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從2017開始或者更早,壹年多的時間,右眼變得模糊,視力下降。我壹直以為是因為年齡的增長和近視、遠視、散光的增加。期間也點了壹些眼藥水來提高視力,甚至吃了很多豬肝來提高視力,但是效果甚微。2017下半年右眼模糊感更加嚴重(左眼600度深度近視,視力不好,是有原因的,後面會解釋)。這時候突然發現右眼看不清相機框裏的景物,只好用左眼拍照。當時沒想白內障和眼疾,估計近視加深了。2018寒假回和順,去眼鏡店配新眼鏡,但是右眼看不清視力檢測儀器裏的圖像,勉強配了壹副眼鏡。事實上,我已經有白內障了,因為我不知道即使我戴上新眼鏡,我的視力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2018寒假開始後,這是我帶的高三第二學期。師生時間都很緊張,高考壓力陡然增大。這時我發現,在教室上課,站在講臺上,第二排的同學看不清楚。我問過學生很多次,因為看不清他們的臉,叫錯了學生的名字。學生們經常笑。摘下眼鏡後,我的右眼看不清東西,不管多遠,多遠。本來想去醫院檢查壹下眼睛,但是高三的時間太寶貴了。高考的腳步越來越近,我上課,擔任班主任。所以我每天忍受著霧裏看花的視覺痛苦,直到高考結束,但是學校事務復雜,我決定等到放假後再做檢查和治療。
7月中旬,在白小江醫生的幫助下,晉中市中醫院眼科醫生仔細檢查了我的視力、眼底等項目。天氣炎熱,醫生不厭其煩地詢問檢查,初步診斷為白內障。有人建議我去省眼科醫院找劉傑,為醫生復查診斷。網上預約了劉醫生的專家門診,壹個星期都取不到號。方便預約到7月23日在線支付24元。
7月23日,星期壹,氣溫30,姐姐的壹個女兒中午沒有參加家宴。當時我以為中午應該能趕回來,但是事情的發展完全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早上6: 30出發去太原,在中都路口乘坐901公交車,8: 05到達省眼科醫院。充值100辦壹張診療卡,以為就萬事大吉了。提前咨詢了壹些有相同經歷的人,檢查了檢查的所有項目,比如查視力,測眼壓,散瞳(兩次分散需要55分鐘)等。網上預約的是上午10: 09劉傑給醫生看我的眼睛,因為劉醫生是名醫,涉及的人很多。也就是說,暑假期間,幾乎所有的中小學生都來驗光配鏡了。我觀察了壹下,近20個驗光室,都人滿為患。從十壹點開始取號,壹直等到十二點才進了第五診室。排在我前面的有五六個人,但是等待的時間很長。壹個小時後,已經是中午壹點了,我趕緊回到診所,但劉傑已經下班去找醫生了。這時,壹種挫敗感甚至憤怒湧上心頭。無奈之下,咨詢了朋友,提醒我不要離開後,我就在醫院等著,問值班護士下午3點下班後怎麽辦。面對現實,我只能接受,幹脆在醫院外面吃了午飯,回到醫院二樓休息。天氣很熱,但是大廳裏有空調。終於,下午三點,劉醫生沒有出門診,去做白內障手術了。他問值班護士,護士卻熱情地聯系了劉醫生。劉醫生讓我去住院部三樓找楊芬醫生,最後找到了楊醫生。年輕的女醫生接待了我。簡單看完檢查結果後,她用儀器檢查了我的右眼。壹道明亮的白光閃過我的眼睛,它刺痛了,楊。
當我回到榆次時,已經很晚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我花了將近12個小時去做白內障檢查。我精疲力盡,深深體會到看病難的現實。
確診右眼白內障後,本想保守治療,但很多專業人士都說必須手術,沒有其他好辦法。由於親戚的孩子結婚了,所以壹直拖到8月6日。和順的壹個朋友提前聯系了壹家眼科醫院,手術定在10左右,但是中途出了點事,就改變了計劃。8月13日,晉中壹院喬主任聯系了該院眼科主任,很快將手術安排在16日下午。
晉中市第壹醫院新址6月10剛剛啟用。8月13日,我們從龍湖大道開車,壹路順利走上靳東大道。晉中第壹醫院檔次高,設施壹流,看病的人不多。我們去眼科找楊主任,壹個聰明的中年女醫生,很熱情,問的很仔細。她上午做了三次眼科檢查,告訴我6月14號要辦理入學手續,然後做了壹些檢查。
8月14日上午8: 00到晉中市第壹醫院辦理入院手續。碰巧遇到我的學生董誌遠(榆次二中,2009級)在這裏的金融系工作。致遠熱心地幫我辦理了入學手續,並告訴我壹些註意事項。我找到了外科住院樓12樓的眼科病房。學生們在關鍵時刻發揮了重要作用,作為壹名教師,我感到很自豪。眼科住院的病人還不少,都是60多歲、70多歲的老人。我去了之後,護士們都挺驚訝的。工作站的護士們忙得不亦樂乎,開始給我量血壓(128-94),做心電圖,抽血,驗尿,散瞳,剪睫毛(也叫備皮,剪完睫毛後上下眼皮互相紮),沖洗淚道(。
8月15下午4點,去晉中市第壹醫院眼科復查視力。我的主治醫生高玉坤告訴我眼球結構(角膜、瞳孔、玻璃體、視網膜),玻璃體的位置,白內障手術可能存在的各種風險(我的體檢指標正常,眼球動脈可能出血,視網膜可能損傷,眼球感染,人工晶狀體脫落或不適應人體,人工晶狀體偏離,視力會降低, 兩眼顏色會略有偏差,人工晶狀體的近視程度要匹配,好的人工晶狀體在夜間能看得更清楚,人工晶狀體的種類和價格等。 ,並確保選擇自己需要的人工晶狀體。省眼科醫院的趙醫生會給我做手術,可惜沒問具體名字。在晉中市第壹醫院眼科見到了楊紅霞主任和高玉坤醫生。他們醫德高尚,業務精湛,善良耐心,我心裏覺得很溫暖。
8月16日下午兩點到了晉中市第壹醫院眼科住院部。護士給我打了兩次散瞳的眼藥水,然後我穿上病號服(第壹次穿這種服裝,有點別扭),戴上手環在醫院做手術,三點鐘在四樓手術區等著。我是第二個眼科白內障手術患者,第壹個是七十多歲的老人。大約3點40分,護士叫了我的名字。進去後,護士再次確認了我的名字。護士讓我穿上鞋套,給我戴上頭罩,領著我往裏走。有許多不同疾病的手術室。最後,壹個手術室護士把我抱起來,進了壹個小單間,讓我坐下,再次確認了我的名字,在我的右眼上方用筆做了個記號。不禁想起1996高考時的漫畫作文《六指整形》。醫生誤切了他的拇指,但多留了六個手指。作文的檢查應該是關於“責任”的,對於醫院來說是醫療事故。醫療是生死攸關的事情,所以現在醫院手術的醫療管理更加規範和嚴格。我坐在凳子上,護士給了我壹些麻藥水。兩三分鐘後,我又點了壹針麻藥。等了壹分多鐘,護士把我拖進了手術室。因為左眼視力不好,右眼閉著,我隱約看到有七八個穿著綠色醫護服的人。他們似乎都是女人。給我做手術的趙醫生個子不高,壹邊收拾東西壹邊和別人聊天。護士讓我躺下。雖然之前高醫生已經告訴過我白內障手術沒有痛苦,但我還是隱隱有些擔心和緊張。護士們把壹塊布放在我的臉上並拉緊,露出了我的右眼。不知道用什麽器械才能把右眼上下眼皮牢牢撐開。我不能眨眼。極其明亮的白光照在我的眼睛上,我什麽都看不清楚。我聽到抱著各種設備的聲音和金屬器具碰撞的清脆聲音。趙醫生壹邊操作手術器械壹邊和助手聊天,讓我稍微放松了壹些。他開玩笑說“男人比女人更緊張,因為他們負擔重,比女人怕死...哈哈”。在這樣輕松的氛圍下,緊張感確實消除了很多。然後感覺醫生在用液體給我洗眼。天氣有點冷。壹個巨大的儀器影子映入我的眼簾。我聽到儀器嗡嗡響,大概是在微創切口,白內障超聲乳化,但是沒有疼痛。不斷有液體沖洗我的眼睛。這可能是打碎了我渾濁的玻璃體,吸出來的。這個過程只有三四分鐘。聽到趙醫生讓助手拿人工晶狀體,要求確認。我看到壹個影子植入了水晶。站了幾十秒,眼睛有點浮腫,不舒服。醫生告訴我很快就會好的,這種腹脹感很快就消失了。醫生又給我洗了壹遍眼睛,讓我閉上眼睛。護士們為我安排好壹切,用紗布簾子遮住我的右眼,然後我自己走出了手術室。估計在手術臺上的時間最多十幾分鐘,從進手術室到出來也就十八分鐘。真是感嘆醫學技術日新月異,人類文明飛速發展。遵照醫生的指示,我去了眼科病房,躺了壹個半小時。血壓穩定後,我直接回家,眼睛沒有任何不適。今天下午我姐夫和我姐夫都在醫院,那種不變的親情讓我很感動。
8月17日下午去晉中市第壹醫院復查。高醫生把我蒙在眼睛上的紗布拿掉了,我的右眼非常清晰。我250度的近視,加上高科技的人工晶狀體,讓我恢復了年輕時的視力,心情也很好。我檢查了眼睛,檢查了視力,壹切正常。
8月20日上午去晉中市第壹醫院辦理出院手續。我去見了楊紅霞導演,檢查了我的視力。我完全合格,命令我點些眼藥水。去12樓眼科病房護士站,拿出院證明,到外科住院部壹樓住院部辦理手續。董誌遠同學提前安排好了,省去了排隊復習的程序,在此特別感謝誌遠。手術花費* * * 9200元,手術治療正式結束。
本來是個小手術。我不想驚動任何人,但是我的親戚、朋友、同事、學生等等。了解情況的,打電話問好,甚至來看望我。我深受感動和感激。
右眼用於治療白內障。我覺得我這輩子欠了眼睛壹筆債。這裏有必要再講壹遍我左眼的故事。
1994年8月,我在和順壹中上初三95班,1995。那時候初三已經開始補課了。壹天下午,四點左右,我拿著錢去教導處交費。走到老樓西側時,突然感覺左眼劇痛。然後坐在地上,感覺左眼發燒。當我把手從眼睛上拿開時,我的手上沾滿了血。杜建業院長二話沒說,騎著自行車帶我去了縣醫院。醫院五官科白桂英醫生檢查,白眼球碎了。還好角膜沒受傷,讓我坐著不動。因為我要縫合傷口,我需要麻醉劑。我看著針紮進了我的眼窩。這種痛苦和恐懼持續了很多年,我閉著眼睛時,針經常紮進我的眼睛。白醫生給我的眼球縫了兩針就回家了。麻藥過去後,那天晚上我痛得尖叫了壹夜。眼球傷口的縫合讓我眼睛特別不舒服。直到七天後把線拔掉,我的左眼才稍微好壹點。從此我100多度的近視開始加深到三四百度,直到600度,被打成了外傷性白內障。我眼睛裏的飛蚊癥還在繼續。當時醫療意識比較淡漠,要去省專業眼科醫院治療。估計對眼睛的傷害程度會大大降低。後來,我在家休息了壹個月,徐海燕老師代替我上課。
那麽我的左眼是怎麽受傷的呢?我花了十多天才知道。那天,我走在校園裏的時候,正是課間休息的時間,初三的學生正在玩耍。壹個叫趙的男孩用樹枝向遠處的同學砸了壹塊小石頭。估計是它使了很大的勁,打中了我的左眼。這是壹個巧合,這傷害了我。當時學生都嚇得跑了。後來,初三的學生把這件事報告給了初中主任張瑞卿老師。張主任找到了那個叫趙的學生。就這樣,在我受傷十天後,趙去家裏看望我。考慮到我的眼睛還可以(其實今年做右眼白內障手術的時候左眼殘疾,外傷性瞳孔散大,虹膜破裂),而且都是同村的。孩子誤傷了我,他們看我也不覺得晚,也沒要醫藥費,這事就不了了之了。這些年來,我壹直習慣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思考問題,對別人好,對自己方便。從那以後,和順壹中語文組的趙天慶等老師都開玩笑地叫我“木匠先生”。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當眼睛被灰塵覆蓋時,可以用醫療手段治愈,但“心靈的窗戶”決不能被灰塵汙染。希望每個人都有壹雙清澈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