世界書店還出版了朱生豪翻譯的《莎士比亞全集》27種* * 3系列,這是中國第壹次全面翻譯和介紹莎士比亞作品,在全世界引起轟動。朱生豪本人曾是世界書店的工作人員。因為抗日戰爭,他回到家鄉從事翻譯工作,靠世界書店按時支付的稿酬為生。當時偽政權物價飛漲,僅靠壹點稿酬難以維持生計。條件極其困難。朱生豪不顧貧病之苦,直到去世,始終致力於翻譯事業,留給世人的莎士比亞戲劇譯本有31部,未翻譯的歷史劇只有6部。朱的劇作被收入1950《莎士比亞全集》,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今天,我們仍然可以從那清晰流暢的文字中領略到譯者朱生豪的風采。
後期,世界書店還出版了壹些質量較好的書籍,如畢秀韶譯的《左拉文選》,中國兒童教育學會馬克坦、李清泉主編的《少年科學圖書館》,李希謀主編的《少年應用科學叢書》。當時由世界出版協會[2]主編的《世界月刊》、《世界農村月刊》、《世界交通月刊》也是由世界書店印刷發行的。其中,巴金、曹瑋峰、沈、趙、朱、傅抱石、等是當時文化界有影響的人物。
由於官僚資本的入侵,後期世界書店出版的許多書籍都是針對國民黨反動派的。
三角對抗
世界書店最初由沈誌方個人經營,並於1921年改組為股份公司。當初是靠發表壹些迎合普通市民低級趣味的社會新聞報道、言情小說、武俠小說賺錢的,在世人眼裏沒有立足之地。1924教科書出版後,社會影響力和經濟實力迅速提升,逐漸成為僅次於商務印書館和中華書局的中國第三大民營出版業。這裏不妨從人力、財力、機構、制作設備、出版品種等方面略作比較。
就人力和財力而言,世界書店的創始人沈誌方是商務印書館早期的高級職員。辛亥革命時期,與陸飛魁共同創辦中華書店,直至1917,脫離中國,創辦世界書店。清末在壹家舊書店當學徒的沈誌方,轉行進入新書業,成為資本主義出版家,與他受到的商業和中國的培養和訓練是分不開的。1921年,世界書店重組的時候,沈氏也雇傭了很多業務和中文方面的工作人員來壯大自己的實力。這些人大多在業務上有些優勢,壹開始就為世界書店立下了汗馬功勞。可以說,世界書店成立之初,從總經理到各個部門的工作人員,都與商業和中國有著密切的關系。這樣壹來,世界書店的管理層自然逃不出商業和中國的陰影。事業編制所工作人員的工作時間是六個小時,夏天熱的時候早上只有四個小時,這在中國和世界都壹樣。商業辦了幾個補習班,培養了很多圖書行業的人。早期,世界書店也招聘過幾次研修生,大概七八十人,大部分都成為了圖書行業的中堅力量。世界書店在上海有三個辦公室(總務處、編輯部、印務處、出版處),內部人員編制辦公室分為支、部、股,與業務、中國大致相同。世界書店在上海的員工人數最多,為1000人,因此被認為是繼商和中國之後的第三。就財力而言,世界書店成立時,資本只有25萬元,後來陸續增加,抗戰前達到73萬元。到了抗戰時期,上海成了孤島,畸形發展,熱錢充裕。世界書店趁機吸收社會遊資,其發行的股票可在證券交易所證券市場買賣,成為當時證券交易所文化產業的活躍股票,並由1948增資至60億元假幣(與李世曾官僚此賬面資本因股價下跌而壹文不值,實際財產不如商華之雄厚。商業和中國也多次增資,股票也可以買賣,但不像世界書店的股票被投機者操縱那麽容易買賣。
在組織架構上,商、中、世都是股份制公司。股東大會選舉董事和監事,然後董事會從董事和監事中選舉常務董事擔任董事長,任命總經理領導公司業務。設有綜合管理辦公室(前身為總務處)、編輯室、印刷廠和上海出版社,下設各部門和函授社等機構。世界書店有兩個同行業擁有的部門,即讀書儲蓄部(以下簡稱範儲蓄部)和房地產部。各省市都有分公司。世界書店設立了30多家分店,蘇州和杭州也設立了采編分店,但它們的分店沒有商業和中國的多。
在生產設備方面,三家公司都建立了自己的印刷廠,有商業和中華兩個工廠,鉛印、膠印等設施齊全。中國工廠經常印制國民黨政府的紙幣和債券。世界書店的印刷廠只有鉛印齊全,抗日戰爭時期虧損嚴重,生產實力不如前兩家。
從出版品種來說,這三家書店比較全面。所有中小學教材、大專教材、大學教材、工具書、參考書、課外書、兒童讀物、社會科學、自然科學、中外古今文學名著、應用科學學術名著等。並出版了壹些定期出版物。
早期,世界書店出版了很多低級的通俗書籍,不被世人重視。後來又與商學、中國競爭,例如商學出版的四輯、中國出版的四註、世界書店出版的國學經典叢書,包括十三經影印註釋、經典編纂、訓詁註釋、訓詁、四書定調等。或加校勘註釋,或加註釋,使卷帙浩繁的線裝書成為洋裝的普及版,閱讀攜帶方便,售價低廉,頗受讀者歡迎。書店中期總經理盧高義曾經有過很好的對比。商業和中國就像“滿桌酒席”,世界書店就像“點名菜”。鄭振鐸稱贊世界書店的中國經典圖書“便宜、方便、有用”。
再比如商業刊物《萬物文庫》,世界出版了《ABC系列》,也能流行壹段時間。商業辭源和中國辭海是閱讀世界不可或缺的。世界書店在蘇州設立了編輯部,並聘請了許多編輯來編纂《林茨》,但由於抗日戰爭的爆發,編輯人員分散,沒有進行編纂。英語參考書和商務英漢示範詞典是大中學生必備的。世界書店出版的《英漢四用詞典》在大中學生中也很受歡迎,被交易者作為保值手段囤積起來。
在商業和中國的早期,除了書籍,學校用的東西都賣,比如筆墨書籍、體育用品、音樂用品、美術用品、生物標本、化學物理器皿等。,並設置專櫃出售。世界書店上海出版社還在1932設有世界教育用品專賣店,曾獨家經銷德國雅仕牌金筆、國產光華牌口琴等文具,曾獨家經銷新加坡陳嘉庚公司橡膠制品的球類跑鞋。
民國時期的民營書業為了適應潮流,應對環境,除了官方的店名之外,還用各種各樣的牌來出書。比如國民革命軍出發北伐的時候,上海還在帝國主義和北洋軍閥的統治之下,世界書店出版了反對帝國主義、宣傳國民革命的小冊子。雖然是在上海印刷的,但是是以廣州* * *書店和廣州世界書店的名義出版的,以防有什麽意外被查處。當時商業用“新時代教育社”的名稱,中國用“新國書社”的名稱。前期,世界書店還以文光書店和溥儀書店的名義印刷流行書籍,並以世界書店的名義占據經銷地位,以顯示其是壹家出版教科書的體面書商。
商務印書館為了利用外國印刷技術,對付日本偽字,早些年就接管了日本商人的印刷局,聘請了日本、美國、德國的技術人員。世界書店早年接管了西伯利亞出版社的印刷設備,並保留了俄羅斯的技術人員。與商務印書館相比,中華書局在積極利用外國印刷技術,提高自身生產能力方面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