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的葬禮很熱鬧,送葬隊伍綿延數裏,小皇帝哭得很認真。不僅如此,他還盡力寫了壹篇悼詞,說:“...我和妳壹起生活,但我不能和妳壹起生活。壹個在天的邊緣,壹個在地的角落,死去的靈魂與我的夢想不相連。天就是天,而且是極端的極端!”它讓觀者傷心,聽者落淚。小皇帝真的很有表演天賦。
雖然他的哥哥死了,但他仍然不能阻止九公主結婚。墳前壹柱香前,九公主穿著艷紅的嫁衣,帶著滑輪的輪子去了遙遠的雍國。我坐在宮殿的屋頂上,看著婚禮隊伍消失在視線裏,只留下夕陽下的彩霞。
我仍然在宮中徘徊,從尚書房到錢球廳,再到我居住的平繡大廈。宮殿裏到處彌漫著壹種陰郁的氣氛,連說話的聲音都低而小,仿佛怕驚擾到什麽人。
我四處尋找新的身體。我不能做後宮的妃子。以那種方式見小皇帝,我處於極端不利的地位。不可能是卑微的宮女。很難說哪個主人不開心,是肉體死亡的命運。我想外表漂亮,氣質高雅,出身高貴,結果發現宮裏沒有我想要的身份。當然,十公主也是好的,但是她活得好好的,我也壹直在心裏激烈的鬥爭要不要試著殺了她。
其實榮廷還沒死,掛著最後壹口氣。我想知道新的靈魂是否進入了她的身體,或者她是否被嚇得魂不附體。皇宮裏所有的醫生都聚集在平繡大樓裏。除了太後,附近的公主和妃子都沒有被請走。不知道小皇帝聽誰的,還請了好多和尚道士來宮裏念經。壹整天,他們制造如此多的噪音以至於我感到厭煩。
我決定去找楚大哥。
根據之前去過的記憶,繞了無數個彎路,終於到了楚大哥的府邸。
這個小院子很安靜,好像沒有人住在裏面。院子中間,幾棵槐樹落了葉子,滿地金黃。幾只麻雀在地上跳來跳去啄來啄去。我壹進來,它們都像受了驚嚇壹樣飛起來,停在光禿禿的樹枝上,小眼睛滴溜溜地盯著我。
我不關心他們。我熟門熟路地溜進了楚哥哥的房間。屋裏沒人,是不是在宮裏?沮喪的我走了出來,卻發現院門嘎吱壹聲被推開了,我先踩進了壹只穿著素色軟靴的腳。
是楚哥哥,我心中充滿了喜悅。但這種喜悅只持續了壹會兒,緊接著壹雙繡著蝴蝶花的寶藍色緞子繡花鞋出現了。
這個女人看起來有點面熟,像是京官家的小姐。她長相拔尖,說話輕聲細語,看起來溫柔賢惠。當他們壹起回來時,很自然地-
我都不願意去想。雖然我知道他們看不見我,但我還是悄悄轉身,躲在大槐樹後面。
過了壹會兒,他們進了房間,低聲交談著,不時傳來低低的笑聲。雖然那個女的後面跟著壹個丫鬟,但我還是忍不住去想他們現在是多麽的甜蜜深情。楚大哥,他怎麽這麽快就改變主意了?在我告訴他我喜歡妳之前,他怎麽會愛上別人?
當我回到皇宮時,天色已晚,但平繡大樓燈火通明,和尚和道士還在誦經,壹左壹右,完全不同。
房間裏的小皇帝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容婷發呆。我猜他是怎麽想的,如果是真榮廷,就等機會再殺了它,如果是假榮廷...估計又要殺了。被殺的滋味很不好受,所以我卡在椅子上,不想再進入榮婷的身體。
突然覺得不對勁,突然擡頭壹看,前面有個大和尚。是不久前我在福嚴寺遇到的老和尚。我忘了我的名字,但我記得他的樣子。
大和尚盯著我,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心裏對打鼓是有戒心的。這個和尚是陰陽眼,能看見鬼嗎?那麽,接下來,他要用他的權杖打死我嗎?
老和尚示意我和他壹起出去。我看了看小皇帝,他還像石雕壹樣站在那裏,沒有註意到這邊。或者——老和尚是隱形的還是我這樣的鬼?
既然都是鬼,我想不到還有比這更糟的情況,於是漫不經心地起身,八字腳跟著老和尚出了門。
走過壹個又壹個門後,我終於停了下來。我環顧四周,青山綠水,風景如畫,卻不見皇宮的景象。再想想剛才看到的美景,也不是我熟悉的繡樓。會不會是老和尚瞬間就把我們帶離了皇宮?這家夥還真有點本事。
“施主有禮了。”老和尚向石凳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坐下。我也很粗魯。我在他對面找了個凳子坐下。我沒有說話,等著他說話。
“女施主有什麽問題嗎?”
我連連點頭。“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這世上肯定有鬼,可是宮裏死了多少人,這麽多天了,我卻沒見壹個變成鬼。為什麽我這麽奇怪,為什麽我能進入容婷的身體?我壹直很好奇。
老和尚輕輕嘆了口氣,道:“女施主已經死了很久了,按理說她的靈魂早就該消散了。只是因為有人把苦心作為方法,把妳的靈魂鑲嵌在移魂珠裏,才會長久。可惜妳在定魂儀式結束前就被殺了,所以靈魂落在移魂珠之外,遊蕩在三界之間。”
我很害怕。沒聽說過什麽移魂珠或者苦心法。聽起來很神秘很詭異。如果我是鬼,我會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
“是嗎...是誰呀?苦心的方法是什麽?我是怎麽死的?為什麽我壹點都記不住?”我結結巴巴地說,我的心跳得很快。如果我有心的話。
老和尚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苦心經營的方法,據說起源於古代蚩尤,是用壹個人的心臟之血養大的奇法。被施了魔法的人死後,他的靈魂徘徊不去,聚集在移魂珠中,以備將來重生。但這種方法對修煉的人傷害極大,要忍受十八重痛苦,從失去生命到死亡不等。我活到七十五歲,今天才第壹次看到恩人的異樣。”
腦子裏壹片混亂,很久都沒有恢復過來。到底是誰寧願吃苦,歷盡千辛萬苦來救我重生?父皇太子哥哥,還是繡蓮?我不知道,也不敢想。在這幾個字的過程中,我只覺得肩上的擔子很重,讓我無法呼吸。我現在欠誰的?
“是誰?”我盯著老和尚的眼睛問他。他只是搖頭:“不知道。”
“為什麽我什麽都不記得了?誰殺了我?”我會再問壹次。
他仍然只是搖頭:“我不知道。但施主失憶,可能是因為那天沒有集齊所有的靈魂,也可能是因為施主的怨念太強,記憶被三魂七魂屏蔽了。”
怨恨太多?我心裏越來越疑惑,再進壹步問,老和尚只有壹個答案,而我並不知道。我無能為力。
老和尚的最後壹句話幾乎讓我窒息。他睜開壹直瞇著的眼睛,壹本正經地說:“女施主不能壹直在天地間徘徊。如果她失去身體七天後還不能占有自己,那麽那種奇怪的人就會被吞噬。”
我被刺已經不是第七天了。我忘了向老和尚道別,所以我掉頭飛向平繡大廈。雖然榮婷的身體不太適應我,但是聊勝於無。我不希望那個為我而死的好心人受到我的傷害。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痛苦而死,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跟著魂飛魄散。至於身體的變化,就看妳以後了。
沒有小皇帝還在屋裏,我直接回到了榮廷的屍體旁。當妳微弱地睜開眼睛,世界仿佛被洗過壹樣清澈,用人的眼睛看到的景象是那麽清晰明亮。終究還是做人好。我心裏是這麽想的。
小皇帝眼睛壹亮,臉壹歪急忙叫道:“容婷?”
我不知道腦子裏閃過什麽念頭。我沒有說話,只是茫然地盯著他,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化,從喜悅急切到焦慮驚訝恐懼,最後平靜溫柔。
“榮婷?”他又叫了壹聲,語氣不再是困惑,而是,純粹的呼喚。
我眨眨眼,說:“妳叫我什麽?妳是誰?”
小皇帝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然後淡淡地笑了笑,壹如我第壹次見到他時的溫和可親,只是亮晶晶的眼睛裏有壹絲冷漠和陰郁。“妳是榮婷,我是妳叔叔。”
我又眨了眨眼,突然笑了:“皇叔被我嚇到了,哈哈。”我知道就算我假裝失憶,也瞞不了他。畢竟我的習慣,我的舉止,我的小動作,每壹個細節都會暴露我的身份。還不如攤開來說,省得以後多猜疑。只是不知道,如果我現在就被小皇帝掐死,算不算東山再起,還有沒有七天的時間讓我選擇合適的身體重生。
小皇帝楞了壹下,然後擡眼,嘴角翹起,劃出壹道美麗的弧線,手指在我額頭上輕輕壹拍,輕聲說:“容婷——真調皮。”
我對他笑了笑,然後閉上了眼睛。榮婷這身體畢竟受到了重創,壹時半會兒無法恢復,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沈沈的,身體更是虛弱。跟他聊了這麽久,我堅持不住了。小皇帝見此情形,便不再多言。他幫我刷了壹下額頭的亂發,壓了壓被子,悄悄退了出去。
睡得迷迷糊糊,精神好了很多。太醫來檢查脈搏,說沒什麽大礙,休息壹會兒就好了。過了壹會兒,太後派人過來送了壹大堆滋補藥材。她老人家這幾天身體不適,沒來探望。看來她很內疚。送的人參都是頂級的,估計那邊也沒有貴妃。
過了很多天,我漸漸好起來,能夠自己在院子裏走來走去了。小皇帝還是像往常壹樣來看我,講笑話。我壹直在想我們什麽時候攤牌,但他沒有。我必須時刻提防他再次利用我。畢竟胸口被刺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不想再來壹次。另外,我不能白白被他利用。我得找個機會報這麽大的仇。
還沒來得及想辦法報復小皇帝,父親就進宮了。自然是為了接我回辦公室,明天是老太太和我奶奶六七十大壽,叫兒孫們聚壹聚。我孫女雖然不招人喜歡,但是第壹次當姑娘。如果這次聚會少了我,那還是壹次團聚。
因為小皇上的承諾,太後擔心我的身體,但又不能反對,只好小心翼翼的吩咐宮女們照顧,不能出任何差錯。這壹行足足帶了十個宮女陪著,太後專門治大夫治得太厲害了,真的是大過寵愛公主做省親的派頭。
父親壹直不敢反對,開著壹輛舊車跟在我們浩浩蕩蕩的車隊後面。我很不喜歡他,雖然我知道這樣很不合理,但我也沒說什麽。
到了徐福,早就有人迎接我了。看到這麽大的排場,我不知所措。宮女們也不理他們,按照太後的吩咐把我扶下了馬車。我懶得去聽別人的問候,假裝虛弱,連眼皮都懶得擡壹下。
為首的是壹個中年美婦,眾人向我盈盈行禮,我才知道這是我父親的原配妻子。我對她沒有芥蒂,就扶她起身進屋。壹轉身,看到徐福如釋重負的表情。心裏暗笑,他怕我對她無禮。雖然我很惡毒,但我不會拿壹個無辜的可憐女人出氣。
夜幕降臨,許夫人親自帶領我入住繡樓。繡樓整潔,室內陳設典雅大方。可見花了不少心思。我淡淡的謝了她,她壹臉的受寵若驚,然後很有禮貌的走了。
晚上,許太太派人送來夜宵,想得很周到。只是我對徐福不熟悉,也不喜歡。在這個院子裏很難生活。真希望老太太的生日快點過完,這樣我就可以回去繼續和小皇帝鬥了。
今天天色已晚,大病初愈,不急著去拜謁老太太,自己先休息。我也不知道隨行的十個宮女中有幾個是小皇帝的眼線,所以我壹直都很得體很精致,符合今天的地位和身份。
我可以在床上躺很久,但是我睡不著。我隱約聽到守夜人輕輕的鼾聲。我起身下床,披上厚厚的鬥篷,推門去看樓道外的月亮。今天是十六,月亮像磨盤壹樣圓,又大又亮,遠遠地掛在天上,在院子裏灑下壹片清輝。
快過年了,天氣有點冷,尤其是半夜,有壹股刺骨的寒意從腳底慢慢浸潤,蔓延到全身。只是這種寒意讓我的頭腦更加清醒,回想起老和尚曾經跟我說過的話,苦心經營,修人,十八般苦...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是眼花了還是怎麽的,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個影子閃過。是鬼嗎?我有點激動。死了這麽久,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同類,於是邁了壹步,朝那個方向走去。
那個隔間就是壹堵墻,壹人多高。如果我還是個鬼,那壹點都難,但是現在我虛弱的身體,怎麽爬得上去?我不禁感到惱火。我剛想踢墻,卻聽到微弱的說話聲。心中壹動,雙腳不由自主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移動。
我發現我的聽力很好,借著月光走了很遠,才看到壹棟小樓裏的燈光依然存在,微弱的聲音正從樓裏傳出來。小樓很漂亮,很雅致,周圍種了壹些花草樹木,可惜太冷了,只剩下壹些常綠的松柏,剩下的大部分都枯死雕零了。
我穿著壹雙柔軟的靴子,靜靜地走在地上,我壹步壹步地踩在樓梯上,終於聽到了房間裏的聲音。
“娘,奶奶,她是什麽意思?她必須給那個女人的女兒回電話。我們不能陪她過生日嗎?看看她進門時的傲慢。她甚至不關心她的父親。真的很煩。”說話的是女人。語氣應該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但聲音不是我早前在福嚴寺遇到的那個。原來,長公主出嫁前,徐福不止有壹個女兒。
這時傳來中年美婦的聲音,也就是許太太。剛開始我驚訝的冷笑了幾聲,然後壹個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說:“她背後有太後支持,自然。”不過,再怎麽樣,也只是個年輕姑娘,成不了氣候。她就算是公主也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個小女孩。"
發光的不壹定是金子。進門的時候看到這個女人溫柔賢惠的樣子,真的覺得她是個善良的人物。在這種情況下,所有這些微笑都是騙人的。我還說只有宮裏才有勾心鬥角,勾心鬥角。現在看來,這個普通的官員家庭也很復雜。
我在長公主的母親,從小在太後的保護下長大,比不上這個女人。我甚至懷疑她的英年早逝和這個女人有各種各樣的聯系。
那婦人接著說:“鳳兒,妳也要快壹點。我之前跟妳說過,對付男人要靠手段。那個男生雲吉倉就住我們隔壁,妳還沒什麽進展。這真讓我惱火。”妳妹妹也是如此,她甚至連儲江都搞不定。我真不知道平時教的東西都是從哪裏學來的。"
我聽了她的話,突然有種要暈倒的沖動。她,她,她...和繡工出去?不過聽她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很明顯兩個女兒都不如我有才華。大小姐很難纏上楚哥哥。可惜楚大哥對她沒感覺。我想起那個出現在楚哥哥大宅的女人,心就有點疼。
我那叫鳳兒的妹妹被母親訓得很委屈,低聲反駁道:“雲將軍很少出門,我女兒也找不到機會和他說話。另外,他的眼神太可怕了,他女兒看到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媽媽,我們為什麽不換個人呢?”
我同意鳳兒的話。雖然沒見過雲的真面目,但我還是能記得那天在尚書房差點被他拖出來的那壹幕。雖然我現在對小皇帝沒什麽同情,對那個叫雲的將軍也沒什麽好感。那個人天生就是個反賊
“胡說!”婦人怒吼道:“朝廷上下,還有誰比送雲給蒼的小子更有權勢?要不是我以防萬壹,我早就把妳兩個姐姐都放在他身上了。我覺得那個男的面相極其豐富霸氣,將來壹定會當皇帝。如果嫁給他,就算以後當不了皇後,貴妃的名號也少不了。如果不抓住機會,我們真的會壹輩子活在那個老女人的陰影下。我可以警告妳,如果妳不追到他,到時候,妳可能會被太後的老太婆指給某個卑微的下等官員看。”
鳳兒在屋裏很被動,諾諾卻差點笑出聲來。這個女的確實很有野心,但是我不如她。只是她如果不把壹個女生放在外面把風就敢這麽大聲說話,實在是太大膽了。當然也有可能這個徐福充滿叛逆,所以肆無忌憚。我不知道。
後來,女人耐心地教了鳳兒壹些妖媚的技巧。我聽了壹會兒,嗤之以鼻,就憑這點手段,就能騙過我的書呆子爸爸,他真的考上了精男,但是和演戲壹樣爛。難怪鳳兒和姐姐這麽努力了這麽久卻失敗了。
我沒有興趣聽他們訓練的話,我拿起我的衣服,輕快地跑回我的臥室。
女仆還在睡覺。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睡得很香。我整晚都做了個好夢。
第二天,我興高采烈地見到了奶奶。
徐福對長公主和榮廷有偏見。我是沒希望了,但是這個老太太可以爭取。從她堅持讓徐福帶榮婷回家可以看出,她還是很重視這個第壹孫女的。所以,我也投桃報李,想盡辦法哄她。
我很擅長照顧老人。我的前任父親和太後都被哄得順從了。老太太的方式遠沒有他們的深刻。不壹會兒,她就笑著“乖孫女,乖乖”,不停地叫著。在旁邊的鳳兒和她姐姐,好像叫雅兒,眉心很怨恨。但是,女方畢竟年齡大了壹點,情緒也不明顯。她依舊保持著優雅端莊的笑容,但在她心裏,她壹定已經詛咒過我幾百遍了。
老太太的生日聚會非常熱鬧。徐福雖然不在府裏,但他畢竟是徐家的人,北京的官員總得給他點面子。生日禮物收拾得滿屋子都是,徐福整天站在大廳裏招呼客人,忙得不可開交。
我不想馬上回皇宮。第壹,我還沒決定怎麽和小皇帝相處,怎麽報復。第二,昨晚聽了那女人的野心和她對長公主的不敬言論,就看上她了。如果留在府邸,在黑暗中與她打壹架,不知有多暢快,也是為了長公主和榮廷。
這麽壹想,我在和老太太撒嬌的時候,下意識地表達了離開的意思,願意陪老人。於是,飯畢,徐福要派人送我回宮時,老太太狠狠訓斥了壹頓。後來太後派人來請我,老太太也如我所願的囂張跋扈,倚老賣老,用命逼著我留在敘府。
我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在座各位精彩的面部表演。徐福的尷尬,鳳兒和雅兒的怨恨,還有那女子壹直保持的笑容裏閃現的恨意。
老太太可以很粗魯,但我不能。我雖然留在了敘府,但還是特意寫了壹封信,表示對太後的忠心。當然也忘不了提到小皇帝,那是無比的真誠和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