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恍恍惚惚間,本命年就要來了。這些年來,書沒讀好,戀愛沒談好,壹個坑接壹個坑的跳,我太難了。
大學的時候,從《站臺》開始,喜歡上了賈樟柯導演,賈科長的電影壹部接壹部的看,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裏面的場景既熟悉又陌生,時代,城鎮青年,理想愛情和生活,親情友情和愛情,忙亂迷失和追尋。最終,發了的車會到站,開始的旅途遠遠沒有結束,車上的人陸續的下車,流浪的人卻沒了終點。
如果妳是條船,漂泊就是妳的命運,可別靠岸。
老實說,我並不懷念過去,往事總是不堪回首的。初高中時候隔壁班裏的女孩,還是隔壁班裏的女孩,盡管無數次的路過我的窗前,緣分也就到路過為止。原來不曾追上的女孩,現在也有了新的開始,也許也有了心儀的男孩。相識的幾年,終究沒能走到壹起。懷舊的我,盡管試圖搶救下,終究以失敗告終,她跟我講“深夜是跟自己對話最好的時間”言下之意是“騷年妳清醒壹點”。我不敢去打擾了。妳教我愛的善良,妳教我恨得野蠻,妳教我忘記該忘傷心太長。最後,妳教我在深夜跟自己對話。於是乎,我在淩晨三點,醒來的夜裏,想起了不曾得到過的妳,心中百味交織,算了吧!冬日的陽光,妳溫柔點,昨夜流淚的人,還難受著吧。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敢愛敢恨的人,更容易抓住愛情,像我這種溫吞懂事的人,混到現在,似乎本該如此。初春尋春,立秋賞葉,冬日期雪。壹切似乎本是如此。而我卻在春色遍地的時候,遲鈍的發現春日已來,初冬時淩亂在落葉堆裏。當初主動靠近我的女孩跟別人踏入婚姻殿堂的時候,想起當初傻傻的自己,真的,當初沒想過跟她談戀愛,什麽都沒意識到,只是覺得她好玩。
從小就很懂事的我,似乎沒有從懂事中獲得更多東西。沒有跟家長要求過什麽東西。在五六年紀,同學開始自己染各色頭發的時候,沒敢給自己染頭發,因為覺得自己是三好學生,不是小痞子,那種事不能幹;在初中生,身邊同學開始談戀愛的時候,壹變沈迷網絡小說不能自拔,壹邊在家長的叮囑中,好好學習,迎接中考,考大學。於是,帶著負罪感看著網絡小說,壹臉懵逼的走上中考考場,壹臉懵逼的看著中考成績,結果還是壹臉懵逼,如同身邊壹臉懵逼的朋友。要不是混的差,哪會有妳們這樣的朋友啊。
家子原來的高壓態度這時候也松了下來,沒上過高中的他們,這下對我以後都路也蒙了,就知道壹點,以我這小身板兒,幹不了啥活,只能上學。自知自己基礎不好,按現在路走,高考只能跟中考壹樣的我,選擇了參加藝考,走下捷徑。壹個人的路,總是孤獨的!家人財物皆不支持,在我又哭又鬧青春期少有的叛逆下,讓我學了壹陣子。摸石頭過河的日子我走的挺郁悶,結果在父母聽的不知道哪位朋友的勸說下,我從音樂班退學,我郁悶父母怎麽會有那樣的狐朋狗友,父母怎麽那麽拎不清。這麽瞎搞,我以後的路怎麽走?妳們沒有給我規劃,我自己規劃的妳們又不認可,我怎麽過這種看不到亮光的日子?我可以接受失敗,也接受的了自己造就的失敗,可我接受不了被動,被安排的自己明知的失敗。我無法釋懷,沒辦法跟妳們,跟這個令我不滿的現狀釋懷。我不是佛系,我是無能為力。
二十二歲,我第壹次染頭發,已經成年,已經經濟獨立,不再叛逆。可以做點自己以前沒想過但是不敢做的事了。我選了個暗紅的色號,壹個多小時候,染好了,內心其實毫無波瀾。第二天被別人發現染過頭了,頭皮上都是的,滿滿的廉價感,像足了土鱉。完了自己在內心暗暗的問候給我染發技師的歷代先人,我容易嘛我!
感受著耳朵上輕微的疼痛,深夜的我報之以苦笑,讓妳們笑話了!詩和姑娘都在遠方,而我卻遲遲不敢下腳,麻麻會擔心遠方沒有朋友照應,文藝青年病晚期的我很佛系,深知無法對沖所有風險卻總覺得沒準備好,啥都沒準備好:沒準備好開始壹段戀情,沒準備好經營壹段婚姻,沒準備好接納壹個人的存在。單身久了可能真的會上癮吧!